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妃莞尔一笑:“还你的衣袍。”她取出一直放在怀里的衣袍,站起身来,把衣袍散开,有点费力地踮起脚尖,披到御风的身上,“上回多亏了你的搭救,本妃才免于一难,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答谢你了。”
这最后的一生娇笑,平白地让御风有点不适应起来:“萝妃娘娘不要放在心上。属下分内之事,娘娘不必挂怀。”
萝妃越瞧这俊俏的御风越是心生欢喜,眼见他一脸正派的神情,起了促狭心,想要吓他一吓:“本妃依稀记得,那日你救我上了岸,是用的什么法子将我救醒的?”
御风本就是个武人心思,更是个榆木脑袋,脸不红心不跳地直白道:“那日情急之下,属下也没了法子,只能以口渡气,用手将娘娘胸腹中的水挤压出来。”
他心道:怎么那日不来与他算账,今日倒是借着赏赐的名堂,来秋后算账了。
萝妃听闻像是要晕倒过去一般,扯着御风泣若梨花。
“你让本妃以后怎么见人?本妃还未侍寝过,本妃以后还有何颜面自立?”
“你夺走了本妃的初吻,还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御风在被拉扯中,于风中凌乱。
他不曾知道这位萝妃娘娘还未侍寝过,想来当初就她是救错了的。
萝妃见御风还是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无奈大喊道:“你要对我负责。”
听到这句话,御风彻底晕了:“萝妃娘娘,您可是皇上的妃子。”她不要命,别拉上他好吗?
“可你毁了本妃的清白,我怕是再也做不了妃子了。你说,你不对我负责吗?”
“娘娘,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您要是真传了出去,你我二人可能性命不保啊!当初周贵人不也是被赐了毒酒了吗?还请娘娘自重。”
萝妃被戳到软肋,想了良久,语气很是坚定地说:“管他呢,大不了在被赐毒酒之前,本妃也要活得像个人样。”
这样整日整日地被囚于深宫之中,想到那无望的下半生,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皇上既然只爱皇后一个,又何必要这后宫妃贵为他一人寂寞终生,还得守着这许多的破规矩。
这还不得把她活活给憋死!
御风往后退了一步,拱手道:“萝妃娘娘,您不考虑下您的家族吗?”
这句话,彻彻底底凉了萝妃的心思。
是啊,她这一身,不是为皇上守身如玉,就是为她的家族活着,那她自己呢?谁来为她好好想一想呢?
萝妃默默地坐到地上,下巴抵在膝盖上,像个孩子一样埋着头哭了起来。
阴冷的天空突然飘起了白白的雪花,纷纷扬扬洒了下来。
御风看着萝妃在雪中哭泣的这一幕,心里有一块地方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原本贴着身侧的手举起,又很是无奈地放下。
对着她的背影说:“萝妃娘娘,属下告退。”
御风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听到萝妃带着哭腔的声音:“若我不是妃子,你可愿娶我?”
“愿。”御风答话离去。
萝妃得了回话,望着这鹅毛般的初雪,想,这个回答可能是支撑她在这孤寂的宫里,存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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