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悄悄地退回了村委,把灯也灭掉了,坐在炕边上抽着烟,琢磨着安敏材这事,自己该怎么利用,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村里头,一帮人正在于国平家里赌钱,半副扑克牌填大坑,输赢还特别大,没一会功夫,付二虎又输得干干净净,还倒欠了不少钱。
于国平看着身前的钞票心情大好,不但回本,还赢了不少,赢钱爽快,谁乐意输钱了,这些钱当本留着,下回去县城赌个大的,至于村里赌钱,赢了最好,输的话……想到自家老婆范秀雨,蔫不吭声的却脾气贼犟,咋要才能让她服软呢?这女人就特么是个死心眼,不就是腿一张的事吗,用得着寻死觅活吗。
“去特么的,不玩了!”付二虎又输了一把,气得直接掀了桌子。
“二虎哥,老婆都跑了,不玩还能干啥去?”
“小比猴,你找死是不是!”付二虎瞪着牛眼跳起来,抄了凳子就要开打,于国平赶紧上去拦住,好说歹说才算是压住这股火。
“二虎,小比猴就是那张破嘴,挨多少回揍都没个逼脸,你跟他计较啥,要我说,你老婆肯定是周同那个小逼崽子,暗地里下的手!”于国平道。
“那小子当了警察,现在就抖起来了!”付二虎气哼哼地道。
于国平笑道:“当了警察更好,咱哥几个做个局,他现在住村委,跟我老丈人家走得近,明天我把他约来,只要他敢上桌,咱哥几个就让他输得脱裤子!不管他有没有对二虎的老婆下手,对咱们都有好处!”
“一个小逼崽子,能有啥油水可捞!”小比猴没有二两肉的脸上尽是鄙疑。
于国平笑道,“往年抓赌,镇里派出所就盯着咱们这伙人,一不小心就被逮到,罚上一笔钱关上几天的滋味不好受吧,咱们有个内应在里头,嘿嘿……有内部人通风报信,谁还能抓咱,咱们当庄家,稳赚不赔。”
于国平的话让付二虎等人的眼睛一亮,甚至付二虎已经忘了自己丢掉的老婆,老婆再漂亮,只要有钱,更漂亮的,摔了钞票就能买到,妈了个巴子的,下回老子一口气买两个!每天干一个!
付二虎重重地咳出一口痰,呸地一声吐到地上,用鞋底一捻,恶狠狠地道:“干了!小逼崽子真以为抱了庞飞的大腿就可以抖起来了!还要不是要乖乖地跪在咱哥几个面前叫爷!”
几个赌棍哄然大笑,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以后要是控制住周同,当了庄家,不但可以赚大钱,赌钱都方便不少呢。
门口,一个纤弱的身影在门后站了好半天,直到这些赌棍开始吹牛逼的时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周同在走访调查的时候,关于偷牛盗驴案,连根牛毛驴粪都没有找到,倒是借着职务之便,把范秀雨的婚姻生活打听个清楚。
乡下老娘们儿,闲着没事的时候最爱扯老婆舌,问正事,三杠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只要稍稍往这方面一偏,一个个说得眉飞色舞,有鼻子有眼的。
于国平打老婆,好赌还好嫖,在县城的洗浴中心,跟几个小姐还是铁子呢,经常会把小姐带回家里搞,自家老婆就在旁边侍候着,然后还会啧啧啧地匝舌头,一副自己亲眼所见的模样,周同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收了记录本,一脸阴沉地往范红旗家走,自打范红旗知道他跟罗大秋的关系之后,那叫一个热情,一日三餐,不到家里吃,范叔叔会生气的,周同也乐得有顿热乎饭吃,关键是还能看到范秀雨,忙碌而又贤惠,每次看到她,都像隐约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心里倍感温暖,而每次都会心疼,这么好的女人,被于国平那王八犊子欺负成这样,逮着机会,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一顿,自己现在可是穿制服的警察,想收拾于国平,付二虎这些地赖子,总会找到机会的。
到了范家,看着升起的炊烟,还有厨房隐约可见的纤弱身影,周同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脚步轻快,像飘行似的进了厨房,范秀雨正在切菜做饭。
“雨姐姐,我帮你!”周同把袖子一挽,不顾范秀雨的反对,蹲在灶前帮她烧火。
“小周,你歇会吧,走了一天,也累坏了!”范秀雨道。
周同呲着大白牙笑道:“雨姐姐,你就让我帮你吧,我一边帮忙一边看着你,一点都不累,对了,我叔和婶子呢?咋没见他们?”
“去地里压苗了,还没回来呢!”范秀雨随口道。
周同长吁口气,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倒不是说要动手动脚,而是眼神更加火辣,看得范秀雨心里发毛,切菜的时候差点切了自己的手。
“雨姐姐,你今天脸色好难看,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弟弟帮你出气!”
“没有,没有!”范秀雨有些慌乱,犹豫着要不要把昨天听到,付二虎和于国平他们要干的坏事,告诉给周同听,心思一乱,手上不稳,菜刀一下顺着指甲切了下去,切下去一片指甲,手指边也冒出血丝来。
周同赶紧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范秀雨的手,略有些粗糙的手,还有指边渗出的血丝,让他心中又疼又急这脸上的急切和关心可不是装出来的。
“雨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的,我送你去诊所包扎!”周同说着,拽着她便要走。
范秀雨赶紧拽回手,见他急得跳脚的模样,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就是破了一点皮,离心大老远呢,去什么诊所啊!”
范秀雨说着把手指放到红唇边上,轻轻地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