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刚才做了什么,还有,你是真的要去脱那个女子的衣服吗?”
在一处高高的山坡上,两个黑袍人缓缓而走,其中一个黑袍人狠狠敲了另一人的脑袋。
“当然没有,我没做过什么,再说,不是二小姐你让我去做的吗,我可真是做也不对,不做也不对。”
听着这个黑袍人叫屈,另一个人又狠狠敲了他一下脑袋,说道:“还说没有?那你去脱她衣服的时候,你为什么脸上笑嘻嘻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越说越气,又给这黑袍人狠狠来上一下。
这两位黑袍人自然就是祝清生和花弄了,花弄除下姬如雪和姬玲珑的黑袍,将她们放在一棵大树之上,又由祝清生放了驱虫防蛇的符箓,确保她们安全,点的穴道六个时辰后自会解开,确认无误后便穿上她们的黑袍,前来代替她们摆好柳晶思洱阵。
祝清生满是苦涩和无奈,说道:“二小姐,那是你对我说了那句话,我一时欢喜,才会笑得,真不是因为要脱那个女子的衣服才笑。”
花弄奇道:“那句话?哪句话……”忽然间想起来了,那五个字是她口快说出来,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当真了,一时间脸颊如烧,幸好隔着一层厚厚的黑色面罩,祝清生也看不出来什么,当即道:“那是我随口说的啊,你别当真。”
随口说的?祝清生心中立马生起一股失望难过的感觉,原来是她随口说的,但立即感觉到不对,那五个字情真意切,温柔轻和,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想到花弄要强的性子,祝清生心中一喜,却没说些什么。
祝清生对于六合方位再熟悉不过,不一会就选好地点,掏出一枚柳晶石,将真气绵绵输入,抛在空中,两人齐声念道:“千山横锁,碧水一阁(百里春秋,十年一梦)。”
这枚晶石绽放出淡淡的光芒,没入面前的一棵树上,闪烁了两下,就此和树干化为一体,再也瞧不出来任何分别。
花弄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她们会骗咱们呢,害我担心了这么久。”
祝清生笑道:“你都要把人家衣服脱了,人家能不跟你说实话吗,惹恼了你,人家还不知道你怎么要对付她们呢。”
花弄扭头甜甜一笑,道:“那就让你这个小流氓,无耻淫贼去对付她们啊。”说着,往祝清生腰间狠狠一扭。
糟了,这个姑奶奶还记恨刚才的事呢,祝清生强忍疼痛,不让自己流露出来。
两人按照六合位置,将其余四块柳晶石都准确放好,看见中心守卫森严的大帐,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花弄踌躇道:“臭小子,咱们真的要去吗,要不咱们现在走掉算了,反正他们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到。”
祝清生看见那在门口站岗的雪牙宗弟子,心中也觉得害怕,但事已至此,不得不让他们这么做了,咬牙道:“二小姐,在六个时辰内,咱们还有充足的时间,要是让他们感觉到不对,警惕之意立生,加大防守,或者派人出来寻找咱们,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花弄道:“可咱们不亚于送羊入虎口,你腿上还有伤,让他们发现咱们一准跑不了。”
“那咱们就赌上一把了,二小姐,你还记得姬如雪、姬玲珑的声音吗,你试着模仿一二,到时候我不说话,你来见机行事。”
花弄想了一会,忽然骂道:“你这臭流氓,无耻淫贼,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就和你拼了。”
祝清生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妙极,妙极,二小姐真是行家里手,虽不能说十成十的像,但七八分总有了。”
郑洵和郝云关正守在营门前,大感无聊,但是门规森严,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是“大藏山人”卓木措的弟子,按照循例,现在是他们出来守卫站岗了。
两人远远看见两个黑袍人走过来,立马肃正站好,虽然这两位祭祀辅丛修为不高,但是日夜与大祭司相近,而大祭司地位仅次于宗主,主祭祀祈天和摆阵问法,有什么话语多半是她们传出来,不敢有丝毫怠慢。
眼看着两位祭祀辅丛慢慢进去,两人微感奇怪,怎么左边较高的这位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但想到大祭司平时的神秘和威严,连问都不敢问了。
祝清生走进里面,大大松了口气,额前的面罩都已经被汗水湿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容易便进来了,瞥见花弄袖手的手也微微发抖,连忙低声说道:“二小姐,你冷静点,可别让人瞧出破绽来了。”
花弄点了点头,想起先前姬玲珑的提示,西北角那面带有星云纹理的帐篷正是祭祀辅丛居住的帐篷,目前随行六名,领头的辅长叫做吕青竹,其他三位分别是江云,宁雨和袁子佩,大祭司伽释则在中间金云大帐内居住。
幸好听姬如雪说,大祭司御下严格,平时不准她们嬉戏谈笑,安心做好本分事即可,这让两人松了口气,万一两人回去,便被其他人嘻嘻哈哈的开些玩笑,岂不是立马穿帮了。
两人慢慢走过,突听有个男子喊道:“姬家妹子,你们可回来啦。”
祝清生和花弄一惊,见有个年轻潇洒的公子哥一路跑来,穿着一身金丝镶边,白云花纹的上好华服,面如冠玉,体型修长,额前戴着一面琉璃祥云金冠,腰间挂着一块精美细巧的浓绿翡翠,一点杂质都没有,全身一股华贵雍容之气,只是眉宇间有些幼稚气,且一路跑来步伐错落不均,竟似个不会武功之人。
糟了,姬玲珑和姬如雪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