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听完窦冕的话,有点激动的走到筠身边,用手推了下:“还不快谢谢公子”
筠被父亲这么一推,从思绪中醒来,带着兴奋的语气道:“仲筠谢谢窦小哥。”
“不用谢,你别嫌苦就行,我明天来接你。”窦冕说完走进屋里。
转了几个弯之后,到了前院,窦冕看着犬和莆在那有说有笑,大声喊道:“犬叔,东西好了,你去取去,顺便把钱会了。”
正在聊天的犬听到窦冕的声音,赶紧从石凳上站起来,身旁的莆一看师傅起身,自己赶紧半弓着身子站起来。
犬兴冲冲的走到窦冕身边道:“好了我还以为要等天黑了。”
窦冕看了看已经西落的太阳:“犬叔,块钱吧,不然晚上时间不够。”
“那行,我带莆去了,你等我一会。”
犬说完便带着莆急冲冲的走进屋里,没多大会,两个人都抱着几屉蒸笼从屋里走出来。
三个人经过近一炷香时间的拐来拐去,走到铁匠铺,一问才知道人家锅早已经做好,而且被凫搬回了酒楼。
一行人无奈的齐齐摇了摇头,顺着巷子走了出去,拐过几道曲曲拐弯的巷子,终于到了品贤居。
窦冕瞧着门口四处撒的白色面粉,皱了皱眉头,直冲冲的走进屋,指了指地上的白色粉末,对着正在招呼卸车的伙计道:“东西是你们这么糟蹋的吗?之前算了,谁在乱撒东西,明天就没得东西吃。”
窦冕沿着地上粉末,走到后院随意堆放的面粉袋,一阵恶寒,快步走到坐在院中品茶的熊维身边,对着熊维道:“熊叔,这玩意见不了潮气,一遇潮气就发霉。”
熊维听完身体猛的一振,放下手上端的茶杯,疑惑的问道:“冕儿,你咋知道的?我刚去看的时候,他们怎么没说?”
窦冕嘴角弯起道:“这我家的,我有大半年没在家,他们都不知道注意事项。”
“哎呀!”熊维拍着脑袋大叫道:“多亏你提醒啊,我一次买了近石石,你不说那我就真亏大了。”
熊维说完急急忙忙跑到伙计身边,赶紧手忙脚乱的指挥起来。
窦冕摇摇晃晃走进厨房,看着凫在那手忙脚乱的的瞎忙活,犬叔和莆则站在旁边无所适从。
窦冕心中特憋屈的想:“我今儿造了什么孽这咋啥都不会嘛!”
窦冕揉了揉光秃秃的脑袋,对着三人分配一下活计,自己则端着一个小碗盛了半碗面粉,在那加水搅拌起来,然后就跟和泥一样用手揉成圆球状放在碗里。
窦冕端着装面团的小碗走到厨房,用一个碟子盖在上面,看着屋里面两口锅台已经有了形状,俩学徒用手捧着稀泥糊墙,犬在那颐指气使的瞎指挥。
等厨房的活计干完,窦冕瞧了瞧已经漆黑的天色,窦冕使唤俩学徒将锅里添了一点水,抱一堆柴和放在锅炉里烧起火来。
犬看着屋里没啥事,自己抱着几屉蒸笼在外面刷起来。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忙活,厨房里的活计终于干完了,窦冕让两个学徒去早早地睡去。
犬瞧着窦冕身旁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小碗,好奇的问:“冕儿,那啥”
“犬叔,看下学徒睡了没?”
犬有点不解地看着窦冕,伸出头看了看外面,对着窦冕点了点头。
窦冕小声的说:“这便是这次挣钱的关键,可别乱给别人说啊!”
“我?你还不知道?放心吧!你说那是啥?”
“酵母,我们爷俩晚上先别睡,等着酵母成。”
“能行?”犬有点不信道。
窦冕开始给犬解释怎么做酵母,怎么算成了,犬听的稀里糊涂,有很多地方有时候问好几遍。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在犬肯定的点了几下头之后,窦冕心里放松的跑到犬怀里睡了起来。
四更天的更鼓刚响起,犬便推醒了还在沉睡的窦冕。
窦冕揉了揉眼睛,没有多说话,迅速的抓了把凉水抹在脸上,用衣服擦了一下,就算洗漱完毕。
窦冕走到装着酵母的碗旁,揭开上面的碟子闻了闻里面有酸酸的气味溢出,有点兴奋的看着犬道:“犬叔,成了,开始和面。”
犬听的窦冕如此肯定的说,不再多言语,用干燥的瓢窑出半袋面粉倒在案板上,里面加点水轻轻搅拌了一下。
窦冕将水倒在酵母碗里,轻轻的用手伸进去捏碎,双手端起碗递给犬,犬接过碗随手倒在里面,开始用力的拌起来。
经过几刻钟的揉捏,面粉堆变成面团,然后用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搭在上面。
犬瞧着差不多了,笑着对窦冕道:“冕儿,等面发开就往碗里再放一点?”
窦冕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身躺在地上呼呼睡起来。
犬则没有休息,转过身叫起还在沉睡的学徒,给两人递了点钱,说了几样肉菜还有调料,俩学徒脸都没洗齐齐走出酒楼跑,出去买菜去了。
鸡鸣三遍,窦冕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犬围着锅转的昏天暗地两个学徒一会加柴一会洗菜的。
犬正忙着切菜没有注意已经起床的窦冕,冷不丁听到窦冕说:“犬叔,开始把面搓成长条。”
犬停下手中正在切的菜,把手上放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打算开始干活,窦冕一瞧还敞着头发的犬,从从旁边抽出一方粗布巾递过去:“犬叔,把这个带上,免得头发落里面了。”
“成!还是冕儿考虑周全。”犬接过粗布巾,随手一绑,揭开面团上的白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