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嗤!
剑光如飞虹,但是叛军中亦有忠勇之士。这些对苏时值极为忠心的叛军见赵慕抖出的蟒纹剑,裹夹着金色丹气非同凡响,势如匹练似地刺向挡在苏时值身前不远处伺机射落超炫光影的三大白衣神射手,不由齐声呼喝着,奋勇冲上去以身阻挡剑光。
波嗤!
轰嗤!
人仰马亦翻。
依赵幕本性,最不愿滥杀无辜,可是叛军势大,若出手犹豫,却是对守城军士的残忍。
所以。
这一剑端是无情冰冷,且威力十足,攻击力杀伤力极强,若非有千百忠勇叛军来阻挡,莫说那三大白衣神射手性命难保,只怕挡在苏时值身前的香瓜锤兵亦丢盔弃甲。
呼哧!
大地为之黯然,赵慕的一拳一剑将阻挡在前和左右涌上的上千叛军杀得人仰马翻,凌空一抖收了蟒纹剑,双腿一夹龙角神兽,随手劈翻十几个叛军,再次冲向苏时值。
马不停,招不息,赵慕挥剑斩断再次攻上来的几百支钩镰枪,低喝一声,又一剑劈出。
嗤嗤!嗤嗤!
佛挡要杀佛,神挡必杀神,金色丹气裹夹着的蟒纹剑灿然生光,剑剑有几十丈杀伤力。
“全力拦他!”
那站在射落炫光的中年人身侧的两个白衣白袍人见赵慕勇猛,发声呼喝同时射出两箭。
嗖嗖!
来箭极凶悍。
不但声势夺人刺人耳膜,而且指向极其明确,一箭射向赵慕的心窝,一箭射向他眉心。
“班门弄斧!”
赵慕冷笑声中左手一振,接连劈出两记儒拳,嘭嘭声中,飞来的两支羽箭尽管偏了方向,但其裹夹的劲风竟刮得他脸颊火辣辣的痛,可见若是被射中,必会当场殒命。
“还有箭么!”
赵慕冷问着,又已催动龙角神兽纵跃百余丈,此时的距离,已达到‘玄灵一剑’之杀伤范围。若再不能近身缠住或杀死立在苏字旗下,那个被香瓜锤兵团团保护的面如红枣,身形修长,全神贯注调遣叛军并发号施令进攻的苏时值,或会失去机会。
“只有拼了!”
赵慕暗暗道。
而此时此刻,先前射落一颗炫光的那白衣白袍中年人已全神贯注,旁若无人擎着弓箭,向灰蒙蒙天空继续寻找悬在头顶正中的另外两颗炫光,不过片时,他眼睛一亮。
“又找到了!”
他擎起弓箭。
赵慕瞧见了,暗呼不妙,心知若是再有炫光被射落,那在城头上仅凭着炫光传回图像,按照自己妙计指挥的王小敏必将会艰难异常。绝不能让他得逞!赵慕在龙角神兽脊背上身形微侧,顺手扯过一支攻上来的长矛,奋力向那白衣白袍之人掷过去。
“大哥小心!”
身侧那二人呼喝着,张弓向着飞来的长矛射出两箭,只听得咔咔两声,镔铁打造的枪杆竟被这两支羽箭射成三段,然而,就在折断的长矛还未落地时,射落炫光的白衣白袍中年又出手了,只听得天空闷闷的‘波’的一声,显然又一颗炫光被射落。
“这怎行呢!”
赵慕心焦中,气海丹气蓦地大盛,不自觉奋力一夹龙角神兽,这虽使了不到四成气力,但龙角神兽却已然受不住,嗷吼一声,嘶鸣直冲云霄,震得两侧叛军倒退丈许。
嗷吼!
龙角神兽平地蹿起,似腾云驾雾般凌空三十几丈,冲向那三个张弓待射的白衣神射手。
与此同时间,赵慕天书温热丹气已漫布全身,瞬间化成阴阳两道丹气,分左右两路灌注双臂,趁着龙角神兽凌空冲起的瞬间,双掌向后一推,阴阳两道丹气混合成一。
波嗤!
巨大的推力,加上龙角神兽向前冲起的力量,让得赵慕好似脚踩火箭,瞬间蹿出百丈。
百丈距离外正是三个白衣神射手,机不可失,这正是考验赵慕把握稍纵即逝能力之时。
“若要缠住或斩杀苏添影,必先杀掉这三个白衣神射手,否则自己背脊便是对方箭靶。”
赵慕暗思间。
不由得使出龙形身法,伸缩之中硬生生凌空收住身形,悬浮在三人头顶,一剑猝然劈下。
然而。
这三个白衣神射手并非泛泛之辈,因为这三人自幼被通天教三散人之一的猎人薄不待收养,又曾在碧波林之火云洞中刻苦修炼了七十年,这七十年如一日的专修箭法,让得三人不但练就了一双洞若观火的金晶双眼,且还练就了老辣稳凝如石之心。
呼呼。
面对凌空而来的好似天神降临般的赵慕,三人不惊不慌将箭射出,羽箭直奔赵慕要害。
此时无论赵慕或三个白衣神射手,皆抓住瞬间机会,期望在一剑或一箭中要对方性命。
嗤嗤!
三道羽箭带着白光而来,赵慕岂能不知其厉害,但因他心中早有预算,甘冒奇险,所以招式不变,百忙中勉强将身形微侧,仅躲过一支羽箭,却已被另两支羽箭射中。
**!
两只羽箭虽射中赵慕胸口和腹部,却如射在棉花堆上,不但皮肉未损,反而弹落下去。
“这怎可能!”
三个白衣神射手惊呼着,还未反应过来,却觉得眼前一花,似有一大片冰冷的水花扬起,粼粼波光扬动,而后眼前一黑,耳际隆隆作着响,天与地瞬间弥散在血光中。
“怎不可能!”
赵慕身形飘落后,抚着被射中但皮肉未损的胸腹,喃喃道:“天王紫金甲果然不虚传。”
“薄氏神箭手被杀了,快快护住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