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似是对他们大惊小怪的模样颇不放在眼里。
素心道:“我把小沐安置在这里,我便回到了望佛山,我好挂念他的安危,他身上的符文一天天转淡,也慢慢地压制不住他,我找了不少古方和法器,发现他的抵抗力越来越强,有些法器刚开始还管用,后来就没有效果了。”
祝清生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些符箓在他身上不起作用,原来是这个缘故。
花弄说道:“原来那天姐姐在客栈中寻找那些东西是为了压制他的,缘分使然,让我们在那里遇见了。”
素心微笑道:“是啊,缘分使然,要不是妹妹给我赤罗石,只怕我现在也凑不齐呢,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身上的符咒逐渐转淡,时不时有跃起发凶之状,那天我下山寻访药物的时候,一位白胡子老人家忽然拦住我,给了我这么一副药方,说要是炼好了,可以压制凶尸三年,我惊讶的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笑笑不答,只说他二十年前和费雨秋有过交集,是因为一具凶尸,那时我明白了,原来他也是当年参与过的人之一。”
祝清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位白胡子老人家定然是钟家的高人了,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将本门绝密药方随便赠与旁人,唯有通过这件事来委婉转送。
素心轻声道:“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我从客栈离开后一番寻找,只有三味药材没有找到,便去了望佛山,希望能在那里找到所需的药材,我在那里找了一天一夜,知道第二天的清晨,我绕过山崖,准备去山谷处看一看,没想到听到了一声惊雷般的声音,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就立即朝那处声音赶过去,然后就遇见你们了。我看见他行凶发恶的样子,知道他又脱困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碰上了人,还被他害了三条人命。”
花弄想起那天生死一线的场景,犹自觉得惊心动魄,说道:“要不是姐姐及时赶到,只怕我就、我就……”
素心满是愧疚,说道:“连累妹妹和这位公子,真是我的不对,不敢请两位原谅,以后我再多做补偿。”
祝清生忙道:“姐姐别这样说,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想方设法压制住他,而且又不是你造成的,你哪里来的错。”
素心叹道:“不是我造成的,跟我也有莫大的关系。那时我想在望佛山继续带下去,免不了多伤人命,便带着他回神农架,可是我一直感觉到神农架地势复杂,地气变幻不定,难免会加快他的凶化程度,可那时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好在神农架奇木甚多,我又做了一副棺材,将他放在里面,之后便在神农架寻找珍奇药材来压制他,让小沐看着他,就这么过了几天,没想到那天我出去时,他突然狂性大发,冲了出去,小沐阻拦他不住,就立即来找我,我担心他又会去害人,便到一路追踪,恰好看见他捉住了那位白衣公子,正要吸取他的血肉精气,我便将那位白衣公子救下,之后那位白衣公子对我千恩万谢,说有什么事就让我到天湖旁找他,再难的事他都照办。”
花弄微微一笑:“那个公子是个难得的好人,就是亏了生长在一堆坏人之中了。”
素心点头道:“是啊,那位公子本性善良,之后的事我也没怪他,我见那个公子回去,他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样子,怕他遇上了什么危险,就在后面悄悄跟着他,看见他走进大帐以后,走上山坡,忽然感应到周围树木上有两位活人的气息,我抬头看去,便是那两位妹妹躲在树上了。”
说到这里,花弄颇为尴尬,减去那段脱衣服的不说,再掐头去尾,粗略说了一遍。
素心道:“原来是这样,她们被点了穴道,怪不得我喊她们不答应,我便展开衣袖,将她们从树下放了下来,见她们木像似的动也不动,便输送灵气进去,解了她们的穴道。”
关于她们是怎么下来的这件事一直困扰着祝清生,此刻才解心头疑惑,先前还一直以为是被人隔空用真力救下,没想到却是被素心姐姐用白练而救。
“那时,我解了她们的穴道,想让她们自行离开,可是她们却对我说,他们只有这件贴身衣衫,若是这么回去,羞也羞死了,还希望我能帮她们找两件衣服,我看着天将要下一场大雨,便带着她们在那处山洞里安置好,先让她们躲一阵,我想起了那位公子,他所在的那个大帐一定有多余的衣服,便回去找他。”
“门卫通报了以后,那位公子高高兴兴的出来,说两件衣服小事一桩,便回去去取了,没想到出来的是那位葛士良的黑衣人,他手里拿着个包袱,说是他们公子让他交给我的,我见他面色不善,隐隐有着一股杀气传来,我觉得不太好,便接过衣服想要离开,没想到他突然大喝一声,周围立即出来不少黑衣人,团团将我包围起来,我才知道掉进陷阱去了,我打到了两个黑衣人,立即朝外飞走,可能他们也是没想到我能飞这么快吧,没有准备就让我逃走了,之后发生的事你们就清楚了。”
这一场延续了二十多年的恩怨,终于说了明明白白,祝清生和花弄心惊之余,不免也觉得庆幸,若是自己没有参与进来,怎么能知道这一桩离奇古怪,惊心动魄的古事呢。
花弄忍不住说道:“姐姐,昨晚你们是怎么逃走的,他、他自爆尸丹以后怎么样了?”
素心缓缓道:“我见他不顾一切自爆了尸丹,吓得他们纷纷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