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滑开疲惫的眼睛,转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高礼琪抖擞了精神,刷牙洗脸后,又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之前的所有乌云,给自己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并狼吞虎咽了一番。这样的生活不健康,也不是他的正轨,但突如其来变故早已让他原本的生活处于脱轨边缘。他需要积聚力量,蓄势而发地将一切拖回正道。

高礼琪又来到警局。他把这当家一样三天两头跑,一些刑警暗地里早已略有微词。

“这么早,先坐吧。”高义正说道,并给他冲了杯铁观音。

“没什么能告诉我吗?“高礼琪问道。

高义正苦笑了下,然后说道:“你做事一如既往的执着。不过,这回你最好不要再插手了。我昨晚给刘总编打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些你的情况。老刘为人很宽厚,他希望你能去散下心,等你心情放下来后,再回去工作。我想他呆会就会打给你了。你去给自己放个大假吧。捉拿罪犯,还死者公道,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高义正右手端起一杯热茶,继续道:“取证人员,在杨芝涵家中到处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找到你说的那张电影票。不过我们去查过,虽然电影院没有杨芝涵的售票记录和监控画面,但街上的还是证实了死者在你所说的时间点进出电影院。我给上头打了报告,经过我们讨论,最终组织同意表面上将这件案子作自杀结案并通报社会,但我们暗中再将之作进一步追踪调查。“

“看来是凶手拿走了。他想让自杀看起来更真实些,凶手心思很缜密,务求完美,不留手尾。看起来驾轻就熟了,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了。”

“天网恢恢。放心吧,我一定会还杨芝涵一个公道的。答应我,去旅个游吧,过一阵子再回来。“高义正安慰道。

“行,没问题,不过我上阵子刚从张家界玩回来,现在没什么心情出去遛哒。我先在附近的古玩市场逛一阵子再说,兴许过两天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派出所见面。哦,对了!上次的保释金还是你垫付的,还没还你呢,我马上微信转给你。“

江山易改,死性难移!高义正暗叹了口气,只得继续道:“你判断得没错。你所说的那件物品是一件失窃多年的私人古董。失主是本地著名企业家、古董商人、古玩收藏家--顾相全。这件文物取名‘断碗,失窃有二十年了。据悉,当年顾相全的助手高文雄在携带包括这件在内的三件古董返回公司途中失了踪。而这三件古董也随之遗失,这些年,我们在打掉的一些黑市交易中,先后找到其它两件,唯独没有这件‘断碗。”

“那高文雄人呢?”高礼琪问道。

高义正摇了摇头,“二十年来毫无音讯、踪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定。”

高礼琪本指望它能带来什么线索,但它却带来一个棘手了二十年的迷团和一连串问题。并且还很难说这与杨芝涵的死有关。

高义正看着他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个‘巧合的事,与杨芝涵有关。”

“什么巧合”

“这件古董遗失前,顾相全也才拍买得来没多久。而断碗的上任拥有者,你猜是谁“

高礼琪一愣,“二十年前”,还有据之前从芝涵口中了解到她的家庭情况,不会这么巧吧,高礼琪心想。他答道:“她父亲。”

高义正笑着说道:“没错,上任拥有法人是杨芝涵的父亲,杨富龙。这就是现在我们掌握的有关这件古董的情况,更详细的还要等进一步跟进。”……

顾相全是全国有名的古玩市场界领军人物之一,资产雄厚。为人的声名也不错。很多名商大要,都有些不能启齿的过往,并且不少都是私生活、交际为人方面的,也许普通百姓一无所知,但对于记者圈内来说,很多都属于众所周知的秘密。不过,对于顾相全,业内同行也没挖出过他的什么丑闻、绯闻,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高礼琪通过杂志社,得到与顾相全见面的机会。

顾相全的秘书聂海山亲自来接待了他。带他到了顾相全的办公室。顾相全不愧是搞古玩的,办公室摆设地古色古香,雅致非凡。他的左面墙安着一个古玩架,摆放着各色古器,并且择物落位得当恰如,既突出高贵、典雅,又丝毫不显得金媚、俗套。

“高先生真是fēng_liú倜傥,气宇不凡啊!这么俊朗的身姿相貌,一定迷倒了不少妙龄女子了吧!“顾相全看着高礼琪大气儒雅地说道。

“顾先生说笑了。听说,顾先生雅望不凡,而且平易近人。今天看来,传言不假,名副其实。”高礼琪礼貌恭敬地说道。

“高先生真会说话,雅望不凡,可实在说不上。实不相瞒,要不是我当年死皮赖脸,现在半夜睡我身旁的都不知道是谁了。哈,哈。高先生请别拘束,把我当这摆设的老古董一样就行。”他笑着说道。

顾相全娓娓而谈,高礼琪相对也没那么拘束了,不过仍小心谨慎。

“高先生才貌双兼,年轻有为,难得啊!”顾相全儒雅地笑着说道。

“顾先生过奖了,晚辈只是个还事业无成的寂寂无名之辈。惭愧,惭愧。”

“哪里,高先生过谦了,陈学闻博士可是对你赞誉有加,深寄厚望。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学识与魄力,已经很难得了。再者,年轻人初出茅庐,哪有一步登天的多少成功人士不是一步一印,苦心经营,岁月打磨才方成业内佼者,企业大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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