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沈清猗笑问,没有立即打开,“送我的定情信物?”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萧琰若不送她定情信物,哼……以为一句话就定情了?
萧琰认真道:“不是送你
。是我们,一起。”
沈清猗眸子溢彩,手指轻轻打开檀盒,见盒底的红绸上卧着两枚白玉方印,大小如一,印钮是一对并蒂莲花,左边的玉印印身刻着一双大雁,右边的印身刻着一对青鸾——她哪还有不明白的?
手指小心的拿起玉印。
那枚大雁印章的底端以小篆刻着八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那枚青鸾印底同样以小篆刻着八字:死生契阔,与子偕老。
正是两人昨日在合欢树下定情时说的话。
萧琰将定情的话刻下来,就是她们定情的信物。
那玉是最上等的和阗羊脂玉,油润亮泽,柔滑细腻,入手后就生温,那柔腻玉脂仿佛要流出来一般,仿似玉印中默默流淌的情意。
“清猗,这是我们的定情信印。”
印在心上,便是铭刻。
她专注的看着沈清猗,澄澈的眸光是玉一般的温润,无瑕,也是玉一般的坚恒。
她伸出左手,掌心与沈清猗的左手掌心相合而握住,声音清晰而坚定:
“萧琰与沈清猗定情,我爱她必会做到:如玉无瑕,真挚无伪;如玉坚白,磨而不磷,涅而不缁;如玉坚贞,一生不变;如雁鸾忠贞,伴侣唯一,生死不渝。”
她知道,沈清猗对她的爱,是生死相随。
她若死去,沈清猗也不会独活。
她爱沈清猗,可以重若自己的命,但她视若生命的,还有她的道。
若有一日,沈清猗寿终于她之前,她不确定自己能放弃大道,追随沈清猗而去。
但萧琰确定,无论沈清猗生死,她对她的爱不渝。
她的一生,只会爱沈清猗一人。
她一生的伴侣,也只会是沈清猗一人。
她与沈清猗的手掌心交握,心经上的脉动相合,血液从心脏中流出来,和心中涌出的爱意相融,随着脉动,情意与血的滚烫,透过掌心的肌肤相融。
沈清猗眸子和她相视,眸光温柔又欢喜,凝望她良久,慢吞吞说了一句:
“你放心,我会活很久。”
她眸子冷冽,寒光凛凛,“你是我的。化成灰也是我的。”
她会给早早走了将她留给别人?
沈清猗心里冷笑。
萧琰哈哈笑起来,似天光映入心湖,又似春花绚烂,说道:“好。”
她最担心的就是沈清猗丹道上急于求成,损了自己,听她说我会活很久,担忧的心事放下来,高兴得无以复加,笑着仰躺在柔软地毯上,张开手臂说:
“姊姊你来吧,我是你的。”
沈清猗:“……”
片晌,咬牙切齿的,“萧悦之!”
又在撩人了!又在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