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祝清生跟在师父背后,遥遥见天边昏黄,映照在山峰峡谷之间,几只鸟儿的黑影轻快的划过天边,往巢穴里赶去。
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满地都是突起的尖石乱草,祝清生慢慢的走着,看着不远处的一处荒山,此时在六月,正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时候,面前这座山却是死气沉沉,整体黑黝黝的,看不见色彩。
祝清生回头看去,钟水丹和王仁落在身后,再后面是吴捕头和两个捕快,正准备打起火把来照明,祝清生明白,钟水丹碍于身份,不愿超在师父前面,而王仁也是这个原因,不愿意超在钟水丹前面,所以整队人都落后了,唯有师父和自己走在前面。
没多久,他们便走到山脚下面,两旁尽是枯干的草木和凌乱的杂石,顺着天边余光看去,三条岔道从脚下展开,蜿蜒到山上去,一条斜着通向右上方,一条直直的绕过树林,向山后面而去,一条则是登山的大道,上面还有堆积的青石台阶。
祝清生一愣,没想到这里会分出三条路来,难道他们也要兵分三路吗?
钟水丹和王仁也赶来过来,发现这三条岔开的路,也是惊奇不已,都没有想到在这里会分出三条路来。
有司马元及在,钟水丹不敢擅作主张,轻声道:“师叔,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马元及笑道:“这安排人手的事我不擅长,钟师侄你来安排吧。”
“这个、”钟水丹顿时为难了,这红单山谁都没有来过,只听说这山以前有个祭祀天地的祭台,前来烧香拜神的挺多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导致这里逐渐没落,行人也逐渐减少,到这几年,更是没有人来,所以没人对这座红单山熟悉,估计这也是那个黑衣人选在这里的原因。
钟水丹想起自己两手空空,并没有带玄铁梅花,苦笑道:“师叔,您说我没带那玄铁梅花,那个黑衣人会认账吗?”
司马元及道:“你既然你把玄铁梅花交给你上官了,现在再取回就晚了,反正今晚我们都要来,何必纠结这个,别让那个县令官和柴弘受到伤害就好。”
“这倒也是,师叔您武功这么高强,那个黑衣人见了您不还得掉头就跑,对您来说,岂不是小菜一碟。”钟水丹拍了拍胸口道。
司马元及微笑不语,转头对祝清生道:“清儿,师父以前教给你一些风水秘术,你来看看这座红单山怎么样?”
祝清生一怔之下,没想到师父会在此时考验自己,可身后又有这么多人,不能说自己不会,只得详细看看了。
他站在山脚下,远远的仰看这座山,只见山势北面高,南面低,黄昏的余光渐渐消失在两山之间,似如一抹光辉隐现在剑刃和剑柄之间,祝清生心下一凛,不知道来的时间是不是巧合,竟会在个黄昏时来看这山的风水,此时看来,两座山犹如一柄黑黝黝的短剑,从中间横断了地势山脉,而且这山山腰急剧变窄,分化出两座山峰,切断了地势起伏,风水也就此断开,怎么看也是个争执祸乱之地,怪不得会逐渐荒败了。
祝清生跟在师父身边十几年,有些话不说也明白,在这些外人面前,他也不好意思说,只得说道:“这座山就像那柄刀一样,从中间直接切断了。”说着,指了一个捕快的腰间钢刀。
司马元及自是明白这座山的风水走势,见此一笑:“不错,正像是一把兵器一样,切断了这里的风水,不过也有个办法活起来,找人从这两座山之间改造一下,改成一个慈母领着一个幼子的局势,这座红单山就活了。”
钟水丹和王仁,以及身后的三个捕快都不明白风水,不知道司马元及说的什么,却又不敢打断,只得听他一点点说完。
钟水丹等司马元及说完以后,见他久久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道:“师叔,眼下有三条路,那个黑衣人又没说让我们走那条路,我们是分开走,还是合力走一条?”
司马元及沉吟道:“走一道路几率太低了,我们还是分开吧。”
钟水丹道:“小侄也是这么想的,您看我们该怎么分配?”
司马元及放眼望去,只见这条右斜的路直通这两座山峰交汇之处,着实是个怪异所在,便说道:“看样子,我来走这条斜着的路吧,中间这条山路最为宽大,你们走这条,记得要好好搜寻,团结在一起,不要分散开来,让那个黑衣人各个击破。”
祝清生急道:“师父,那我呢?”
司马元及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当然走这条后面的路了,这条路估计通向山后,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钟水丹奇道:“师叔,你让小师弟一个人走吗?要不要我来给小师弟加两个捕快保护他。”
司马元及笑道:“钟师侄,这点多谢你了,小徒现在可以了,可以一个人去冒险了,这点倒不用。”
祝清生已经有白玉尺防身,除非极厉害的对头,确实不需要有人保护了。
钟水丹不敢违拗司马元及的意思,只得一挥手,率领众人沿着中间的山路,慢慢走了上去。
司马元及紧紧盯着王仁的背影,凝重道:“清儿,你要注意那个锦衣卫了,我看着他总有些不正常,他身上绝对隐藏着什么,你要小心防范了。”
祝清生想起这个锦衣卫来,也觉得浑身不自在,点头道:“师父,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戒备的。”
司马元及叹道:“但愿今晚一切安好吧,清儿,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