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才人皱紧了眉头,对着谦婕妤摇了摇头道:“谦婕妤,你说的没错,只要我按照你的方法做,我是可以全身而退,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
“可是,你要我背叛苏美人,说那些对苏美人不利的谎话,无异于是在让我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请恕我爱莫能助,无法帮助你做这件事情,你请回吧。”
谦婕妤闻言,神色一冷道:“你不愿意是吗?很好,那我也不强求你。只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苏美人一旦被定罪了,那么你这个帮她投运偷盗而来的财务的共犯,也是要受到重责的!”
“要知道,香妃娘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到时候不用我说,香妃娘娘也会找准机会,把你打入冷宫,让你陪同苏美人一起在冷宫里边度过余生吧。”
“你也不要心存什么侥幸的心理,认为苏美人可以逃过此劫。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中间有许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参杂在其中。苏美人这一次是肯定无法逃脱罪责的。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谦婕妤说完这番话后,冷冰冰的甩下一句道:“话已至此,你自己仔细掂量清楚,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全身而退。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在这后宫里边,你自己的性命要比苏美人的性命还要重要。”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夏青青进了里屋,一眼就看到了那面部朝下背转着身子,整个人恨不得深埋进被子里的柏翠。
挑了挑眉了然一笑,也不去理会她。先把屋门缓缓关上,接着自顾自的走到了桌前轻轻打开了那篮食盒——四个白面大馒头呈现环形状儿的摆放,围绕着中间一盒椭圆形状十分精致只有巴掌大的物什。
慢慢拿起那盒装饰精致的物什,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往里看去。惊鸿一瞥后,就从新把那盒盖合了上去。
十分自然的把这盒子物什收入了袖口当中,然后从新的把这篮食盒的盒子盖上。接着拿起了身边的那一把壶接了一杯水,缓缓转身轻轻的渡步到了柏翠所在的床铺面前。轻手推了推那拧巴成一团的身子,柔声言:“好姐姐,喝杯水吧。再生气也不能气坏了自个的身子,多不值得啊。”
缩成一团麻花状儿的柏翠,随着夏青青的推摇动作,也跟着扭动了几下,不过却还是闷不作声。
夏青青眉头一皱,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耳边忽的飘曵来了一阵“咕噜....咕咕噜...”的声音。循声望去,却原来是那柏翠的肚皮在打滚翻腾呢。
【略一垂首,掌心往颈后挪了半寸,尾指轻轻勾过翠玉耳珰时,又顺势拨弄起鬓边稀疏的碎发,但笑道。】
宫里的事,向来没个章法,今日你我姐妹之间打趣的话,落在旁人耳里,便要说是心怀不轨喽,妹妹这话本是小家子气,若是被那挑刺的主儿听到,也要说你一句,暗指皇上见色思迁,昏——
【将君字吞下,这番心思不欲与人言,朱唇微启了一隙,只笑盈盈地。】
前头才说了封号如此好,后头又说只是个头衔,妹妹这般说话可就心口不一了,得亏是见着了我,要是换做贵妃娘娘,少不了一顿口舌之争……你也别记在心里,本宫权当教你如何在深宫里活得长久些罢了。
闻其话语,心下胆颤,这话倒是把人说绝,真真是不容小觑,素手不自觉的捏紧了帕子,虽是笑着但却感寒意上头,唇角浅浅一笑道】娘娘说的是,是嫔妾说话不周,幸好嫔妾遇着的是惠贵嫔娘娘
【顺着人话,这暗指皇上倒是让人心惊,帕子紧紧捏着,由如她人一般不敢松懈,然闻后语,笑了笑】嫔妾知晓,娘娘与嫔妾说到也是为了嫔妾好,嫔妾心里头明白
【不敢与人在多纠缠,素眸瞧了眼天色,面上带笑,起身朝人甩帕蹲身道】嫔妾打扰娘娘许久,便不再多留了,嫔妾先告退
【话落,朝人含笑,搭着翠屏手,离】
【同她这样提点,施施然又明示。】
妹妹慢走——
【真心实意说罢,半抬眼露出个精明笑容。深宫内院,心思慎重,确是应该如此,不过她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聪明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别的门道呢?待目送人背影消失,又在亭中坐了方久,这才携婢归景阳。】
离了那宁画亭,离了那惠贵嫔,搭着翠屏的手,松了松,绷直的身子,也松了下去,敛眸,这惠贵嫔是个厉害的,这日后还是要少见得好,思绪想了下,自进宫有了几日还未去拜见一宫的定贵人,左右都说她好,今儿个便去瞧瞧,莲步轻移至长春宫潇湘阁外头,翠屏上前道】玉答应前来拜见定贵人,还请劳烦通报一声
【因着和惠贵嫔说了好些话,这日头的光倒是暗了些,素眸瞧宫女进去,自在外头耐了心的等候】
夏日炎炎,灿映碧石,澄澄耀眼。这会儿天气自是不愿出门,在殿内躺着烦闷,拿了柄流萤扇扑了扑。听了玉答应来访,心是不喜的,与宫外的人混的如此频繁,自己宫中的贵人却置之不问。
一声“罢了。”将小扇一甩,来了正殿请人进来,自己倒要问问她的收获。过了这些日子才来,想不到里头的人该怎么说,虽她并未是一宫主位但到底还是长春宫位分最高的,敛了神色,瞧宫女出来领了进去,打眼便是瞧见,面色不惊但含着笑,莲步上前站定人前,甩帕蹲身】嫔妾参见定贵人
【于人前站着,又蹲了蹲身子】嫔妾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