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到底,那海竹是咱们从西宁带过来的人,您这般的去兴师问罪,言妃几句话,就能驳了您的脸面,所以奴婢觉着,这件事,还是不能闹大了。”/p
林嬷嬷规劝,恒曦却是气不打一处来,问道:“不能闹大了?难不成还得由着那个小贱人?”/p
一想起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宫女给力用了,恒曦就觉得脸上挂不住。/p
“要说起来,这言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知道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硬生生的留住了那个海竹。”林嬷嬷说着,便道:“奴婢看着,咱们找个由头,要回了海竹,想着皇上心里惦记的人来了咱们这里,皇上,自然也就来了。”/p
“您的意思是,这丫头我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接回来好生的伺候着?”/p
恒曦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p
林嬷嬷一笑,便道:“要回来,由您做主送给皇上,随便给个位份什么的,她也总得念着娘娘您的好。”/p
“得了吧!”恒曦不屑道:“她若念着我的好,就不会这般的利用我,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她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一个卑贱的二等宫女,还想要爬上龙床,我呸!”/p
恒曦最是看重身份,早年她的父亲曾纳过几房妾室,一个个的都是身份低贱,让她打心底里看不起。/p
特别是其中一个最受宠的,也是家中侍女出身,把父亲哄的团团转,恶心的手段害死了不少人,还让她的母亲受了不少的委屈。/p
所以,对于这种手段上位的人,她是最不能忍的。/p
“嬷嬷,你还记得孟氏吗?”恒曦猛然抬头问:“那时我父亲为王爷,虽然只守着咱们小小的西宁,可也算是有家底,是西宁最最体面的。那孟氏是我母亲买回的丫头,见她可怜放在身边伺候,后来云氏得宠,她便向母亲自请去伺候,说是给母亲做眼线,可是后来呢?与眼下海竹的手段,可是如出一辙!”/p
能如此利用一切往上爬的人,恒曦觉得,不能留!/p
林嬷嬷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便道:“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才不能重蹈覆辙!”/p
林嬷嬷肯定的回答:“太后娘娘当初为王妃时,太过在意王爷,所以才会屡屡被那孟氏算计,而那孟氏也是贴身伺候过娘娘的人,所以对娘娘秉性最是了解,可是海竹不同,只要子瑜在她面前没有多嘴过,她对咱们,便不足以为敌。”/p
林嬷嬷说着,便看向了子瑜。/p
那子瑜身子一僵,便连忙说道:“我,我什么都没有说过。”/p
林嬷嬷这才又看向了恒曦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曾经走过的老路,奴婢是万万不会让您再走一次的,若是那海竹真的那般厉害,老奴就是与她同归于尽,也决不让您受半点的委屈!”/p
林嬷嬷如此承诺,恒曦倒是不应也不行了,想要再说,却是闭上了嘴,最后点了头道:“嬷嬷既是这样说,本宫就赌一赌,且来日方才,对付这样的小贱人,咱们有的是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