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内心有愧,恐怕事情败露,更别提你心性狭隘,怎么能害的了这么多百姓,又何必要赖到我们头上。”祝清生想起那惨死的一具具尸体,犹自觉得心有余悸。
全耀祖冷喝道:“不错,我是担心那些人会泄露了消息,可要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怎么又能做出这种事。”
祝清生不屑和他争辩,暗中运转了几次真气,可那股闷气始终堵在胸口,浑身的力量说什么也用不出来了,转头看向外面,已经到了子时,原本甚大的雨势也慢慢小了起来,天空已经露出了一丝月光。
全耀祖右手虚空一招,那柄陷入地面的匕首顿时飞回他手里,他漠然道:“该说的话都给你说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祝清生见他匕首寒光灿灿,知道他要对付自己了,想起那天在娄家集的事,他先是用黑衣人的身份害了娄康成,后用锦衣卫的身份,带领一众捕快,用占满了女子污血的麻绳绑走了师父,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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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元及慢慢的在山道里走着,他功力高深,如同生了夜眼,不用火把也能看清周围的情景,他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层层滚涌,空中已经起了凉风,一场极大的暴雨就要来了,他皱紧了眉头,一旦雨下的紧了,到时候再想救人就难了,他向远方望去,那正是小弟子祝清生走的那条路,祝清生独自一个人,虽然说有了白玉尺和紫武道诀,可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小弟子啊。
司马元及见不能耽误,浑身雄厚的真力一层层在体内冲涌,浩瀚的念力如波浪般冲击了出去,顿时周围三里路的情景,全部一下子涌入了脑海,细细查了一会,除了些许小兽山禽,什么都没有发现,见这里没什么收获,他健步如飞,向山上飘了过去。
司马元及意念范围之广,搜查之细,天下间少有,一路搜寻上去,终于在意念里发现了异样,在意念的边缘,一个高高的祭台上,好像一个老县官正被绑在上面,司马元及心中一明,这定然就是那位马坤县令
司马元及见有了发现,身形如飞,朝那个方向如轻燕般一飞而去,走到近处一看,这里是处极为宽阔的场地,一座三层的祭坛正在眼前,前后相隔约有一里路,只是年代久远,又没人修缮,早已损坏的不成样子,不过可从这些印花条纹来看,当年的规模一定不小。
司马元及想起来红单山的往事,想必这就是用来祭拜天地的祭坛了,没料到这没有立在山巅顶峰,而是在两处山峰的相交处的山腰处,真是奇怪。
不过此刻无暇管什么祭台了,救人要紧,司马元及向祭台上轻轻一跳,便已到了祭台的第二层,这天底下的祭坛,最后的一层往往是重中之重,通常是用来祭天祭祖的重要场合,何况司马元及出身道门,更加懂得折中仪式。
最后的第三层,他实在是不敢跳上去了,就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了上去,却见第三层甚是干净,一点枯枝尘土都没有看到,一个县官服饰的老者,正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结结实实的绑在地上,仰面看着星空,正是在那晚的县令官马坤。
那晚的事,司马元及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随遇而安,何况这个县令老儿只是奉命办事,更不会对他有所责怪。当下道:“前面的先生,可是九江城的县令马坤马大人吗?”
马坤叹了口气:“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正是马坤,你又是谁?”
司马元及松了口气,急忙上前想要扶起马坤,马坤满脸的紧张之色,见有人来救他,反而失声大喊道:“你离我远点,不用你来救,你离我远点就行了。”
司马元及蓦地停止脚步,奇道:“为什么?我是来救你出去的?这样不成,再换下一种方式,我绝没有恶意。”
马坤惊喊道:“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他给我下了炸药,就在我的身下面,只要你一动,就会发生爆炸的,你千万别动啊。”
司马元及听他说了炸药,心神一惊,忙问道:“什么炸药。还请大人多多指教一番。”
马坤立马说道:“就在我的身体下面,那个天杀的贼人在我背后放了不少的炸药,说是谁要把我救出来,身下的炸药就会瞬间爆炸,立马给我陪葬。”
司马元及听他这样说,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稍稍托起马坤的身侧,顿时骇然色变,原本沉默冷静的脸色也消失不见了。
原来马坤下面,在这地板的缺口里,埋藏了无数的炸药,黑压压的,都被用黑木包裹起来的,一股子呛鼻的味道直接传了过来,从那片小角落里全露了出来,下面无数的银丝细线传过马坤背后的穴位,已经于整个人连成了一体,说不得,这些银丝的另一头正连着这些炸药的引爆点,若真如马坤所说,一旦马坤立马这里,脱离了这些银丝,就会发生爆炸,这些炸弹的威力爆发之下,只怕到时候谁也跑不了。
司马元及沉吟着,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快的手法和速度,今天下午把这个县令官马坤捉去,就在他身上传了这么多的穴位,认穴之准,真是匪夷所思。
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人影,一枚银针也跟着发亮起来,司马元及知道了,这定然是那个黑衣人的杰作,他擅长用银针杀人,毕竟要对人体穴位都要认识一遍,方能做到下手稳准狠,除了他,九江城附近,估计也没别人了。
司马元及看着这些炸药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