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辰的话就像是一块密不透风的布,将沈沥秋牢牢罩住,没有光亮,没有空气,他窒息地挣扎,却越是反抗,越是发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
他一直都是自信的,认为自己有着处理好一切的本事。
可如今站在言墨辰面前,他竟感觉到了自卑。
言墨辰笔挺站立,俊逸帅气的脸庞上,浓眉紧拧,常年无情又漠然的黑眸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夏浅身上,透露着不难看出的担忧。
而即便是担忧,他竟还保持着足够的冷静和睿智,甚至连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都没有褪去,强悍地让人以他为尊,不得不佩服。
沈沥秋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没等沈沥秋回话,言墨辰已经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我不放心你单独待在浅身边!”沈沥秋疾声。
“不放心?”言墨辰敛眸,唇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弧度,笑得嘲讽又狂妄,“在‘他’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不需要调查他就明白——夏浅肯定是在找不到沈沥秋的情况下,逼不得已才会来找他。
正是因为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无数次想将她置之不理,或者,干脆让她病得更重一点儿。
以此泄愤。
可当她真的躺在这儿昏迷不醒,强悍地高烧将她的肌肤都染红,他才后悔地宁愿躺在这儿的是自己。
为什么每次他只是想要小小地发泄下不满、惩罚惩罚她,最终全是自食苦果?
“请快点儿。”医生在旁边小声催促,“这种天气,湿衣服穿在身上没多久就会寒气入体,‘他’已经发高烧了,换好干净衣服之后要尽快输液退烧。”
沈沥秋揪紧拳头,再深深地看了夏浅一眼,转身,迈动脚步,每走一步,脸色都更阴郁几分。
病房里,只剩下言墨辰和夏浅两个人。
他站在病床前,探手,触碰着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的黑眸里顿时涌出骇人的杀意,翻滚沸腾,可怖地连阎王都要让道。
她轻轻皱着眉头,鼻息急促似火,嘴唇的颜色红得异常,是很难受的模样。
不再耽搁,他立即解开她衣服领口的两颗纽扣,那道疤痕清清楚楚出现在他的眼眸之中。
他抽息,震惊被浓郁的怜惜遮盖,心口泛起微微地疼。
那么大、那么深的疤痕,可想而知她当时伤得有多重。
指腹摩过她雪白的颈项,还留有他刚才咬过的痕迹,肌肤滚烫又柔滑,这细皮嫩肉的,根本就不像是个男人。
视线落在她精美的锁骨上,贪恋地想要往下看更多,寻宝似的,兴奋、饥渴、难耐。
触觉和视觉都是盛宴级别的享受,他身体里翻涌出一股不合时宜的**,在顷刻间就已经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想要发泄、狠狠地发泄。
他立即偏开视线,黑沉的俊脸上冒出一抹红,双手收回,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背在身后。
该死的!
仅仅只是解开两颗纽扣就已经这么难耐,还怎么为她换衣服?
定了定神,他再次看向她,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衣摆,慢慢向上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