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用铁锹将石板四周清理出来,他望着他们等待着进一步的指令。
韦紫凌坚定的说:“撬开。”
张书记一用力,铁锹狠狠的插入了石板边缘,接着通过锹柄和坑沿形成的杠杆,一下把石板撬了起来。
里面的景象却让他们大跌眼镜,石板下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张书记用铁锹挖了一下,下面的泥土十分紧实,一看就是没有挖过的原始泥土。
高翔一下纳闷了,这什么情况啊。高翔摘掉手套,伸手去摸了摸坑底,的确是没经过开垦的chù_nǚ地,纵使这下面埋有尸骨,也恐怕早已成化石了。
高翔看向韦紫凌,没想她道:“没有尸体不是好事吗,证明没有命案发生,你看高翔不是发现了这个么。”
说完,她右手打开,手心出现一颗带塑料包装的糖果,看样子时间不长,糖果的包装依旧完好,连里面的糖都没有软化。
高翔实在没心思理她,却也怨不得是哪个无聊之人在这荒山之中埋葬一颗糖果。抹掉额头上的汗水,高翔看了下面的房子道:“走吧,天快黑了,难道你真想在这儿过夜?”
按照程序,他们把一切都进行了拍照处理,包括那颗糖果和那件蓝色的布衣,而这两样东西也作为疑似证据被封入了物证袋,临走时,韦紫凌还抓了小半袋黄土,高翔当时问她为什么,她微笑着不做解答。
下了山坡,第一家就是宋天安家的土房子,房宽约十三米,土墙正中央有一扇双开木门,此时门已上锁,房子的右边是一个半斜顶的偏屋,屋前有一扇黑漆木门,而房子左边约十几米处就是的两家人的楚河汉界—竹篱笆,沿着篱笆种植了一排绿色的扁豆苗,几日不见又长高了几分。高翔走到左边的墙角根,就看见了发现尸体那口水井,此时水井上仍旧盖着水泥盖子。
高翔看了一眼宋青云家,也是大门紧闭,毫无声息,按说到这种僻静的地方,一般人家听到声音就会出来查看,即使不是这样,也会听到狂烈的犬吠声,然而这里却静悄悄的,只听见风掠过树叶传出的婆娑声,萧条得让人窒息。
也许是看出了高翔的疑惑,张书记过来道:“宋青云在儿子回来后,一家人去了县城的亲戚家借住,可能是不想触景生情吧。”
丰旭拿出钥匙打开宋天安家的大门,进门是一间大房,门的右边摆着一组黑漆木柜,柜门为双开,打开后左上边的是一个正方形的储物格,里面堆满了各种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起,下面是三个抽屉,屉盖上吊着铜质吊环,吊环上的雕花十分精致和古朴,想必这柜子也是有些年头了。
柜子的右边是挂着的各式衣服,都很破旧,但整个柜子十分整洁,看得出来女主人还是比较爱收拾。
他们翻动柜内的衣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
房间右边中间是一张木桌,桌边摆放着几把木凳子,桌子上还摆放着碗碟,一个盛菜的盘子和两个盛饭的碗,碗盘中各盛一些食物,只是食物已经开始霉变,灰黑色菌丝铺满整个碗盘,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食物是什么了。
韦紫凌道:“距报案材料讲,当日十二时左右,宋天安一家正在吃饭,突遇到宋青云进来找孙,而后又被刑事拘留,没吃完的饭菜就留了下来。”
他们又继续搜索了房间左上角的一张双人木床,连床下的稻草都翻过来看过,没发现可疑。
走过前屋是一间粮屋,屋内装满了各种粮食,都是抬空悬置,没发现异常。
接着他们检查了偏屋的厨房,和屋后的畜圈,没找到任何证据。
房子搜查完毕,已经到了六点半,太阳只露出半边脸了。山里的天黑得特别早,只要太阳完全落山,很快就会黑下来。
他们一群人来到水井边,井上盖着的那块灰黑色水泥板看上去十分神秘,不,应该是水泥板后面的水井十分神秘,高翔甚至听到水井后面吱吱的指甲刮墙的声音。
韦紫凌向高翔示意,高翔吞了吞口水,和丰旭过去把那张水泥板子掀了过来,黑洞洞的井口露了出来,同时一股凉气从下而上一下席卷了他们的身体。
高翔望着黑压压的水井,想到几天前里面还浮着一具尸体,心里就砰砰直跳,仿佛井下的不是泉水,而是通往地狱的电梯,而水井四周那一块块的也不是石头,是一个个被捆着的冤魂,只要你探过头去,就会把你一把扯过去,成为他的替死鬼。
另外几人明显比高翔大胆得多,高翔在浮想之间他们已经围了过去,丰旭掏出强光手电,一道明亮的光柱将井底照得透亮。
高翔趴到井边,水下明晃晃的的,映着他们几人的倒影,水底也清晰可见,没有想象中的恐怖景象。
韦紫凌诧异的道:“这井荒废了这么久了,按说流水不腐,可这井中之水常年没有使用,应该是一滩臭水才对啊。”
张书记笑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水井年成在百年往上说,即使在最干旱的时候这里也从没断过水,我记得六年前的夏天发生过大旱,他们前村田地的裂缝都可以伸进去一只手掌了,但这里水没有一点影响,就是靠着这口井他们全村才度过那年的大旱天。”
丰旭晃着手电道:“你看,下面在动。”
他们朝着水电中心光柱照着的井底看去,果然看见水底之下暗潮涌动,在水面形成一道鱼纹形的波浪。
邵斌道:“看来这水井之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