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却愈发心疼这个孩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对沈凤琪说:“你还要瞒着我吗?你是觉得我沈家,还没本事在萧家没安排人吗?”
难不成是馨儿?
陈巧看出了沈凤琪的说想,于是直接说:“你觉得馨儿那个死丫头的嘴,能藏住什么事?你以后遇上什么事,千万不要藏着掖着,你这样娘更心疼。”
沈凤琪深吸一口气:我上辈子一定干了什么拯救苍生的事,我才能遇上像陈巧这么好的娘亲。
也一定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才摊上那么一个萧祁那样的相公。
陈巧使劲的把银票塞给沈凤琪,并且说:“以后千万不要再给萧祁了,得自己留点钱傍身。”
沈凤琪点点头。
这是陈巧攒了半辈子的银票,别说给萧祁了,就连她都舍不得用。
陈巧又对沈凤琪说:“我听你爹说,慈禧太后想利用义和团,树立自己的威严,但那个决定现在已经是个玩笑话,而且皇宫也传出,光绪皇帝也已经危在旦夕的消息,我感觉京城是要大乱了,萧山暮是武将,这次他多多少少会扯上点关系,你要小心点。”
虽然陈巧知道这话根本没用,但还是忍不住的提醒她。
沈凤琪连忙点头。
最近她身子不舒服,就回自己以前的房间休息了。
一开始沈凤琪以为她的闺房应该已经很乱了,没想到如此的整洁,甚至于干净到地上都没有灰尘。
看得出来,陈巧天天让人打扫。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模糊的铜镜,沈凤琪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回来了。
就算以后还有机会,她也不再那么的无忧无虑,肆无忌惮了。
但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沈凤琪的抽屉被一把锁给锁住,这把锁的钥匙一直留在沈家,但除她以外,没人知道。
这是她儿时的玩物,她想把它们全部带走。
虽然回不到过去,但至少她可以缅怀过去,缅怀那段美好的时光。
沈凤琪小心翼翼的打开柜子,最上面入眼的便是赫连萧的信。
她非常珍惜赫连萧留给她,最后的一些东西,这封信甚至被沈凤琪用相框保存起来。
想想真是可笑,明明已经嫁了人,心里面却还有那个他。
等一下,相框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沈凤琪打开相框,入眼的便是赫连萧的照片,沈凤琪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这张拍的并不清楚的相片,心想: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沈凤琪看了一眼,相片后面打印的模糊时间,七月份的。
这个月的?
他不是说去北平了吗?怎么可能还能留这个给她?
原本沈凤琪的相框里的信只有一封,结果又多出了一封。
沈凤琪仔细的读着,书信上是这么写的。
亲爱的沈凤琪小姐:
你好!
你一定非常好奇,为什么我人在北平却还能给你写信吧?
那就让我替你解答,我走到火车站时,实在舍不得东北,与其说舍不得东北,还不如说舍不得你。
我便决定不去北平了,我要留在东北,而且在你成亲的那一天,我决定参加萧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