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蜂奴斗笠上的轻纱直盖到肩部,小远看不出来这一声小姐姐给对方的反应是个什么样,因此他心里更加没底,春秋时期的人是怎么个交流方式啊?特别是和年青姑娘,要怎么做才不会被对方认为是耍流氓?
小远紧张的看着蜂奴,希望能从蜂奴的肢体动作上发现一点端倪,去掀她脸上的纱帘他可是万万不敢的,没想到蜂奴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牵着熊大的颈圈就带进了里屋。
熊大居然一点都没有反抗,老老实实的跟着蜂奴进了里屋,连一向凶狠的熊二,也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她的后面,小远暗暗称奇,自己这两条狗就算是叛变了?还是有美女在身边就骨头发软?自己好像也是这个德行啊。
里屋看来是蜂奴休息的地方,粗糙的家具古朴的样式,却收拾得一尘不染,但和小远预料不一样的,是地上并没有地板,就是一层正常的土地,角落里还有一张很宽大的矮腿木床。
春秋时期的人不是席地而居的吗?怎么还会有床?看着蜂奴拿出一个木盒,蹲在地上用里边的药水轻柔的给熊大上着药,本来想问一问的小远却不敢多问了,也许是贫民家庭铺不起地板吧?自己家里就因为没钱,连个瓷砖都没铺,没有高脚屋,没有地板,直接睡在地上是会生病的,也难怪蜂奴会睡床了。
就在此时,他后边背着的包里孩子醒了,也许是饿了吧?竟然嘤嘤的传出了哭声,坏了,自己都把这孩子忘了,他赶忙打开背包把孩子抱出,蜂奴也被吓了一跳,当看到小远竟然抱出的是个孩子时,当即就从地上站起,一把掀开了盖在脸上的纱帘。
小远又是呼吸一滞,从脸上看去,蜂奴非常的年青,也就是20左右,眉目之间容颜俏丽柔美,只是左脸上有一块从眉到嘴巴掌大小的黑色胎记,蜂奴只是掀起纱帘看了一眼就迅速放下后道:“孩子是哪来的?”
小远道:“捡的,是被我这两条狗给捡到的。”
说话的功夫,小远已经将孩子从背包里抱出,但是刚抱到怀里,小远就感觉到这孩子身上热得不正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烫得厉害,他不禁有点慌张,蜂奴走到他的身旁接过孩子,也仔细检查了一下道:“这是沾上风寒了,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小远摇头道:“不知道,我检到他是在大约五六个小时,不是,是两三个时辰之前,那时候还没发现他发烧,后来我们碰上只野猪,因为担心天黑后有危险,我背着他来时就没再细看他。”
蜂奴将孩子放到自己床上,拉过一块厚皮垫子盖到孩子身上道:“你守着他,我要去采些药来给他退烧,记住,不要出这个屋子。”
小远又暗自骂自己蠢,怎么过来之前就没准备些药带来?眼看着蜂奴从墙上摘下一把铜剑挂到腰间,小远赶忙道:“你带着熊大熊二去吧,它俩能保护你。”
蜂奴回头看了看两条大狗道:“熊大熊二?不行,没时间给它俩喝解瘴药,我还是带着我的狗去吧,你和你的狗都不要出去。”
小远不了解这个地方,见蜂奴说得郑重只好点头答应,蜂奴走了,带着她那条短腿黄毛狗,小远在屋中的一个大瓮中舀了些凉水,找了块麻布浸透了冷水盖到了孩子的额头上。
孩子已经处在昏睡的边缘,小嘴里不断的咕哝着冷啊凉啊,小远又拽过一块麻布编的毯子给他盖在身上,拧开自己带的一瓶纯净水,用瓶盖小口小口的喂进孩子的嘴里。
现在的小远真是一筹莫展,他一个21世纪的小青年哪懂得怎么照顾生病的孩子?特别是附近连个药房都没有,就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孩子又沉沉睡去,天色越来越暗了,他在屋中寻了个小油灯,用灶下的火点燃后摆到桌上,那昏黄如豆的灯光让他昏昏欲睡,他只好把随身带着的手电筒拧亮了,用根绳子倒挂到了房梁上。
蜂奴回来的很快,当她回来时,竟然看到房梁上挂着的手电筒愣住了,过了片刻才问道:“这是什么?”
小远告诉了她这是手电筒,好在蜂奴也没在多问,就忙着去给孩子煎药,不然细问起来小远还得和她解释半天,给孩子服了药,又喂了他半碗蒸蛋,孩子又沉沉睡了过去,借着手电的光亮,蜂奴将早就煮好了的饭菜端到桌上,粗陶大碗装着的糙米饭,一个木盘里装的是咸菜,品样到是很多,但小远大部分都不认识。
小远早就饿了,所以这糙米咸菜也吃得很香,大口吃了一半,他才忽然想起,自己包里还有两个酱猪蹄子呢,就赶忙拿了出来,打开袋子推到蜂奴面前笑道:“来,快尝尝这个。”
蜂奴似乎对包着猪蹄的塑料袋更感兴趣,她摸着袋子道:“这是什么?”
小远突然想到,自己又犯错误了,不该把塑料袋带到这个时代来,就算带了,也要用可降解的那种,这又是个没法向蜂奴解释的事情,所以他只得笑道:“用来装东西的口袋,你快尝尝这个猪脚。”
蜂奴应该是讨厌别人看到自己脸上的胎记,所以连吃饭都是从纱帘下送进口中的,她疑惑的先捏了捏猪蹄,想用手撕一块又撕不下来,就轻轻推回到小远面前道:“你留着吃吧,我是不可以吃肉食的。”
小远忽然想起青姐刚到自己身边时的情景,她也是奴隶?抓过猪蹄几下撕开后,小远又推给蜂奴道:“礼尚往来嘛,我吃了你的,你不吃我带来的东西,可就说不过去了呀,我还要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