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窦冕安排好一切之后,赌坊掌柜方蒟从妖艳的妇人身边走过来,用着卑微的姿势对窦冕众人说道:“我家主人已经将车停在门口,主人也正在门口等候,还请随我来!”
窦冕伸出脚,轻轻踢了一下嵘奴:“你跟着我走!高悛前面带路。”
高悛迈开步子走到方蒟身前,严肃的:“说前面带路。”
方蒟见高悛满脸血迹,贴在身上的衣服血腥味有些熏人,方蒟心中揪成一团,生怕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惹了高悛生气,所以方蒟胆怯的低着头道:“还请跟小的来!”
高悛大摇大摆的跟着方蒟走向偏门方向,窦冕带上嵘奴紧随其后,其余众人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成,心中放松了下来,一股疲惫之感涌上了心头,相互扶携对方跟了上来。
后院中这些游侠们见这群煞神走了,一个个瘫在地上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乌林见窦冕等人走来,双手拿起马鞭快步越过高悛与方蒟,低着身子将马鞭子递过来:“还请公子检查一下,可是这两马车?”
窦冕随手接过马鞭子扔给嵘奴:“你去看看里面竹简在没,然后把钱搬走。”
“喏!”
嵘奴接过马鞭,大步跑了过去。
乌林弯着腰,手上作着揖,谄笑说:“公子,不知小人可有什么值得效劳的地方。”
“冀州刺史如今乃是何人?”
乌林随口回道:“王文祖大人!”
窦冕一听,顿时觉得今日有些庆幸,心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高悛!我们去刺史府玩玩。”
“啊?真去?”高悛开始还以为窦冕开玩笑,这会见窦冕的表情,禁不住问起来。
“走了!你知道啥?我这叫投案自首!顺道还能再混点钱,不然你们过段时间吃啥?”窦冕说话间已经跑向了马车。
高悛面露无奈之色,对着黄牧耸了耸肩:“放羊的啊,此去若是我与主公有个三长两短,你可一定要给筚老头解释清啊,不然筚老头怪罪我家人头上,我死也饶不了你。”
“嘿嘿……放心吧,你若死了,我一定杀只肥羊,请最好的巫师tuo guang了跳舞,保证你安心。”黄牧咧着嘴,乐呵呵的说。
“滚!妈的!等我死了,我也让你不好过。”
高悛大步走到马车边,待嵘奴将东西搬完后,高悛一屁股坐在了车上,用力一抽马臀,驽马顿时奔跑起来,眨眼的功夫,马车没了踪影。
嵘奴呆呆的看着脚边装铜块的箱子,大声喊起来:“梁兴!这往哪放?”
梁兴对臼町使了个眼色,臼町有些不情愿的转身走过去,弯下腰帮嵘奴把箱子抬起来。
一行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放马车的位置,而后梁兴感觉城中有些被安全,于是与困乏的众人低声商量了一会,最终众人决定往南走,入山暂躲风声。
马车刚刚驶出九候城地界,梁兴忽然拍了下头,口中大呼不好。
正坐在梁兴身边的平匣被梁兴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一头从躺着的车板上爬起来:“梁兴,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一天你不累,我们累啊。”
“我忘了买人了,主公看中了两个小孩子,走的时候明明叮嘱好的,我忘了。”
“忘了就忘了,赶明儿尽早进城买了不就行了?难道官府还能管的了我们?”
“老平!你别说那么风凉话,,咱们出来容易,想回去可就难了。”驾车的臼町扭头说道。
“也是啊!那咋办?难不成让黄牧跟阿奴去买?”平匣趴在车壁看着身后跟来的黄牧小声道。
“肯定不能!咱们如今谁去谁就会被抓,过了今儿再看,晚上先寻个地方过夜吧,我反正困得很。”臼町言语中打着哈欠说。
“你来睡会,我来驾车。”
平匣刚说完,臼町便将马车听到了路边,站起爬到马车里,倒头就睡。
梁兴从车壁爬出来站到地上,快步跑到了黄牧驾的马车边:“黄牧,嵘奴还在睡着?”
“当然睡着啊,他今儿跟个疯子一样,杀起人来,不要命的往人堆里钻,能不累嘛。”黄牧解释道。
“我想去一趟城里把主公交代的事情办了,你说咋样?”
“什么事?”黄牧眼中带着疑惑的问。
“买人!”
黄牧略家思索道:“成!我陪你去!”
“不用,你先到前车休息,我带嵘奴去,他至少休息了,就算出事,也能保我出来,你嘛……我信不过。”
黄牧听后,爽朗的笑起来,双手撑着车板从车上跳下来,看着梁兴:“那等会你怎么找我们?”
“在这等我便是!若是一个时辰未归,我们就有危险,到时候具体如何办,你们三人自行商议便是。”
“小子!我等着你,别死咯!”黄牧走过来,一手摁在梁兴肩上,眼中有些不忍之色。
“放心吧,我和主公的命可是硬到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步,所以死不了的,等我便是。”
梁兴说完,直接爬上马车,双手抓紧缰绳,轻轻一控,马车瞬间调转了方向。
行了有大半时辰,梁兴再次见到了九侯城,如今的九候城四处城门紧闭,城墙之上有数名兵士模样的人在巡逻着,城门外的各处也已关闭,没有早晨来时的那些热闹劲儿。
梁兴熟门熟路的驾车行到人市方向,一命腰挎长剑的汉子忽然从旁边的亭子跑出来,大声向梁兴喊道:“来者什么人,如今已经封城!”
梁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