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沧面如死灰,久久未动。
燕海歌冷笑一声,道:“八师弟,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大师兄的了。”双手合握,大拇指和食指两两相对,其余三指互相勾住,做了古怪的手诀,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轻喝一声:“九九冥道,听从我心,开!”
食指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没入那黑镜之中,那黑镜镜面顿时如同波浪涌动,镜面投射出一道淡淡的黑光,将王海沧全身笼罩住,王海沧嘶嘶惨叫,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祝清生在远处竟然看到王海沧头部都扭曲起来,随着光线缓缓摆舞。
不多时,王海沧泥丸宫一道淡白色的人影飞出,直接被吸入铜镜之中,他本人也仿佛失去了魂魄,倒在地下瑟瑟发抖。
燕海歌口诀念动,镜面渐渐清晰起来,只见镜面内是周海源的面孔,只听王海沧的声音传来:“我早就看出不一样来了,燕海歌那个小白脸,宫中谁不知道啊,长得好看了点,又能说会道,一张嘴跟摸了蜜一样,估计早就跟师父……”
众人大哗,想不到这人在背后竟如此议论其大师兄和师父,顿时内心多了几分鄙夷和轻视。
其中有不少人纷纷看向燕海歌,眼神颇为古怪。
燕海歌冷笑一声,理也不理,继续掐诀催动照神镜。
镜中的周海源暴喝道:“老八,你忒也放肆,师父你都敢妄自诽谤!”
邪道中人点点头,这倒是有点二师兄的样子。
祝清生惊骇莫名,没想到这镜子如此厉害,将这人以前看到的东西都完完全全的反映出来,想到在后面,自己和花弄与他们见面,更是冷汗涔涔,手脚冰凉。
镜面镜像波动,王海沧已经打了两只山鸡,正在剥毛,燕海歌眉头一皱,这似乎不是他想要的,继续催动法诀,镜面再次变化,这次眼前是周海源和吴海波蹲在草丛里拉肚子,隔着一面镜子好像都能闻见一股臭味。
他再次催动法诀,只见画面浮现,出来了两位少年人,祝清生的心也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燕海歌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将镜面定住,朗声道:“各位,你们且看好了,这镜中的两个男女,男的叫祝清生,是茅山落尘子司马元及的唯一弟子,前些日子我泣佛坛的罗起桃师叔曾亲手逮住过他,只是这小子运气甚好,来了一个空觉和尚将他救走了,相传他得到了茅山圣物白玉尺,直到昨天我亲眼见过,他手中正拿着一柄晶莹光亮的白玉尺子,想来定是白玉尺了。”
人群骚动,有人喊道:“听说白玉尺不是失传很久了吗,怎么会在这小子身上,是不是长得差不多,给认错了。”“再说了,白玉尺这种圣物,他一个黄毛小子怎配拥有,我看是假的。”
祝清生暗暗叫苦,这下糟了,自己和白玉尺都被邪道中人盯上了,看来以后的麻烦无穷无尽,躲无可躲了。
燕海歌高声道:“诸位,诸位,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等会自会见分晓。”他又指着花弄说:“根据情报得知,这个小姑娘是神女峰南谣仙子的七弟子花弄,有其师相传的宝物缚妖索,虽然比不上白玉尺,却也是一件厉害的法器了。”
见到这么一个清秀的小姑娘,邪道中人言语中顿时不清不楚起来:“嘿嘿,嘿嘿,张老哥,你听说了吗,听说这个神女峰中的弟子啊,选人极为严格,必须是十岁之前拜师,模样呢还必须是上上之选,你说到神女峰这么一逛,啧啧啧,这么多莺莺燕燕的小姑娘,只怕你消受不起哦。”
“你懂个屁,这些小姑娘有啥看头,你是没见过她师父南谣仙子,那身段,那样貌,简直就是熟透的蟠桃,不,是那广寒宫的嫦娥下凡了。”
“奶奶个锤子,老子非要好好练功,等到那天打败了这群正道的伪君子,攻下了神女峰,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老子一个也不杀,左边搂一个,右边抱一个……”
……
祝清生越听越气,这群邪道众人果然是一群道德败坏之人,无耻之极,肮脏之极,果真是难以形容。气怒中忽然想到,南谣仙子是何等冷傲清高之人,听了这番话如何忍受的住,早就出来将这些狗贼的舌头一个个尽数割了,可环顾四望,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邪道众人在喧哗。
听师父司马元及叹道:“今天这些人怕是没好果子吃了,清儿,你知道吗,上次有人这么说神女峰,第二天眼睛和舌头都被人割了,只是行凶之人没留下痕迹,到现在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祝清生暗呼庆幸,幸好自己只是无意冒犯的花弄,要不然南谣仙子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冰晶,自己也受不了。
“安静!安静!”燕海歌再次大喊,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他继续催动法诀,镜面画面闪过,镜面中一道乌金色的绳索凌空飞来,将这三人绑了个结结实实,紧接着便是花弄和祝清生盘问他们三人,王海沧油嘴滑舌向三人讨饶的情景。
邪道众人不屑道:“这等脓包要是我的弟子,早就大刑伺候,五毒加注其身了。”
再接下去,祝清生无不熟悉,那具尸魔带着浩天宫老六郑海滨的尸身从天而降,饶是邪道众人向来以凶狠毒辣自居,可看到这僵尸如此凶残,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没人说出一句话来。
燕海歌道:“诸位,这具僵尸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虽然它怪异凶狠,可我们一定会有办法降住它的。”
众人默不作声,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对这具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