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缭绕,将洞内映照的明亮一片,祝清生举起拨干净皮毛的熊掌,放在火上慢慢的翻烤着,花弄坐在一旁,抱着膝盖,眉头紧皱,满是不安担忧的神色。
原来祝清生仔细查探之下,附近还有个洞穴,闻起来腥臭无比,还有些灰熊脱落的毛发,看样子便是那两只灰熊的巢穴了,只是它们忒不走运,竟被野人给杀了,想起那野人宽厚的脚印,连两只灰熊也可猎杀,当真是思之令人胆寒。
这个洞穴腥臭无比,祝清生将里面的脏物毛发清理干净,弄出去付之一炬,倒是留下点粪便布在洞口四周,以警告四周的小兽猛禽。其后又弄来一捆捆新鲜的鲜花绿草,布置在洞穴里面,虽然依旧臭烘烘的,但比刚才却是好的多了。
祝清生慢慢翻转着熊掌,并不着急,毕竟熊掌不熟透了根本不能食用,他见花弄满脸的不开心,叹道:“二小姐,你就别担忧了,咱们既来之,则安之,老是愁眉苦脸的也没用。”
花弄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臭小子,你说我们师父落到哪里了,他们见不到我们,会不会来找我们,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吗?”
祝清生慢慢道:“我相信咱们师父一定会来找我们的,就是时间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你别饿坏了肚子,多少吃一点吧。”
花弄看见这只熊掌,顿时想起来那两只灰熊开膛破肚的残忍情景来,胃中顿时一阵翻腾,连忙站起来,说道:“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花果草药吗,你伤的比较厉害,得及早医治。”
祝清生心下一阵感动,说道:“二小姐,天色已晚,外面危险颇多,你还是不要出去了。”
花弄抄起缚妖索来,那只青灰色的螃蟹还被捆绑其中,凛然说道:“有缚妖索在手,我没事的,就算有危险,我就把这个螃蟹丢出去,让它也尝尝被绞的滋味。”
祝清生暗叹一声,见她心意已决,把玉心盘从怀中掏出来,说道:“二小姐,这面玉心盘你拿着吧,中间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很好认的,外面地形复杂,你若是迷了路,就输入一点真气,到时就会给你指引方位,你也好回来。”
花弄接过,见上面四个方位标准无误,长长叹息了一声,随即走出去了。
祝清生功课做的虽足,却从未安心祈祷过,眼见花弄没入天色半黑的景色之中,极是担忧彷徨,心诚所至,忍痛跪在地下,诚心念道:“无上至尊道法自然圣明妙慧三十三重天外太上老祖,愿你保佑花家二小姐花弄,弟子……”
时间一点点溜走,火苗由淡转旺,又由旺转淡,天色渐渐转黑,终于什么也瞧不见了,祝清生心中焦急不安,短短的一个时辰,漫长的犹如过了一年,他一直紧盯着洞外,期盼着那花弄一如往常般,笑吟吟的冲进来喊他一句“臭小子。”
月亮渐渐东升,挂在了洞前这棵树的树顶,洞外却一直静悄悄的,祝清生原本的焦急不安渐转为惊惶害怕,当下深吸了口气,抄起一柄火把,扶着洞壁向外面走去。
外面漆黑不可视物,夜风吹来,颇有寒意,祝清生持着火把,想起花弄出了洞口是向东走,便踉踉跄跄的向东面走去,他每走一步,刚刚愈合的伤口便裂开一分,血液混着脓水一起下来,可他心有担忧,丝毫不觉,大声呼喊着花弄的名字,走出几十步去,依旧没有回应,鼻头一酸,心中惶恐不安的感觉爆发出来,坐倒在地,慢慢道:“二小姐……”
“臭小子,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你伤口好了吗?”一道明快清脆的声音传到耳边,祝清生猛然一惊,随即大喜,这一声呼唤不蒂于太上老君显灵,在他面前显圣传诵道教教义,祝清生喜泣满面,一下跳了起来,喜道:“二小姐,你回来了?”
花弄道:“我不回来还能到哪去,倒是你这个臭小子……咦,你怎么哭了?”火光照耀下,只见祝清生满脸泪痕,嘴角却又挂着笑容,颇不相称。
祝清生本想脱口说:“我怕你遇到危险,我害怕的紧……”但随即想到这样说不太合适,便转口说:“哦,我伤疤裂开了,疼的我受不了才哭的。”
花弄有些生气:“那你出来干嘛,还是在这么黑的夜里,你不知道……”说到一半,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胸口陡然一震,不知是酸是甜。
祝清生这时才发现她满身尘土,有的衣角还被刮破了,他虽见花弄无事,仍是忍不住问道:“二小姐,你先前去哪了?”
花弄从怀中掏出一株紫灰色的药草,说道:“我认得药草不多,刚刚在一处低洼的草地上发现了这株紫苓草,想起这是一味止血化脓之药,便想采摘下来,可跑的太快,没看到前面有处大大的深坑,我一下子就掉进去了,出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连那个螃蟹都弄丢了。”
祝清生听她说的简单,其中定然吃了偌大的苦头,想起这个刁蛮任性,明朗爽快的二小姐,竟会为了自己冒这份险,心中暖洋洋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了。
花弄见她脸色,立马明白他想什么了,忙道:“你别多想,我只是看你瘸了一条腿,走路还得我扶着,也太麻烦,我就是不想扶你了。”
祝清生附和道:“是,是,都是我连累二小姐了,还让二小姐摔了一跤,真是不应该。”
花弄瞥了他一眼,扶着他走进洞中,看见祝清生伤口又破裂了,皱眉道:“你这臭小子太不爱惜自己了,伤口刚刚痊愈又让你弄破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