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手机,从座位上站起来,拧了拧拳头,看到那两位投诉的漂亮姑娘一脸红臊的走过去,跟便秘似的,不由得笑起来。
酒保端着托盘过来:“老板,你要的鸡尾酒……”
周南指指那两个女生:“送她们了,把她们的单记我账上。”
看到两个女孩吃瘪的样子,周南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同情,想着刚才自己在想事情,被人打扰了有些不爽,所以嘴巴毒了点,毕竟人家姑娘也没有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胡然带着几个酒保蹲在路边抽烟,见到周南,胡然立马踩灭烟蒂:“老大,前面停了辆五菱宏光,面包车里全是人,貌似还在等后援。”
周南抬头瞟了眼,眼神微微一敛,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嗯,我知道了。”
胡然说:“你们几个赶紧回酒吧喊人,老大,我刚给老赵打了电话,她马上就来。”
周南拦下了那几个酒保:“不用那么大张旗鼓,几个街头混混,咱们就够了。”
胡然咋舌:“啊?老大,你就算能打也不能这么玩啊,还是稳妥点,这帮混混大都是些高中辍学的不良青年,毛也不懂,下手没轻没重,可狠着呢。”
周南眯了眯眼睛:“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大好青春不好好念书跑出来瞎胡闹,非给他们揍改不行。”
胡然浑身冷了一冷,很久没见过周南这么好战的一面了,上一次他这么跃跃欲试的出去打架还是两年前。
那时候京城小屋初建,大大小小的麻烦接踵而来,硬是给周南在长隆街摆场子大打了三天三夜,打到整条街没人再没人敢找茬。
几分钟后,停在街口的面包车发动,朝着京城小屋驶来。
紧随其后还有五辆黑白蓝红黄轿车,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所有车停在京城小屋前面的街道上,哗啦一片车门打开的动静,约莫二十多号人从车里跳出来。
这些人年龄参差不齐,头发染得花花绿绿,有的穿黑色短打,有的套紧身v领白背心,脖子上的假金链子在太阳底下泛着光,胳膊上描龙画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穿花衬衫的矮青年身上缠着绷带过来,手里拎着一根铁棍,气哼哼骂:“哟,老板就这几个人?”
周南抬了抬眼皮,眼前黑压压一片人,手里有甩棍,有钢管,还有拿西瓜刀的,全都脸生,应该不是长隆街这片儿的。
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附近的酒吧、ktv、娱乐会所等商家,这些地方都是有人护着的,眼见京城小屋被人围了,隔壁幸福时光ktv的东北汉子出来喊:“南哥,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周南摸出烟咬在嘴里,摆了摆手:“不用了,几个愣头愣脑的瓜娃子,我自己收拾得了。”
东北汉子背着手回去:“那我就不凑热闹了,有空来唱歌啊。”
打火机哧地点燃,周南吸一口烟:“好说!”
对面的花衬衫气得跳脚:“我草,你他妈还有心思唱歌,你信不信老子这就进去砸了你的破酒吧!”
周南睨了他一眼:“蝙蝠身上挂鸡毛——”
花衬衫拎着铁棍:“???”
旁边有个戴眼镜的凑过去说:“老大,这家伙说歇后语,你算什么鸟。”
花衬衫蹦起来拍他脑袋:“我算什么鸟,我现在打你,你说我算什么鸟!”
这时,街口又驶过来一辆红色超跑,超跑后面跟着货车,轰隆开过来,吱剌停在京城小屋前面。
赵梓曦精致的妆容上红唇鲜艳欲滴,她把大波浪头用皮绳系好,打开车门下来,黑色的丝质手套直达臂弯,露出来的半截胳膊肤色雪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整个人像朵黑玫瑰一样。
“老赵,你可算来啦!”胡然朝她眨眨眼。
赵梓曦点了点头,后面的货车打开,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跳人,手里不是拿着消防斧就是镀锌钢管,往街上一站,齐刷刷的板寸头。
周南挑眉说:“对面的小子,现在人够了吗?”
花衬衫很不服的样子:“草,早知道你有准备,我还能叫更多人过来,你信不信?”
周南点头:“我信。”
花衬衫见周南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挺起胸脯说:“看你像个爷们,你叫什么?”
胡然走上前,对花衬衫嚷:“京城小屋的周南,听过没有?如果觉得不够的话,你还可以在后面加‘大哥’二字。”
花衬衫很嚣张的说:“老子是新记的叶展,刚出来混,看得起你们酒吧,以后我罩着,怎么样?”
赵梓曦抱肩笑了:“南哥,这愣头青要抢你地盘呢?”
胡然说:“就他们这几个人?老大一人先揍他们三天三夜一百八十遍,踩在他们头上撒尿都木问题啊!”
周南的嘴里的烟屁股吐出来,伸手拿过酒保身上的asp甩棍,一个人朝叶展的人堆冲去。
胡然刚要说点什么,周南已经干脆利落的一脚踹出,力劈华山,右腿带着千钧力量将为首的叶展踢飞。
周南手里抓着asp,这种甩棍用极其坚韧的太空钢材打造而成,质量轻、强度大且出击速度快,此刻甩棍在人堆里上下翻飞,瞬间搅得天翻地覆。
周南对于这种单挑一群人的场面似乎很熟练,他一个人杀进人堆里舞着asp甩棍,专挑人的膝关节和腰眼上打。
胡然有些兴奋地看着老大出手,赵梓曦则是抱肩抽着女士香烟,似乎一点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