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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因为瑞珠失踪,缠着贾珍苦恼,责怪他不该在大雪天派遣瑞珠出门。
贾珍本来心里就不自在,他的丫鬟雅伦也是一下午不见踪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这个雅伦人生得娇俏伶俐且善解人意,一向最是得贾珍欢心。如今说丢就丢了,他也满心是火。
见秦可卿哭得好像泪人相似,贾珍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哄了半天秦氏也止不住悲伤,直说瑞珠最得她的心,况且若不是瑞珠撺掇两人也走不到一起来!
贾珍被烦闹了半天,这才怀着一腔怒火来找尤氏的晦气。
尤氏正难受着,如今被大老爷这么一番折磨,更是说不出的凄苦。
她本来早就想去秦氏的屋子里找贾珍商量大事儿,可东想西想了半天,也没脸去找贾珍去。
若真是三人见了面,尴尬自不必说,她一个做老婆婆的去儿媳妇儿房里找男人?况且这件事情本来就和秦氏有关系,这叫她如何开口?
她琢磨了一天也没想出个主意来。恰巧大晚上贾珍来找她晦气,她也顾不上有脸没脸,也顾不得肋下刀绞一般疼痛,忙拽着大老爷贾珍就变毛变色叫道:“老爷!我亲亲的大老爷!那两个丫鬟是死是活都不打紧,不过是两个下人!如今可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回禀老爷!”
贾珍拿尤氏一通撒气,待见到尤氏形状委实可怜---满脸蜡黄的颜色,满头满脸都是冷汗,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病鬼!他这才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把夫妻情分撇在一边儿不提,眼前这个一身消瘦、满脸菜色的女人十几年来勤勤恳恳打理宁国府,府里各项事物井井有条,还从没出过什么错!
若非如此,他也不能高枕无忧且自逍遥!
想到这里,贾珍面带愧色,放缓了语气道:“我也是因为两个丫鬟竟然能在府里头丢了,这才着急伤着了你,倒是对不住你了……莫往心里去!你又有什么大事儿要讲?”
大老爷寥寥数语,把尤氏听得心酸难言,泪珠儿汇成了河,顺着脸皮淌湿了衣服。偏偏肋骨下一时又刀剜样疼。她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顾拉着贾珍的袖子流泪。
她哽咽良久,觉得肋下痛楚稍减,心里却是疼痛异常,忙强忍悲痛哽咽道:“老爷,出天大的事儿了!如今皇上已经知道秦可卿的身份,龙颜大怒!要我贾府满门的性命撒气!”
“什么?你说什么?你这婆娘在胡说什么?”贾珍这几日趁着大雪天天在秦可卿房内胡混,一步也不曾离开,如今一听尤氏这句话,登时便懵了,根本不知尤氏这话从何说起。
“老爷,我怎么敢胡说?这是那边儿府里的老爷回来说的,已经是人人皆知了!老爷你这几天寸步不离宁国府,所以才不知道!如今荣国府都翻天了!”尤氏哭道。
“真的?这可是真的?那边儿的两位老爷们怎么说?”贾珍听罢了这番话登时满脸惨白,双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地上。他只顾着浑身哆嗦,一句话说不出,一点儿主意也没了。
当今皇上怒了,要拿贾府开刀……
这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把贾珍彻底劈懵了……
如今的局势是怎么样,尤氏一个妇道人家或许不清楚,贾珍却是心知肚明!
当今圣上赢慎和旧太子赢仁,两人对峙数年……如今皇上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终究是按捺不住,要有所行动了吗?难道说,贾家就要无辜沦为炮灰了不成?
他贾珍早就知道双方大战难免,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了?
贾府怎么办?若是皇上真动了杀心,他们是无处躲藏啊!贾府就是鱼肉,就是羔羊,除了被人宰杀,真的是别无出路了!
更何况,贾府还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他们就更该死了!
东皇城赢仁,这位旧太子看来也是准备放弃秦可卿了不成?若非如此,怎么不见他们有所动作?倘或赢仁能出面,恐怕贾府还有救。
可是他和秦可卿两人并没有从东皇城赢仁那里得到过一点子消息。而且,自从秦可卿嫁入贾府以来,东皇城的人就没有露过面……
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
往日贾珍还未曾仔细琢磨过这些事儿,此刻一听说贾府大难临头,这些念头便瞬间涌入脑海。
恐怕是贾府和秦可卿都被放弃了……贾珍并不傻,他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之处。
“完了,完了,全完了……”贾珍一想到这里满眼都是惊骇之色,浑身的冷汗霎那间湿透了厚厚的棉袍。他绝望地瘫坐在地上,神色恐惧地盯着尤氏。
尤氏没料到平日里暴躁凶猛的老爷居然会被吓成这副样子,她盯着贾珍满腹疑虑:这混不是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老爷啊!瞧他平日间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怎么会吓成这样?就是荣国府那边儿的贾母、王夫人和王熙凤听了这消息也没吓成这样儿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贾珍还不如几个娘儿们胆子大?这成何体统?
她心里又是疑惑又是绝望,慌忙下地把贾珍往起扶。贾珍身高体健,尤氏使出吃奶的力气好容易才把拽上炕,已是累得自己浑身大汗,肋骨下头又是一阵刀绞般剧痛。
一股恶臭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尤氏闻了半天才找到这股气息的来源:居然是眼前的大老爷被吓得屎尿齐流了……
“这……这……”尤氏实在是哭笑不得,她以为贾珍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