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斗的松柏道人和那汉子顿时停下来了,满面惊愕的看着祝清生,松柏道人是忍耐不住,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小小恩公,你说什么”
祝清生脱口说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太鲁莽了,自己觉得也不太可行,眼见松柏道人发问,只得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师父我师父以前教给我一个法门,就是就是召集魂魄的,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松柏道人和那汉子都如同被浇了一桶冷水,原本兴奋的神情都萎靡下来,松柏道人哼道“既然不知道管不管用,那说出来做什么,还是把那把伞给我吧,到时你也能安然离开。”
祝清生见他又要葵阳伞来毁了这两枝玄铁梅花,不由得大急,忙道“不是,我只见我师父布过这个阵法,我自己并没有布过。当时我亲眼见到我师父用这个阵法召出过魂魄的。”
松柏道人道“什么阵法又召唤过什么魂魄”
祝清生脱口道“是阴阳一线阵,可以召集魂魄的,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布一个大一的,把这些魂魄都从这个阵法里召唤出去,这样就可以打断这两枝玄铁梅花了”说到后面,自己也觉得不自信了,话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原来祝清生看见那根银针,顿时想起了那晚师父用这个阵法召集魂魄,来验证当时有多少死者死前便没有魂魄的,祝清生立马想到,这个阴阳一线阵连地下的魂魄都可以召唤出来,那他岂不是也可以布下这个阵法来,把这些魂魄都召集出去,得以自由
可当他被松柏道人问话时,立马意识到,当初他师父只是布下个小型的阵法,来召集近三十具尸体的魂魄,可是现在这里有魂魄一百零八位,比当初多了三倍有余,而且涉及的范围太大,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布的出来
祝清生当时只觉得有办法解决了,高兴下大声喊了出来,可是却没有细想过这种阵法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和多少时间,自己又怎么能布的出来想要成事的人很多,可很多人都没考虑过自己有没有这股能力。
祝清生喊出来便觉得不对了,可是话已经出口,又怎么收的来,见松柏道人已经缓和的面色又渐渐转为凶恶,下意识护住葵阳伞,退后了两步,道“肯定还会有别的方法,道长再让我想想。”
松柏道人怒道“别想了,还是把伞交给我吧,等我砍断这两枝玄铁梅花,一了百了,干净利索。”
那汉子忽然道“我想起来一件事,只是年月太久了,有记不清了。”
祝清生转头看去,那汉子满脸的忆状,正在苦苦思索。
松柏道人道“那你还是等会再想吧,等我”
话没说完,那汉子恍然大悟,高声道“我想起来了,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是那年的八月十五的晚上,一个年轻公子路过这里的事。”
“那又怎样,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拖过一阵子”松柏道人不屑道。
那汉子没有理他,继续慢慢道“那个年轻公子奇怪极了,那时这里已经荒废了几十年,那年轻公子却丝毫也不害怕,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那时我们这些孤魂野鬼都藏在暗处看着他,他忽然向四周扫了一眼,终定在我这里,那凝视的目光,似是看见了我一样,我大吃一惊,刚想躲开他的目光。他就收了目光,掏出了三枚铜钱抛在空中,任由那三枚铜钱掉在地上,似是自言自语道月在兑位,三钱两合一分,卦象大有,君子以惩恶扬善,顺天休命也。既然天意注定,那我就不掺和这事了,还是等六十年灾满,后人再来弄吧。后来他人影一闪,在镇里飞闪过,到我们都看不见,直到我们再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出了镇口了。”
祝清生听得不明白,松柏道人却是修道已久,听得明明白白,这年轻公子明明就是占卜出了这里的局面,只是卦象互相矛盾,前是惩恶扬善,后面却是顺天休命,意思是不要逆天行事,那年轻公子定想做些什么,却碍于卦象不能做得太彻底,而且听那汉子说他速度奇,修为定然不低,起码他松柏道人生前都没有到达这个地步。
松柏道人忙道“那个年轻人留下了什么没有。”
那汉子道“有啊,他在八块床板上画了一大片红色的奇怪文字,然后放在这三株玄铁梅花周围的八个房间里,就这么走了。”
床板红色的文字
祝清生忽然想起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块殷红的床板,难道就是当年那个年轻公子留下的吗
还没等祝清生问,松柏道人就抢先说道“那八块床板在哪里”
那汉子见此事说不得关乎着他们的气运,也不敢大意,分别指了八处房间,道“那些床板就在这里。”
松柏道人不再犹豫,身形一闪,不多时,连带着祝清生先前遇到的那块床板一起“哗啦啦”的丢在地上,只见这血红色的床板在黑夜里甚是醒目,饶是祝清生知道都是由朱砂写出来,也不禁看的心头一跳。
松柏道人扫了一眼,便大失所望,道“这些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当年写在上面的文字早就化开了,现在有也没用了。”
祝清生想到那年轻公子既已给后来人留下了东西,不应该不会知道朱砂会化开啊。当下轻轻的趴在床板上,将上面的朱砂刮下来一层,正要拿在手里看看,忽然发现朱砂下面有处深槽,他连忙又刮下来一层,一个似“山”的弯曲文字顿时显露出来。
祝清生越看越奇,急忙将这面床板的大半面的朱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