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山这天晚上便走了,坐飞机直接回s市。岳明山似乎是想给自己找回点场子,于是走得匆忙,连舒柏晧准备的酒店都没去。舒柏晧落得了个好,去酒店把定金退了,“捡”了小一千块钱。
舒柏晧拿着钱回公司,一进办公室发现今天的办公室气氛非比寻常。
他们是互联网行业,员工们的年龄普遍年轻,大多二十出头的年纪。年轻人聚在一起,免不了要折腾点幺蛾子才开心,大家在办公室里一边努力写公文,一边时不时来个段子,气氛倒也活络。
但今天舒柏晧回来,整间办公室鸦雀无声,大家都默契地围在小周的办公桌前。
舒柏晧走过去,“这是怎么了?”
大家这见舒柏晧回公司了,纷纷散开,默契地给舒柏晧让了条道,小声打招呼道:“舒总……舒总好……”
小周一个人坐在转椅上,耷拉着脑袋,一听舒柏晧过来,忙抬起头,满脸通红,几乎要哭出来了。
舒柏晧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周看舒柏晧的表情有点复杂,他一方面把舒柏晧当救星,另一方面又挺怕舒柏晧知道发生什么后会怎么大发雷霆,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道:“老……舒……舒总……”
小周叫他老大叫习惯了,一时想改口没改过来,半途硬生生拐了个弯儿。
“到底是怎么了?”舒柏晧问。
小周难得叫他叫得这么正经,舒柏晧不经真有点担心小周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舒柏晧想了一下,小周这几天的工作不过是协助他接待岳明山,然后处理一点简单的文书,现在岳明山已经走了,公文也已经下发了,他还能犯什么错?
小周吞吐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我……我把录音笔弄不见了……”
“什么?”舒柏晧听完脑子里嗡了一下。
录音笔里面有上一次公司高层例会的资料。他们公司的财务、人员调动、项目进展情况等等等等,这些不能披露的信息,全部录存在录音笔里。这只录音笔如果被有心之人故意拿走,后果不堪设想……
部门小李怕舒柏晧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晕过去,连忙给舒柏晧推了一面转椅,让舒柏晧坐下,说:“舒总,您别生气呀,小周真不是故意的,您是不知道,他这一整天都在为这事儿提心吊胆,都自责半天了。”
舒柏晧在转椅上定了定神,他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绝不能慌,如果他慌了,那他部门的人更会乱了阵脚。
舒柏晧想了想,先安慰小周道:“你别着急,你再想一下,是不是把东西放哪儿了,其实还在办公室里,只是没找到。”
小周不停摇头,他急得满脸通红,指着桌子跟舒柏晧说:“不是的!我哪里都找了,就是没找到!”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周差不多把自己的座位给拆了。他将自己所有抽屉都抽了出来,文档也扔的到处都是,笔、订书钉、取钉器、各种办公用品乱糟糟的堆在书桌上,唯独不见那只录音笔。
“我找了好久了,我还让小李和阿美帮我找了的,没找到,就是弄不见了……”小周说。
“好,我知道了,你先别慌,镇定点,”舒柏晧问:“你最后一次用录音笔是什么时候?”
小周说:“就昨天了。”他有点置气地捶了一下桌子,说:“不是马上要开例会了吗?我想这次好好准备一下,于是想提前吧录音笔找出来,没想到今天它就不见了……
“你跟我说录音很重要后,我就一直把它锁柜子里,不用的时候不动它。可我刚刚关抽屉的时候,发现柜子歪了一点,好像被人动过,于是赶紧打开看,果然东西没了!”
小周将事情的经过跟舒柏晧详细地复述了一遍,舒柏晧静静听着,问:“你是说柜子被人动过?”
“没错!”小周大喊道:“录音笔不是我弄掉的,是有人拿走了!有人偷了我的录音笔!”
“你小声点,”舒柏晧嘘了小周一声。这场声势浩大的闹剧已经吸引了不少别的部门的同事前来围观,录音笔这个东西非常敏感,不好让其他部门知道太多,于是舒柏晧跟小李使了个眼色,小李立刻将办公室的百叶窗关上。
舒柏晧说:“这种事,没证据不好乱说。”
“真的!”小周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会事儿,“老大,我没推卸责任,肯定是岳明山!这样似乎什么都说得通了,时间、地点、人物,每一项都能对上,“时间这么凑巧,岳明山一来公司我的录音笔就不见了,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舒柏晧没说话。小周的推测是浅显的。那天的会议他没有资格与会,所以他并不知道岳明山在会上打探起了公司的机密计划。如果真如同小周的推测,录音是被岳明山的人拿走的,那么录音笔上关于那天例会总工程师关于启明计划的汇报录音,将会是岳明山最想要的资料……
“别乱嚷嚷,”舒柏晧将小周打断道,他冷静地分析道:“你说的没错,时间的确是一个巧合,但是如果真的是岳明山拿走的,他怎么知道东西在你这儿?”
“这……”小周一时也被问住了。
的确,从岳明山的角度来说,小周不过是公司一名级别最低的普通员工,如果他真的像窃取关于启明计划的材料,他肯定会选择温博凉,或者舒柏晧下手,怎么会准确无误的找到小周的头上去?
“我不知道,”小周也解释不通了,他举起手自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