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儿,会很辛苦。”

身后熟悉的声音让谷柒月浑身一僵,半响后笑着回身看着月泽衣,“师兄不应该和使臣团离开了么?怎么折返回来了?”

月泽衣今日离开她知晓,却刻意遗忘,她从来都不喜欢离别。

“我还想再看看你,很快就离开。”

他避开所有人潜回雍都城,是为了再见她一面。没想到当年一别,他便永远的失去了她……

“师兄可是又要哭鼻子了?我可会笑话你的,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搞得这么郑重,日后我闲来无事,就去沧国找你,师兄可要保重自身,免得我到时候孤苦无依,遭人欺凌。”

谷柒月嬉笑着道,小时候他们每次分别,都是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如今想来,也是当真好笑。

月泽衣听她提及往事,温润的眸也浸染着笑意,“好,师兄一定会保重,日后让你在沧国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谷柒月闻言不禁莞尔,二人对视一笑,许久的距离和嫌隙都消弭于无形,果真,他还是她熟悉的那个师兄。

没多久月泽衣便离开了,谷柒月遥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心头怅然,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次日,萧国公府依旧热闹,老国公爷听闻了日间发生的事情,气得差点背过气去,阖府上下对谷柒月是怨声载道,甚至在坊间也流传着关于此事的种种猜测。

“你听说了吗,月公主将萧国公府的小姐硬生生给逼上吊了,这心肠也太歹毒了些,这样的人怎么配的风光霁月的瑾王殿下?”

“就是啊,那可是一个大活人啊,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萧小姐现在就剩下一口气吊着呢,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真可怜呦!”

——

一辆青色的粗马车从人潮中穿过,入耳的皆是这种声音。

红豆压抑着火气扬鞭赶马,有些担心的朝着车厢看了一眼,这些愚民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萧家的女儿就算死了关他们什么事,真是无妄之灾。

马车内,谷柒月闭着双目养神,那些议论声穿过马车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谷柒月的耳中,她真是淡淡一笑,并不理会。

“小姐,你都不生气的吗?”

相思这么好脾气的人都想掀开帘子跳下车去,按着他们的脑袋到萧婉儿的面前,什么叫做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什么叫她家小姐心肠歹毒,一个个愚昧无知,简直可笑!

“生气能解决什么问题?”谷柒月语气凉凉的问道,“萧婉儿那脾性会上吊?为了陷害我也不是不可能,可女子爱惜容貌胜过一切,她哪里会下那么重的手,留下一道抹不去的疤痕?”

“官家女子自缢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萧国公府肯定会好生捂着,可今儿一大早整个雍都城就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你不觉得奇怪?”

这么一想,昨夜小姐让查的那些东西也就有了作用,相思眼含惊异的看着谷柒月,“小姐,变了好多呢。”

以前都是他们费尽心思的保护小姐,因为她心软又善良,胆小怯懦,处处都被人欺负。

如今,是他们一直被小姐保护着。

“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要改变些“

谷柒月说的‘死过一次’和相思相差甚多,她也没有解释,心中越发的镇定,既然有人愿意玩这个游戏,她置之不理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他们这番心意?

“那小姐为何要将奴婢准备的雪颜露按下,不让送去萧国公府?”

相思不明白,陷害一事不是萧婉儿做的,他们目前不是应该拿出诚意和萧国公府修好吗?

雪颜露千金难求,是枯木谷主调制出来的养颜圣药,市面上千金难求,送去萧国公府,他们定会感激。

“难道萧婉儿不知道自己是上吊还是被人差点勒死?”

谷柒月轻飘飘一句话就解了相思的困惑,萧婉儿不是主谋,甚至是深受其害,差点丢了性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动歪心思,总要给她点教训才是。

“她图什么?”

相思皱眉。

“嫉妒能让一个人丧失理智,我若是没猜错的话,此事萧国公爷也是清楚的,毕竟萧婉儿不会放过那个险些害她丧命的人!”

谷柒月叹了口气,看来她未来的夫君魅力泼天啊,居然能让人不顾性命也要丛中搞破坏。

未来的情路,想必更是坎坷艰难!

说话间,已经到了国公府。

红豆上前交涉,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立即变了脸色,作势就要关门。

“你们这些歹人害的大小姐还不够吗?快走快走,这儿不欢迎你们。”

“欢不欢迎你怕是做不得主,不想死就去通报你家主子,告诉他有些小心思是时候收起来了,旁人可就等着看他搭台子唱戏呢。”

马车里传出一道淡淡的女声,声音不高可甚是威严,门房的人也不敢真的太过分,想了想还是让人前去通禀。

那可是连苍王殿下都敢掌掴的人啊,他们这些小人物哪敢得罪?

果真没多久,国公府的管事就将他们迎进府中,一路穿堂过户,约莫两刻钟后才见到了国公府真正主事的人。

“公主来此究竟有何事?”

萧国公爷是一个四十出头中年男子,身形不高,板着一张脸,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谷柒月如在自家一般,寻了个地方坐下,相思很有眼色的倒了杯清茶递过去,谷柒月


状态提示:第53章 算计--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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