徐卓从帐篷里探出头来，啧啧两声，“偏心啊，过分啊。”
韩江容把他拍回去，“有你什么事！”
“那我就先休息了。”燕晴煦感到眼皮沉甸甸的，头脑发涨，向韩江容道了声谢，就进去睡了。
第二日早没有人叫她，待她醒来已经是大天亮。头痛比昨夜缓解了很多，但喉咙却开始疼，嗓子哑了。也罢，大不了不说话就是。
她将自己和陆语儿用的棉被叠好，出了车厢。众人都已经起了，见她出来，陆语儿跑上前问她好点没有。她点头，转眼瞥见韩江容，忙拉住他，指指马车，用沙哑的声音困难地道：“那个……”
“嗓子哑了？”他问。
点头，再指马车，“车里的……”
“我去弄就行了。”他径自小跑着进了车中，过一会出来，道：“好了。”
燕晴煦原是想问他车厢的机关要怎么复原，她好把多出来的部分收起来，让陈钧他们坐进去。但一句话还没问完，他就跑了。她过去一看，车厢已经复原了，看来他又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到底是怎么猜到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哑的，你忘了？”韩江容眼睛里闪着几许小骄傲，说：“那时你哑得比现在严重多了，我不是一样可以和你玩得好好的？”
燕晴煦：“……”居然是那个时候练就的技能……大惑终于得解。
稍作整理后，一行人便向怀雁城门去，准备入城。
今日有城外的农民结群入城贩卖粮食蔬果，城门处待检的行人站成了一条长排。左侧另有专供车辆检验通行的入口，行人这边等待的队太长，齐茂远便让李伯从车辆那边先入城，余下的六人则牵马排队。
好半天才终于排到他们。齐茂远将自己的路引递过去，守城门的官兵扫了一眼，问：“你叫齐茂远？”
“正是。”
“后面的那五个人都是和你一起的？”
齐茂远心中奇怪，这官兵怎会确切地知道与他同行的是后面的五个人，难道是因为他们都牵了马？但这疑惑只是一闪念，未有细想，他答道：“是的。”
手拿齐茂远路引的官兵同站在旁边的长官对了个眼神，那长官指着他们，骤然高喊，“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