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生被它扫了一眼,心中寒意陡生,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
这鬼王獒体形只比一头壮牛小上一圈,睥睨扫视间,一股极为凶暴的气息散发出来,不由得让人心中发寒,怪不得被称为鬼王獒。
松柏道人右手变幻,一柄桃木剑徐徐伸展出来,他双目紧紧盯着鬼王獒,对着祝清生说道“小恩公,你走吧,这桩六十年前本应该了结的事,今天终于要出个结果了。”
鬼王獒也发现了这个几十年的对头,嘴中呜呜低鸣,獠牙外张,四肢趴在地上,随时都要扑了上来。
祝清生知道自己万万不是这头鬼王獒的对手,留下来只能徒增麻烦,当下朝松柏道人深深一拜,一慢慢退了出去。
鬼王獒发现他了,它久久没有见过生人,今晚没想到接连遇见了三个,却偏偏都让他们溜走了,那鬼王獒不甘,直吼一声,一股狂霸之气携带着滚滚阴气扑将过来。
松柏道人念道“孽畜,当年未打完的一战,今日就做一个了结吧。”飞身挡在祝庆生面前,同时桃木剑刺出,刺向鬼王獒的眉心。
鬼王獒再过狂暴,也知道这个多年的老对头不好惹,半空一个转身躲开,双爪蓄力,朝松柏道人扑了过来。
祝清生见管云竹和齐云飞两人已经绕过影壁,冲出了门外,也想跟随着离开这里,可头看到厮打在一起的松柏道人和鬼王獒,不禁大为犹豫,一面想要离开这里,一面想要上前助手,好久,在庭院中挪动了竟不到三尺。
这对六十年前的对头重遇到一起,埋藏多年的仇恨都激发出来,一人一兽决不留情,招招都是致命死招。可是松柏道人被压制了六十年,又化为魂魄,满身的道家功力不足当年的十之二三,而鬼王獒性情狂暴,又得阴气加持,比当年加勇猛许多,不多时,松柏道人渐渐处于下风,魂魄左臂还被鬼王獒咬下来一口,再也没有愈合上。
松柏道人逐感吃力,没想到这畜生比当年加厉害了,当下索性冒险一搏,挥剑挡开这畜生的一击,魂魄一散,出现在鬼王獒的下方,手中桃木剑直刺它软弱的脖颈处。
没想到鬼王獒反应极为灵敏,大吼一声,双爪猛地拍在桃木剑上,一朝下面压去。
鬼王獒的涎水一落在松柏道人脸上,獠牙一根根清楚可见,松柏道人大骇,未料到这畜生反应如此速,现在再要撤离就来不及了,只觉得双臂重若万钧,鬼王獒的碟碗大的双爪紧紧压在上面,桃木剑跟随着一掉落下来。
松柏道人暗叹一声,虽然说魂魄不会死亡,可是一旦被这鬼王獒吃进肚中,永世不得超生,那可真就跟消散于这世间没什么两样。没想到自己被压制了六十年,今天终于有希望脱难重生,却又败在这鬼王獒的嘴下,想想着实不甘。
松柏道人正在哀叹,忽然一道红光闪过,鬼王獒察觉到危险,立马跳跃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松柏道人旁边。
原来刚才祝清生一直没走,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上前援手,可是又被鬼王獒满身的狂暴之气一震,心中揣揣,实在不敢上前,但看到松柏道人偷袭不成,反而被压在鬼王獒爪下,再也忍耐不住,运转茅山道法,持葵阳伞冲来。
那鬼王獒虽然狂暴,可死了后化为魂魄,自然而然对这个茅山圣物有几分忌惮,所以才躲之不及。
祝清生没想到这一下就能得手,吃惊之余,又是欢喜又是紧张,站在松柏道人一旁,道“道长你没事吧。”
松柏道人见到又被这个少年救了一次,大为感激,知道这时候不是感恩的场合,徐徐飘起身来,道“小恩公,这次又多谢你了,你怎么没去破那阵心呢”
“刚才见道长凶险,只怕我还没破了阵心,道长就所以我就先来帮助道长了。”祝清生脱口道。
松柏道人心中一暖,虽然他没了**,但这种感觉却真真实实的能感觉得到,明白这时候说什么话也都是白废了,道“那好,我们除了这个孽畜再去破阵心吧。”
“好。”祝清生刚才的一招只凭着一股勇气,现在直面这头狂暴无匹的鬼王獒,不禁心中乱跳,连念了两遍静心咒依旧没平静下来。
鬼王獒虽然对祝清生手中的葵阳伞颇为忌惮,但它的感知中,祝清生实在不堪一击,嘶吼一声,势若闪电,阴气森寒,朝他扑了过来。
这时候退无可退了,祝清生咬着牙,想起平日所练的武功,葵阳伞后扬,飞身跑到鬼王獒一侧,从包裹中抽出三四张符箓,情急之下也来不及分辨了,一挥手全丢了出去。
一团光火蓦地从鬼王獒身边爆炸开来,犹如一桶热油般浇到鬼王獒身上,顿时发出“哧哧啦啦”的声音,这道家符箓果然起作用了。
那鬼王獒吃痛狂吼,竟忍着痛楚,转身再次扑来。
松柏道人高喝一声,闪进鬼王獒身侧,一掌朝生前刺向鬼王獒的脖颈处再次拍下,
突觉落手处毫无着力,那鬼王獒如烟雾版飘散,松柏道人一怔,随即一惊,道“糟了”
祝清生见鬼王獒再次向他扑来,大骇之下,连忙掏出几张准备在抛洒出去,看见松柏道人击中的鬼王獒如云烟飘散,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后背被重重一撞,如同被石磨砸中了身子一样,“哇”的一声,喷出口鲜血,整个人如散架了般,身不由己的向外面飞去。
背后的包裹被这般狠狠一击,顿时抛空四散,黄纸朱字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