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瑛之淡淡一笑:“是吗?国力强盛,那还不是用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创造来的,真正的强盛,在于人人都可以,吃饱,穿暖,而不在于大户人家的任何女子都会奏琴。”
女孩心里想,这个女孩,当年到底是受了多少苦啊,现在才会这般啊!可怜至极。
夜瑛之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对她说:“你们都不要可怜我,我不是当年的丫头了,丫头已经跳江了,她死了,现在有的只是夜瑛之,她没有亲人,没有……”
夜瑛之微微的一笑,但是,太过于淡了,让人并没有觉得她笑过。
但是,夜瑛之还是对女孩说:“你可否教我如何弹奏?”
“当然。”女孩说。
女孩走到琴的前面,一点一点的教她,可是,夜瑛之并没有长进,依旧对它不知从何下手。
但是,她一点点的回忆女孩教过的内容,用尽全力,似乎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明白了。
但是,不管如何,那琴也是铁丝做成的,练习久了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痛感的,但是她浑然不知。
她虽然八岁,但是,当时她在家中干的活并不少,手上长满了茧子,所以这点痛,对于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每次一当女孩说她哪里错了的时候,她那呆呆,傻傻的大眼睛就会看向她,似乎从此女孩便是教书的先生,自己便是她的一名很好学的学生。
对于夜瑛之来说,这一段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天色已黑,一轮明月高高升起。
突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一个筐子里,拿出了许多食物。
有一个便说:“公子让我等,每一餐都要给姑娘送食物,所以,让姑娘不要担心食物的问题。”
然后又进来几个丫鬟,人手一件衣裳说:“公子让我等再给姑娘添几身衣裳,望姑娘喜爱。”
说完,她们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她这才想起来,虽然自己的衣裳不算太脏,但也是当时,从家里穿来的衣裳,都是破衣烂布的。
再看看桌子上的那些衣裳,虽然,不算很华丽,只是一些素色,但免不了这些衣裳的飘逸,对于她来说,美极了,是她一直不敢奢望的东西。
她笑了,笑的十分的欢快。
其实,令她开心的还有一事,就是终于,不用在自己那个破房子里,看着“继父”的脸色度日了,他丑恶的嘴脸,想想就令她恶心,而且不用每天为了吃,而痛苦了。
就这样,五年过去了,她这五年,除了吃饭,睡觉,那只有—练琴了,只因为她太努力了,手上起了更硬的茧子,而且常常练到手上流血,但是改不了她手的细长,再配上她长得亭亭玉立,就算是女人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这五年里,凤袂渊却从来没有来看过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当年救过一个可怜的女孩,为她取名为叫夜瑛之。
忠陌,走了过来。
对了,忠陌就是当日,凤袂渊为夜瑛之找的那个伴,夜瑛之想,她不可以一直不叫她的名字啊!就问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