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站着吃了两口,感觉吃像不好,一屁股坐在窦冕对面的石凳上,慢慢“咔嚓咔嚓”地咬了起来。
窦冕站在那里彻底没辙了,身体正好够石凳高,听着吃东西的声音,就是吃不到,馋的嘴里满是口水,于是带着幽怨的口气对窦妙说:“你该不是我娘捡的吧,这么虐待你亲弟弟!”
窦妙放下手中还剩了一点的饼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弟弟啊!你牙还没长好,不能吃,姐姐就勉为其难给你帮忙了!”
“顺子,去给我弟弟取点吃的去!”窦妙大声喊道,喊完接着继续低下脑袋吃起来。
那个叫顺子的仆人狗腿一般的跑到厨房,没多大会满脸兴奋地端着一个小碗跑过来,放在石凳上,口中带着兴奋地说道:“小公子,这是肉糜!”说完噌的一下跑进厨房,然后拿了一个油饼在那高兴的啃起来。
窦冕气鼓鼓的拿起碗,一屁股蹲到地上,坐那狠狠的用力吃起了肉糜。
窦妙吃完东西,特没淑女感的揉了揉肚子,打了一个饱嗝,一脸坏笑的说道:“唉!你看我为了弟弟的身体,多用心,以后我会尽力帮你多吃点的。”说完站起身大踏步的往闺房里走去,石桌前就留下还坐在地上端着碗有一口没一口吃着东西的窦冕。
“我儿怎么坐地上干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窦冕听到声音,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转身一看今天杨氏穿的羞这花纹的锦衣,打扮的很正式。
窦冕对着杨氏行了一礼道:“娘,您回来了!我就坐地上吃个饭!”
杨氏脸瞬间垮下来,有点埋怨道:“地上多凉,赶紧起来,妙儿呢?一天都怎么招呼你的,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姐姐吃撑了,去屋里消食去了!”窦冕说道。
杨氏听窦冕这么说,好奇道:“做啥饭?妙儿平常都不怎么吃东西!”
“油饼!”窦冕回道。
“又是你教的?”杨氏好奇道。
“嗯,油渣要人吃,不然放着糟蹋了,以后卖肥皂这油渣就肯定多,到时候院子里这群人吃不完,我就刚才给他们说了,让他们以后起早到门口卖去。”窦冕解释道。
杨氏听窦冕这种说法,扭过头对站在不远的淑姨说道:“淑妹,去拿一个我尝尝!”
淑姨转身就去厨房用盘子装了俩油饼,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退了几步站在那说道:“这味道很好吃,不过小姐少吃点。”
杨氏慢慢搂着裙子坐下,轻轻拿起放嘴里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后咽了下去,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转头看向窦冕道:“冕儿吃过没?”
窦冕听到杨氏这么问,赶紧抓起放在地上的碗,举到身前,拿手快速的刨了两口,然后开口说道:“母亲,姐姐说我不能吃,对牙不好,吃这就行。”
杨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特没气度,等笑了一会之后,拿手掰了一点点油饼放到窦冕的碗里,语气温和的说:“给,少吃点。”
窦冕快速的把油饼送到嘴里,然后兴奋地咬起来,几辈子没有再次吃到的东西,在自己不屑努力下,终于让自己又尝到了令人熟悉的垃圾食品味道。
窦冕吃完东西,对着还在吃东西的母亲行了一礼,然后跑到窦妙闺房里呼呼大睡起来。
年龄小瞌睡就多,窦冕再次醒来年三十就到了,一早起来院子里已经坐了薄薄的一层雪,窦冕穿上母亲给他换上的新棉袍,拉着豕在院里堆起了小雪人。
窦武一早起来就坐在书房;杨氏则招呼仆人、婢女四处忙活;窦妙一直窝在闺房没有出来;窦机出来看了一眼,感觉有点凉意,裹了裹衣服继续钻进房子里,不再露头。
正午时分,仆役带着两个人进了后院,窦冕和豕正玩的热火朝天被淑姨给叫停了,淑姨拉着身上满是雪的窦冕走进杨氏的房间里。
杨氏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从最角落的箱子里找了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挂在脖子,然后又将早晨才穿的新衣服给换成丝绸的。
窦冕等着杨氏换完一切,伸着手将面前挂的拿出来看了一眼,奶声奶气道:“娘亲,这不就是当年我带来的那个斧子嘛,你把这挂身上干啥?”
“你舅舅和你外公来了,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去见他们!”杨氏笑着道。
“娘,别穿这个衣服,我咋感觉特骚包,还是刚才那个衣服舒服!”窦冕拉着衣领道。
杨氏捂着嘴,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拉起窦冕出了房间往书房而去。
等进了书房,杨氏把窦冕放到窦武身旁,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窦冕瞧着坐在桌案对面那个须发尽白的老头,脑袋上悬一顶进贤冠,脸上布满的皱纹,脸上在这并不光亮的书房里也能看得出来有很多老人斑,一身青黑色的棉袍掩盖着并不高大的身体。
和窦武同坐一旁,靠在右手这位,身着青黑色棉袍,一脸标准的书生气,修整的整齐的胡须搭配起棱角分明还带着白皙的脸透着一股英气,头上带着一顶儒巾。
窦武站起身来拉着窦冕走到老者旁,崇拜的对着窦冕说道:“这位是你外公,弘农杨家,讳秉,以廉洁忠直闻名于朝堂内外。”
“见过外公!祝外公身体越来越棒。”窦冕对着杨秉磕了个头说道。
“嗯!孙儿小小年纪就如此懂礼,不错!不错!起来吧!地上凉。”杨秉捋着胡须点着头笑着道。
“这个是你大舅!讳赐!”窦武对着窦冕介绍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