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看着窦机那副纨绔样,口中说道:“大兄,我出生到现在怎么么见过你?”
窦机故意扭着眉头道:“我在你出世之前,便已经进了太学。”
“太学?听起来很厉害!”窦冕边说边往大门跑。
窦妙一瞧窦冕要撒腿跑,急忙忙跑过去抓到,口中问:“冕儿,你又要干啥?”
“我知道他是我哥哥了,所以我继续去玩了啊!”窦冕边说边挣开窦妙拉起狗撒腿跑出院子。
窦妙站起身尴尬的对着哥哥笑了笑,口中道:“这就是父亲说的窦家麒麟儿,以后迟早是个纨绔。”
窦机心里有点吃味,口中问道:“妹妹,说说麒麟儿怎么回事?”
窦妙就把窦冕自从出生一直到满岁说了个遍,等说完才有点尴尬的道:“大兄,先进后院,不然等会父亲回来,又开始说我没有女孩样子了。”
“父亲去哪了?”窦机好奇的问道,在他记忆里自从被选上郎中以后,很少会出门拜访。
“冕儿说去大父那里去了,大兄在太学学业如何?”窦妙突然问道。
窦机皱了皱眉头,叹气而又道:“妹妹,我给你说,你帮忙掩盖则个?太学梁冀被诛杀之前还学了点东西,自从梁冀被杀之后,我们太学生就没怎么上课,五经博士讲着讲着就扯到了宦官乱政上来了。”
“已经这么严重了?”窦妙有点惊讶的说。
“这些事跟你一个女孩子说不成,等父亲回来时再说。”窦机有点无奈道。
窦妙听到窦机这么说,心里别提多膈应了,道了一福说:“大兄,我先进屋去了。”说完转身走了进去,只留下窦机站在后院。
前院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你个臭小子,一天就知道瞎逛荡!”一个小孩子声音响起道:“娘亲,别打我,我细皮嫩肉的。”
窦机寻着声音走向前院,看着母亲在和弟弟打闹,躬身行了一礼道:“娘亲,我回来了!”
杨氏听到大儿子的声音,赶紧整了整衣服,眼睛狠狠盯了下窦冕,开口说道:“我儿求学回来了?”
“是!一年多不见,娘亲安好?”窦机开口问道。
“还行,走到后院去。”杨氏对着窦机说,转头看着还站在门口牵着狗的豕,厉声道:“把少爷看好,不许再出去了!”
豕吓得一哆嗦,噗通的一下跪了下来,口中道:“是夫人,我一定看好少爷。”
杨氏说完便带着窦机走了进去,窦冕蹑手蹑脚的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杨氏进入院子中,坐在席子的正位上,开口问道:“我儿一年多可曾学了些什么?”
“我们一直五经!”窦机低着头回道。
“学的可还好?”杨氏继续问道。
“哦那行!”杨氏停了会,对着藏在角落的窦冕叫道:“臭小子,你藏那我就不知道了进来考考你大兄。”
窦冕听到杨氏这么说,有点难为情的道:“母亲,还是给大兄留点面子!”
“你先让你大兄考你?还是你考你大兄?”杨氏扬着眉毛道。
“我才不到两岁,你就别难为我了!”窦冕可怜巴巴的道。
杨氏清了清嗓音,一脸笑容的道:“过了元宵会,你就要去私塾了,还不来?”
窦冕听到杨氏这么说,赶紧扑过来到杨氏身前,故意干嚎道:“母亲啊!还是放了我吧,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只要不去私塾干啥都好!”
“那行,考考大兄去!”杨氏说完不再说话。
窦冕硬着头皮道:“大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可曾学过?”
窦机听到窦冕这么说,嘴一咧乐了,开口道:“这可是礼记,会有博士专门讲的!”
“大兄,请问如何至善?”窦冕开口道。
窦机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会道:“大学言: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所以先生言:我等必须做好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后可以至善。”
“大兄好像什么都说了,但又什么都没说,以后当大官绝对不简单。”窦冕挖苦道。
“冕弟为何入此说?”窦机感觉并没有说错什么,于是好奇道。
窦冕笑着对杨氏说:“母亲,大兄说的都是表面文章,是不是算他输了!”
“嗯!你先说说你认为什么是至善?”杨氏轻声问道。
窦冕难为情道:“大兄在这,还是算了吧!”
“愿听冕弟高论!”窦机不怀好意的说道。
窦冕挪了挪自己的脚,让自己换了比较舒服的姿势,之后缓缓开口:“董仲舒曾言:性比于禾,善比于米;米出禾中,而禾未可全为米也;善出性中,而性末石全为善也,我认为是错。”
杨氏有点惊讶的问道:“我儿如何认为?”
“善恶本就一体,何必放开议论?”窦冕肯定的说道。
窦机对着仆人挥了挥手,仆人依次退出了后院,然后坐下开口道:“善和恶如此相对的东西怎么回是一体呢?”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窦冕打着机腔说道。
杨氏嗔怒道:“看来我儿要去当道士了,我记得你公叔伯有位老师是武当山道人,要不年过了你就去!”
“别,我说!”窦冕赶紧软下口气说道。
“我儿在讲什么?为父来听听!”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
窦冕一听声音,赶紧站起身道:“父亲回来了。”窦机和杨氏刚要起身,窦武示意坐下。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