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墨辰上钩了，王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挺直了胸膛，她指着夏浅刚才交给言墨辰的那些合约，说：“这些，就是夏秘书这三个月来的成绩吗？”
语调里，不难听出是轻蔑的。
“是。”夏浅应声，“有什么不对劲吗？”
“当然有！”王芳提高音量，“里面有一份是你和高氏的高总签的合约，那份合约有问题！我打听到，你从中吃了不少回扣，合约上的条目专坑言总！而且，为了赢我，你这段时间不知道被多少人潜规则了呢！”
“王芳。”言墨辰很慢很慢地出声。
仅仅两个字就已经魄力十足，透着让人窒息的警告。
“就知道言总会生气，所以我之前才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王芳委屈地撅嘴。
随即，她又指向夏浅，“言总这么信任你、器重你，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呢？”
“如果你觉得输给我很没有面子，那你来私底下跟我商量，不想赌了，我也不会强迫你啊！”
面对王芳声情并茂的控诉，还有那为旁人着想的伪善，夏浅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至极的笑意。
这演技，当真是可以去拿奖了！
“你说我吃回扣，还被人潜规则？”夏浅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证据呢？”
“我既然敢将事实说出来，当然有证据！”
看王芳那满脸的坚定，夏浅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出格的事。
看样子，她的道行果然还是太浅了点儿！
她不由地再看向言墨辰。
此刻，他坐在椅子上，黑沉着一张脸，黑眸敛下，看不清暗藏的汹涌，薄唇抿直没有丝毫笑意，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她觉得他安静地有些太诡异了。
诡异地让她害怕。
王芳定然是有备而来。
那他，会相信谁呢？
“言总，这些都是证据。”王芳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言墨辰，“虽然夏秘书是男人，但长得细皮嫩肉的，不少老板喜欢呢！”
言墨辰这才抬眸，凌冽的寒光悉数向她瞪去，就像是野兽发现猎物那么傲慢又轻蔑。
王芳暗暗往后退了一步。
言墨辰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她相信自己不会输。
毕竟，她给的这些证据，言墨辰肯定找不出破绽！
言墨辰看向夏浅，见她紧盯着文件袋，像是好奇里面会有什么似的。
杨木易在此时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包放在沙发上，随即，就站在一旁。
夏浅莫名有些心虚。
之前，杨木易大部分时间都在言式集团，很少过来。
但最近，来的频率倒是越来越勤了。
是言墨辰觉得用起她来太不顺手了吗？
在她思绪乱飞的空当，言墨辰已经打开文件袋，里面露出的东西让他眸光一敛，当即瞪向夏浅。
办公桌上，铺开了无数张照片。
而这些照片，全都是夏浅和各式领导的暧昧照。
照片上虽然没有不堪的画面，但推杯换盏、搂搂抱抱，甚至是亲密的交头接耳，张张都能看出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