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喝了,便要承认络青衣这个徒弟,她便有理由取得她想要的东西。
若他不喝,他怎么能不喝?
明月元戎深呼吸了一口气,握住精致的茶杯,突然仰头将茶杯内的茶水饮尽,一滴不剩,随后放下茶杯,用袖子抹了嘴巴,颤巍的从椅中站起来,对络青衣身后的墨彧轩行了一礼,恭敬道:“九皇子。”
墨彧轩衣袖轻抬,清柔慵懒的声线也随之响起,“师傅不必多礼!”喝了茶,便是同意做了小青衣明面上的师傅,他与小青衣本就不分你我,这个时候谁叫师傅都是一样的!
只是…小青衣这非要认明月元戎作师傅的手段很令他刮目相看!拜师如此,想必她是古来今往第一人!
真让人气不得、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听得。
明月元戎愕然,眼睛瞪的更大了,要是早知道认作络青衣为徒弟便能得墨彧轩一句师傅,他早便喝了!苦苦等了十几年,终是让他等到了!果然不负啊,不负被络青衣这小丫头胁迫着收了徒弟!
明月元戎眼底涌上一股浓浓的欣喜,笑着道:“等了多年,终于听见想听见的,心里还真是舒服!”
“那您不生青衣的气了?”络青衣笑着插了一句话,话刚落,便被人从身后抱进怀里,那人的手掌握住她的手心,十指缓缓相握,像是两颗滚烫炙热的心缓缓相贴。
明月元戎看着他俩亲密的举动,眉头一皱,不悦的斥道:“身为徒弟便要有徒弟的样子,当着师傅的面卿卿我我像什么话!”
络青衣挑眉,可以啊!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老头子便学会以师傅的身份压她了,看来的确是被她气的不轻呐!
“师傅您可知道卿卿我我是什么意思?”络青衣勾着红唇,在明月元戎没开口的时候迅速扭头在墨彧轩的薄唇的上吧唧了一口,随后抹抹嘴角,笑着看向脸色黑沉的明月元戎,“这才跟卿卿我我搭点边,看来在这方面,您可认我为师了呢!”
“光天化日!你真是…不知廉耻!”明月元戎一甩袖子,想半天却也只能说出这句话来,当着他的面便你侬我侬,这私下里还指不定怎么腻乎。
“天气的确明媚啊!”络青衣特意看了眼天上的灿阳,咂咂舌道:“廉耻这种东西我弟弟都知道我没有,可能当初生我的时候就没随这根儿,导致了现在见着我的爷就想扑上去压倒在压倒。”
“真的?”墨彧轩低头,对着她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气,语气清柔,带着几分期待。
“可是你一直不让我压倒呀!”络青衣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理会明月元戎黑沉似浓浓黑色的面色,继续道:“我就说我喜欢女上男下,你偏不干,既然这样,我只能忍住了,不然被你压倒了可是违背了我的初衷!”
墨彧轩的脸色也不免的黑了,不是因为小青衣当着别人的面说他们的闺房秘话,反而他更愿意听,只是到了今日他才知道为什么小青衣始终不同意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原来打从一开始她便是这个心思!若是他考虑考虑…嗯,他还是要考虑考虑,为了小登科,为了花烛夜,为了良辰宵,考虑下让小青衣做一回主?
“你还是个女人不是?”明月元戎摇头,重重的叹气,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有些颠覆他的世界观啊!
“还不是。”络青衣实话实说,“来了月事,也顶多算是半个。”
明月元戎干脆气的甩着袖子走了,心里十分懊悔,他怎么就喝了那杯茶呢?这样没下限的女人是谁家的谁赶紧领回去,他见了心烦,这多年不犯的病症一时间又复发了。谁要是和络青衣作对,那不是痛彻心扉后大彻大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是…折寿啊!
“师傅!”络青衣见他走了,连忙拽着墨彧轩小跑上去,笑问,“那过几日的比试您可是同意我出战了?”
“老夫若说不同意你还不是一样会去?”明月元戎算是摸清了她的脾性,也算是知道了她说的话九皇子一定的听,可要是九皇子说的话,想必络青衣表面上会听……
“嘿嘿。”络青衣讪笑着,步伐跟着明月元戎的步调几乎一致,明眸提溜一转,声音一低,“师傅,您能给我说说这些年是怎么养出来您女儿的吗?”
“做什么?”明月元戎脚步一停,狐疑的打量着她。
亏得墨彧轩眼尖,手臂拉直,将络青衣拽进怀里,才没撞上明月元戎的后背,可络青衣还是哎哟了一声,她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抬头瞥了眼墨彧轩,道:“你突然拽住我又是做什么?”
“你没见着师傅停下了么?难道你想撞他去?那爷不拦着!”墨彧轩松开了她的手,面上的笑虽然看起来云淡风轻,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话绝对不能信,他不能拦着那都有鬼了!没准能把明月元戎后背上的皮扒了,原因,碍着爷女人的路了!
明月元戎又听见墨彧轩说的这句师傅,心里乐呵,偷着向后退了一步,想听的更清楚些。
这些小动作自然被墨彧轩看在眼里,他轻笑,看着络青衣板着的小脸与气鼓鼓的样子,语气一软,将她抱了回来,“乖,是不是撞疼了?爷给你揉揉。”
络青衣强硬的神色有些松动,却还是忿然的瞅着他,“你是不是喜欢明月雪?”
“瞎说什么呢!”墨彧轩笑的一脸宠溺,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尖,一手揽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