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景志军坐了二十年牢,他接触最多的除了罪犯就是警察,所以他能敏锐的嗅出警察身上一种特有的气息一点都不奇怪。”韦紫凌淡淡地说道。
“那他给你说什么事儿没有?”高峰问。
“没有?景志军非常的暴躁,不停用尖锥抵住我的脖子,而且人看上去非常的无助,是那种近乎于绝望的无助,但他始终不愿说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时候如果我稍有不甚,就能彻底击碎他的心里防线,以至于发生过激的行为。”
“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儿,看到警察就害怕,一定犯了什么大案子,难道真和徐小娟的死有关?”高峰疑惑地说。
“不一定。”韦紫凌露出了十分肯定的神色。
“为什么?”他们齐声问。
“也许这是他自身的应激反应。别忘了,景志军蹲了二十多年的监狱,他对警察有一种本能的恐怖,如果警察曾经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里伤害,那么当他看到警察时心里会升起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从而做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行为。”韦紫凌慢慢地说道。
“你意思说以前景志军可能在监狱中被警察虐待,以至于留下了巨大的心里创伤?”鲁帅问。
“对,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不管怎样,他违背了法律,他就必须要承担后果。”高峰砸砸拳头,说得义愤填膺。
“特警队员是怎么救你的?”高翔想起刚才营救的场景,脑中充满了疑惑。
“唐局长进来跟我交换的时候,景志军在松开我的瞬间肩膀露了出来,被狙击手打伤,唐局势把掉下来的刀踢开,拉着我就往门边撤,而倒地的景志军还没起身就被冲进来的特警队员摁在了地上。”
哎,这才是我崇尚的警种,快、帅、酷,一枪制敌,指哪打哪,简直帅得掉渣。
高翔正在憧憬如果英雄救美的是高翔时,高峰的电话响了,他看到后,不假思索,立刻接了起来。
“唐局,是我。”
“嗯,好,明白,紫凌没事,你呢?那行,他们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后,高峰转过头,对他们道:“景志军现在省罪犯医院,正准备做手术,局长让他们过去看看。”
鲁帅听后,转动方向盘,朝着省罪犯医院驶去。
省罪犯监狱是全省专门接收患有重大疾病的犯人,实际上是一栋医学研究所把顶楼进行了隔离处理,并配备了医生和巡逻民警。
他们到罪犯监狱时,景志军正在做手术,高峰看时间到了晚上的饭点,招呼他们在外面简单的吃了点工作餐,回到医院等了不久,景志军就被推了出来。
医生示意景志军并有伤到要害处,只是做了局部麻醉手术,完全可以接受讯问。
为担心鲁帅和韦紫凌再次刺激到景志军,高峰让高翔跟他进去。
推开门后,景志军躺在一间四周焊有钢条的房间中,正中间的白色床上躺着的正是疑犯景志军。
他们分立床的两边走到景志军身边,然而景志军闭着眼睛,装睡着了,但明显看得出来他的眼皮在不停的闪动。
“我知道你是醒的,就算你装睡也瞒不过你所做的犯罪事实。”
景志军没有反应。
“我知道你曾坐过监狱,但你是男人,做了事儿就要担当,与其藏头藏尾当个缩头乌龟,还不如把事情说出来吐过痛快。”
景志军还是没有反应。
高翔和高峰在景志军耳边进行接近一个小时的政策攻心,但是他丝毫都没反应。
虽然他们都很生气,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就算他是一个罪犯,他们也必须保护他所谓的人权。
最后,高峰却面露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那行,机会是给了你了,如果不是领导所托,我绝对不会来的,这光绑架一条罪名就足够你喝一壶了。”
说完,高峰衣襟一甩,扭头出去了。高翔也看得莫名其妙,跟着高峰走了出去。
走到过道里,鲁帅他们几人迎上来,问情况怎样。高峰扭扭头,继续朝楼下走去。
回到车上,高峰道:“早知道他会这样了,开始我们还是天真了一点,这人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反正景志军绑架罪是跑不掉了,至于是否和徐小娟的案子有关,我们必须要找到外围证据。”
“那他们现在怎么办?”鲁帅问。
“没关系,让我们以绑架罪先把案子办着,把景志军晾一段时间。”高峰又转过头来,“我感觉弹簧厂的那个厂长有问题,一定要去看看才行,这不偏不正,他正好在外面养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高峰看看手表,向他们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来,他们去一趟李厂长的老家。”
黄涛傻乎乎的道:“高,高队,他们晚上不是还要去盯阿林他们吗?”
“对啊。”高峰一怕大腿,一副猛然醒悟的样子,“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高翔心里不由自主给高峰摇头,说实在,高翔现在真怀疑高峰从刑警支队支队长的位置退下来,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能力问题,要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重新任个什么职位也不是困难的事儿。
哎,这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们这群歪瓜凑到一堆,别说成警队精英了,就办一般的案子都难。
按照高峰的指示,他们把车开去了大财阀后面的巷子等着,只要阿杜一下班,就跟过去。
黄涛在车上不停的刷着屏幕,生怕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