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还高?”窦冕直愣愣的看向筚老头问道。
“对!”筚老头十分肯定的回答。
“那遇敌口中有唾,手上无汗之兵可否练到。”窦冕眼睛睁的圆圆的,紧张的看着筚老头。
筚老头想了会,面带喜色回道:“此事易尔,交与我来!”
“嗯,你和虎丫去招呼他们去,我有点乏了,你晚上想个章程出来就行。”窦冕打着哈欠摆摆手道。
“是!老头子这就去。”筚老头噌的站起身,对着窦冕抱拳行了一礼。
窦冕满意的看着筚老头的态度,摩挲着下巴,顺势往身后的草地上躺去,眼睛无神的看着天空,不一会,窦冕眼皮不自觉的关上,平稳的呼吸声在这热闹的夜晚响了起来。
当太阳第一束光照在窦冕脸上时,窦冕畅快的伸了一个懒腰,随手摸了摸搭在身上的长袍,一瞧是筚老头的衣服,会心的笑了一下。
坐在火堆边被冻的脸色发青的筚老头,一见窦冕醒来,迅速小步赶过来,露出难看的笑容道:“主公醒来了?”
“嗯!”窦冕看向空荡荡的火堆,诧异道:“孩子们人呢?”
“噢!他们去洗漱去了,等会我要去练一练。”
窦冕抓起身上搭的衣服,随手递给筚老头:“把衣服穿着,晚上凉别落下毛病了。”
“没事,老头子结实着。”筚老头双手结果衣服,迅速的穿在身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双臂。
“你们去练着去,我去跟虎丫和那三兄弟说点事。”
“成!我这就去。”筚老头转身撒开腿往后院去。
窦冕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一会衣服上的草屑和尘土,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用手抹了把自己头上的短发,一个想法从心里涌了出来。
窦冕大踏步走向屋里,正在收拾屋子的虎丫没注意将窦冕撞了一下,窦冕被撞得顺势一屁股蹲在地上。
“哎呀!公子,没事吧?”虎丫紧张的扔下手中的抹布,作势扶起窦冕。
“没事,你家那三兄弟呢?”窦冕爬起来顺口问起来。
“喔!他们在后面劈柴。”
“走!去后院我有话说。”
“嗯!我这就来。”
虎丫把手放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轻步的跟在窦冕身后。
窦冕进到后院,一瞧这三兄弟干活的样子,当即火冒三丈:“你们这干甚?劈柴没斧子吗?你拿木锲订里面用石头砸,几个意思啊?”
“回主家话,这不没办法嘛,我们没斧子,全屋就那一把菜刀是铁的,可…不劈柴咱们没啥生火的。”同伯难为情的说。
“你们不会买吗?”
虎丫声若蚊蝇道:“公子,之前家里变故,我将家里能卖都卖的差不多了。”
“卖哪了?买回来不就成了?”
“卖前坡的栗家,他们家里要比我家好过一些,我就拿家里的铁具换了两顿粮食。”
“去找筚老头要点钱赎回来,这附近如果有卖砍柴刀和斧子的话多卖几把,晌午时你去砍柴。”窦冕指手画脚道。
“我们这就去。”同伯拉上呆在当场的同仲、同季兄弟,转身就往水泉方向去。
“走了,进厨房我给你几样小食,他们正值能吃的时候,饭食样子要多一些,别嫌麻烦。”窦冕挥挥手边进屋子边说。
“奴省得了!”虎丫点头小心的跟着窦冕。
两人进了厨房,窦冕一边指挥一边捣乱,虎丫手忙脚乱的忙着加水和面,窦冕时不时在面团上这按一下那揪一块,满意的时候不吝言语的夸奖几句,不满意的时候窦冕各种挖苦,虎丫既是委屈又是欢喜。
一大盆饭食刚做好,筚老头便从偏房透出头来,只听筚老头说:“主公,这群孩子有点废啊!就这么点路,我这老头子爬一个来回脸不红气不喘的,你瞧瞧他们那德行,都做的啥事?爬回来一个个躺在那。”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来,自己打饭来,我去看下他们去。”
窦冕蹲下身子在墙角旁的瓷盆里洗了把手,随意的擦了一下,自顾自的往前屋走去。
窦冕到屋前的场地一看,孩子们凌乱的坐在地上,一个个喘着粗气。
“都站起来,别坐着,等着心跳正常就可以去吃饭了。”窦冕皱着眉头说
一个看起来比别人要高一点的孩子站起来问:“公子,可以用饭了?”
“自己去,记好了,排好队,有人如果敢抢食,今天众位便没有饭了。”窦冕冷冷的说。
“喔!开饭咯!”孩子们就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齐声吼起来,顾不得自己的累,动作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迅速的往屋子里钻。
窦冕沿着房屋周围转了一圈,寻了一块比较平整的石板,转身走到后院。
筚老头吃晚饭食,正在回味刚才的味道,猛的抬头看到鬼鬼祟祟的窦冕,吃惊道:“主公,你这怎么了?”
“哎呀!你在这啊,赶紧跟我一起去把下面这块石板给我搬下。”
“我这就来。”
筚老头从地上拾起身,揉了揉发涨的肚子,随着窦冕走到石板旁。
“主公,这石板…做甚用?”筚老头打量着这块有点大的石板不解的问。
“能搬得动吗?我想给他们上课用。”
“这才多重,小意思,主公等我便可。”
窦冕瞧着筚老头自信的样子,心道:“难道这么大年纪还能搬几十斤的东西?看来年纪不大嘛,只是显老吧。”
窦冕点点头,看着筚老头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