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为付岭的汉子抖开了长枪裹布,一柄黝黑发亮的枪尖露了出来,他单手握着长枪,慢慢扫过那三个汉子,直指祝清生,嘿嘿一笑:“你们谁先上,我随时奉陪,哦,不,你们一起来吧,我也省点事。”
好狂的口气!祝清生心底却明白,狂傲的人一般都有本事,都有足以瞧不起人的本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白玉尺来,一股莹润清凉的气息顿时从掌心内传到了体内经络,迅速流转起来。
付岭虽然有些狂傲,可还是有眼力的,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手里拿的白尺不是凡物,看样子还是落尘子司马元及的徒弟,更不应该小看了,他咧嘴一笑:“小子挺识相,那我就不客气了。”长枪从右手到后颈,再到左手打了个转,枪尖陡然一转,刺向了祝清生。
那三个汉子一直静围自己的两人被他们师徒两人引开,三人互看了一眼,突然一跃而起,破窗而出。
付岭嘿嘿笑道:“你以为我忘了你们吗,特太小瞧我了。”枪式一转,从手中倒飞而出,枪托击向了最前的汉子。
祝清生虽然见他们三人舍弃自己而逃,可也明白他们是为了完成任务,尽量的不惹麻烦,人之常情,猛喝一声,手中白玉尺气芒飞舞,刺向付岭胸前软肋。
如果付岭不躲,或者不反击,肯定是要生挨祝清生一击,他长枪已经脱手飞出,不知祝清生实力,不敢硬接,只得顺势后空翻了一圈。
“噌!”长枪狠狠破入墙面,那三个汉子趁着付岭分心,早已破窗早早逃走,付岭凌空翻转,恰好站在破入墙体的长枪上面,他回头见三个汉子逃走,追之不及,心头大恨,狞笑道:“小子,你要来找死,我也不拦着你,吃我一招。”
翻身拔起长枪,双手合握,抖成了一团层层叠叠的光影,向祝清生刺来。
长枪在距离上占据了极大的优势,祝清生不敢硬接,向后退了几步,恰好碰到桌边长凳,腿脚一带,将长凳向付岭踢去。
“喀拉拉”一声响,在长枪急速抖动的光影下,那条长凳立刻变得粉碎。
祝清生眉头紧皱,手中白玉尺光芒闪烁,从正面破不可能了,那么侧面呢?
念头未已,长枪已经破面而来,冰寒的锋芒如针扎一般刺痛着皮肤,祝清生急忙向左滑出,同时不停地将沿路桌椅板凳向付岭踢去。
只见光影抖动,碎屑纷飞,木板破裂的声音不绝传来,付岭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这招是没用的,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受死吧!”
最后一字刚刚落地,长枪陡然化为几十点光影,寒冷的锋芒如同一面光墙,从四面八方刺来,祝清生猛然一惊,眼见实在是躲无可躲,白玉尺光芒大炽,一圈圈莹白的光芒从尺中心散发出去,不退反上,在铺面的光影下,如同柳叶般刺去。
“叮!”满面的光影顿时消失了,冰寒的锋芒也跟着消散。付岭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长枪,顺着枪杆向前望去,枪尖正抵在那面白玉尺子顶端,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两者一个尖,一个薄,一个尖如钉头,一个薄如刀锋,就那么紧紧相抵,凝在了半空。
原来祝清生看到几十点幻影长枪急速而来,寒风刺痛着肌肤,刹那间着实分不清楚那一杆是真实的,眼看攻势凶猛,若分不出来,不死也定然重伤,可是要怎么分呢?
眼前全是光影笼罩,祝清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以自己目前的实力,用眼力肯定辨认不出,那么用白玉尺散发出去的光,以毒攻毒呢?
付岭攻势即将来到,祝清生也来不及细想这方法究竟管不管用,只能冒险一搏,当即凝聚真力,传到白玉尺上,散发出一阵阵的光圈来试试了。
一阵阵如水波的光圈散发出去,如同水波荡漾在湖面上,与面前的几十点幻影长枪交叠融合,祝清生凝神分辨,在这几十点幻影长枪中,有一杆破开层层光圈,急速向他刺来,而其余的如同水波晃动,转眼间又恢复原样。
眼见不能再拖,祝清生当即挥动白玉尺,向那杆实枪击去,同时为了防止付岭长枪滑开,将真力附在白玉尺顶端,紧紧粘住他的长枪,以防他趁机变招。
没想到这样真的生效,祝清生见两件兵器恰好相抵,挡住了付岭致命的一招,心脏紧张的咚咚直跳,又是害怕又是庆幸,额头已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付岭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挡住了自己的一记成名招,又是羞怒又是惊疑,当下挥动长枪,向祝清生肋下刺去。
岂料他长枪刚变换方向,祝清生手中的白玉尺紧紧相随,还抵在长枪尖上。
付岭一声短喝,再次挥动长枪刺向祝清生脖颈,只感到长枪尖头有股轻微的黏力,祝清生手中的白玉尺紧紧相抵,还是没有分开。
付岭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办法,让那柄白色尺子始终粘在自己长枪之上,只得猛地加力抽回长枪,幸好这小子这次没有跟来,很轻松的便抽回了长枪。
祝清生暗呼好险,这招以前还是跟师父学的,师父常说,与其挡住敌人打来的招式,不如从源头截住,就是从他们的发力点,这种方法对比自己厉害很多的对手没有用,毕竟强过许多,可以一招制胜,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对比自己强上些许的对手就有用了。
付岭悻悻道:“好小子,竟然挡住了我这一式‘雨里枪花’,再吃我这一招试试,风……”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