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朝莞尔一笑,神秘兮兮小声说道:“可不就是女儿自己告诉我的么!何为母女连心,你总算听说过吧?我们可是一起想处了近八个月,她的脾气秉性、性格喜好我都一清二楚!”
李隆基还以为暮朝在与他说笑,也没当真,只是见暮朝难得有与他玩笑的兴致,也便顺着暮朝的话感叹道:“如此看来,你必然对咱们儿子的脾气秉性、性格喜好也了若指掌喽?那你倒是为我解释一下,咱们儿子这样安静的个性是随了谁呢?”
暮朝微微一愣,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奇异之感。楠儿的性格还真是与自己和李隆基全然不同,不过孩子的个性与父母不同也是常有之事,也不必因此过于担忧。然而暮朝想着怀孕之时那个在她腹中不住闹腾的两个小家伙,不免有些奇怪为何楠儿出生前后的性格竟然相差这么多?
李隆基原本只是随口一问,逗逗暮朝罢了,却没想到暮朝竟然当真皱眉凝神细细思索起来,不禁摇头轻笑,觉得这样的暮朝虽然有些陌生,但却当真可爱极了!
李隆基心中微动,很想上前将暮朝拥入怀中,与她好好亲热缠绵一番。然而望着自己与暮朝怀中的两个宝贝,想到暮朝此时坐月之期未满,只能轻叹一声,勉强压下心中涌动的情意与悸动,与暮朝又聊起两个孩子的事情来。
秋月阁中,身怀六甲的刘氏自从听闻惠侧妃有惊无险的平安产下一对龙凤胎后,便整日郁郁寡欢,时而忽然发怒将手边能砸的物品摆设摔得粉碎,以此发泄心头怒火;时而又忽然情绪低落,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望着窗外的月色默默流泪。
见刘氏喜怒无常、时常迁怒于下人,刘氏身边侍奉的婢女侍从无不小心翼翼、忐忑难安,每日除了必须的侍奉以外,经常抓住时机能躲多远便躲多远。只有画儿看着刘氏日渐憔悴的脸色与越发阴郁神情,心中的忧虑与不安日渐严重起来。画儿即便在夜里也常常睡不踏实,刘氏稍有响动便紧张的翻身下床奔过去查看刘氏的情况。
这天傍晚,刘氏又如往常一般大闹了一出,画儿见刘氏竟然好几次险些伤到腹中的胎儿,脸上的神色也越发不对劲,不禁暗暗下了决定,打算今晚便找机会求见王妃,将刘氏的境况一五一十的禀告给王妃知晓,求王妃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好好给刘氏诊诊脉,若能有幸得个对症的药方,也好让刘氏尽快好转起来,以免影响腹中胎儿的健康。
画儿收拾好被刘氏砸坏的茶杯,拿着盛有碎片的托盘刚刚走出门口,却见去膳房传晚膳的小丫头提着食盒正欲进门。
画儿自然知道刘氏为何心思烦闷,于是赶忙拉住小丫头向门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屋内的动静,才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你刚刚去膳房传晚膳的时候,可曾听闻王爷的晚膳摆在何处?”
小丫头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嗤笑道:“王爷的晚膳摆到何处也不可能摆在秋月阁!她还以为自己是以前深受王爷宠爱的刘侧妃不成?都已经被贬为侍妾了还妄想着与惠侧妃争宠?当真是不自量力、可笑之极!便是肚子里有块肉又有什么了不起?不但非嫡非长,尚未出生便被惠侧妃生的一对玲珑可爱、深受皇宠的龙凤胎压在头上,日后又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