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同楚玄溟一起,不紧不慢地往南靖侯府走去。
丫鬟的尸体留在原处。等到两人走远,周遭围观的人才敢指指,小声议论。
侯府中,春晖堂。
老祖宗崔氏端坐在上。气势十足。
她身后站着的老嬷嬷,手中拿着一杆戒尺。
“老祖宗,您看,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丫头还没来,莫不是攀上了战王。便不知廉耻地随着战王府了吧”
周氏坐在下首,言辞间透出十足的恶意。
崔氏端起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淡淡道
“若真是如此。老身少不得要劳烦族老们,开宗祠。去了叶天音的名字。将她逐出叶氏一族。”
闻言。周氏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意。叶天音这小贱人胆敢害她的萱儿,她定不会轻饶了她。
“报,大小姐来了但但战王殿下也一起来了。”
小厮急匆匆跑来。跪在春晖堂外汇报。
哐
茶杯重重落在桌上。崔氏怒道
“真是从根上烂了,随了她娘的下贱性子,教都教不好,外男也敢随意往家里带。”
叶天音正好走到春晖堂外,听到祖母崔氏毫不留情的讥讽,冷笑一声,迈入春晖堂,礼仪却分毫不差。
“天音见过老祖宗,见过婶婶。”
崔氏拿起茶杯,直接砸到叶天音脚边。
“孽障,跪下”
叶天音冷漠地看了眼地上的茶杯碎片,淡淡道
“老祖宗说笑了,孙女如今是天音郡主,没让老祖宗和婶婶向我行礼,已经是体贴你们。若是孙女跪下,只怕你们受不起。”
“孽障,你说什么”
崔氏气得拍案而起。
“没想到,堂堂侯府老夫人,竟然听不懂人话。”
楚玄溟嗤笑一声,缓步迈入。
“战王殿下,老身可是有诰命在身。您这般出言辱骂老身,老身少不得要进宫讨个说法。”崔氏冷笑。
战王又如何,她可不怕。眼下皇后势力稳固,楚玄溟早已今非昔比。
叶天音翻了个白眼,讥讽道
“老祖宗真是有趣,您将皇家颜面踩了又踩,如今倒是想进宫讨说法了”
“你这”
崔氏刚想骂孽障二字,却见叶天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忽地想起叶天音如今的身份,恨恨忍下。
叶天音却突然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战王殿下,您请上座。”
崔氏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叶天音。
这个孙女真是性情大变,不仅敢顶撞她,还要她给楚玄溟让座
“老太太,这可是战王。”
刘嬷嬷小声提醒。
崔氏冷着一张脸,走到一旁,却是气得不肯落座。
楚玄溟一挥袖,施施然坐下。
叶天音跟着选了个位子,稳稳落座。
崔氏顿时气得肝颤,指着叶天音骂道
“真是毫无教养,哪有祖母未坐,小辈先坐下的道理”
叶天音微微一笑。
“说起教养,天音真是庆幸,自幼没得过您和婶婶的教导。否则和萱儿妹妹一般,做出无媒苟合,未婚先孕的丑事,岂不是将叶氏一族的脸面丢尽。”
崔氏身形一晃,眼睛立刻就闭上了。
“哎呀老祖宗您怎么了,去请大夫”
周氏见状,立刻同刘嬷嬷一起扶住被气晕的崔氏。
一众奴仆,也顾不得战王还端坐在上位,有些着急忙慌地冲过来扶崔氏,有些冲出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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