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快人,生意既成,那这笔生意我就做了,在下边郑,你们可以叫我边叔也可以直接喊我名字,在这一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边郑说完,喜上眉梢的抱起脚边的箱子,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小公子,干嘛把钱给他们。”
“你是不是笨啊,没看那边郑眼睛盯着我们马车不放吗?不给他,难道你还打算让我们为这么点东西陪葬吗?”
“他敢!”泰勇一脸愤怒的瞪着边郑走过去的方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窦赐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泰勇身前一晃,迅速收了起来,泰勇惊讶的睁大眼睛看向窦赐:“银铭牌?”
“对啊,我从家里走的时候大嫂偷偷给我的,这东西可是好玩意。”窦赐咧嘴欢快的笑了起来。
“哼!反正没钱吃东西,等会找个地方借我用下,我去吃东西。”泰勇闷声说。
“吃东西还不简单?车里面有块布,搭在车头。”
“干什么?”
“那玩意能表明我们的身份啊,原路遇到窦家人肯定有人会和我们打招呼的,到时候问他们借点。”
泰勇傻傻一笑:“对啊!反正以后给他们还。”
泰勇从马车里翻腾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一快白底红字的“窦”字白巾,轻手轻脚的搭在马车上。
等泰勇忙完,车队开始动起来,边郑还算一个拿钱办事的主,再三要求泰勇驾车走在车队中间,好像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似得。
车队一开始行进便是全力以赴,一辆辆马车就像洪流一般,直接分散着从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奔过,身后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使这刚刚有些光亮的黎明再次暗了下来。
车队一行紧挨着黄河马不停蹄的行进一天,直至午夜降临,车队才在鹯阴渡口对面的山坡上停下来。
窦赐和泰勇两人感觉还没睡多长时间,车队便又再次响起了嘈杂的喊叫声,边郑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车前,满脸春风向还在打迷糊的窦赐两个人说:“今儿这路有些难走,我们会有点麻烦,你们把车跟好,千万别掉队了。”
窦赐一听这边郑话里有话,一头爬起来:“边叔,您这话什么意思?说明白一点,晚辈脑子有些笨。”
边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慢悠悠的说:“反正天儿还早,活计大伙儿在忙,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晚辈洗耳恭听。”
“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正好就是武威郡,这里的形势可没有看来这么平静,白天遇到沙匪、部落之间吞并,这都是常见的事儿,我来这就是提醒下两位,路上千万别好奇,更不要多事。”
“武威不是我大汉治下吗?怎么这么乱?”一向从不多嘴的泰勇忽然爬起来问。
“这事儿啊,还得从顺帝年间说起,因为之前西羌数次谋反被邓骘、马贤在十二年中平灭,故而西羌安分了有数年之久,至永顺四年,且冻、傅难种羌与西塞、湟中诸杂进攻金城、三辅、武都,自此凉州再无宁日。”
“听大哥说前些年不是有人进攻三辅了嘛,难道就是他们。”
“不不不!马贤是被他们杀死,可其后的护羌校尉赵冲与汉阳太守张贡,此二人联手将本地的烧当羌打的一败涂地,很多年才恢复过来。”
“那此地局势又是如何糜烂的?”窦冕眼中满是疑惑的问。
“建康年间,护羌从事马玄反叛,赵冲战死,至此凉州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窦赐紧皱着眉头问:“如今这凉州不是有段熲吗?”
“哎呦喂!这位公子,不是我说他啊,你看他们三明干的什么事儿?皇甫威明、张然明搞得什么玩意儿嘛,段纪明好不容易杀出个样子来,这两个就来捣乱,没完没了了不是?迟早凉州败到他们手上。”边郑愤愤不平的对天骂道。
“让你这么说段纪明能胜?”
“胜?那还用说,当然会胜了,前几个月的时候段纪明一个人领兵不到六千迫降封戮、良多、滇那共数千部落,就是老人家们说的窦宪也比不了啊!”
正当泰勇张嘴要问的时候,一个举着火把的汉子跑过来说:“头,羊皮筏子绑好了,可以直接过了。”
边郑向窦赐拱了拱手:“两位赶紧准备,我们马上就要开行了,此去不出意外,也就一日的路,自个儿保重些。”
窦赐在车中拱手回道:“多谢边叔提醒。”
待边郑走后,泰勇很不客气的说:“赐公子,干嘛这么客气,若不是他把咱们钱拿了,我们何必啃一天锅盔。”
窦赐见泰勇还在为自己的那点吃食算计时,忍不住笑出声:“你啊你,你看他们吃的是啥东西?别不知足了,他们吃的那在石楼喂狗都不吃的,你这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哼!反正我不会原谅他,若是你到少主那给我买一条羊,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
“行了!不就一条羊嘛,给你买还不行?你别念叨那钱了,那是我们买命钱。”
泰勇咧了咧嘴,嘿嘿干笑两声:“行,知道了,赐公子,您坐好了,我驾车了。”
窦赐点了点头,翻了个身蒙头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当窦赐再次醒来之时,只见太阳正照在头顶上,马车的车壁被晒的有些烫手,窦赐拿起水袋猛灌了几口已经有些温热的水,伸着懒要问:“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啊,早上太阳就这么大,这都跑了大半天,太阳还是在头上。”泰勇摆着副苦瓜脸,边说话边拿起毛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