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见李鸾儿要走,金夫人赶紧留人。
李鸾儿再度坐下:“还有什么事办的不妥夫人只管讲。”
金夫人勾唇一笑:“我观你行事很有章法,这几天管理家事帐目清晰,各处也都安排的妥当,下人们也听你的,倒再没什么叫我说的,只是,我想来,春哥儿还是有些麻烦事。”
“哥哥?”李鸾儿细思量了许久都不知道李春还有什么麻烦的事情。
“你过来。”金夫人朝李鸾儿招招手,两人凑到一起,金夫人压低了声音道:“你哥哥马上就要娶新妇了,可是这人伦大道他可不懂,新婚的时候要行周公之礼,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怎生是好?你也该寻个人好好教导他一番。”
“这,这……”
李鸾儿真是有些傻眼了。
她这几天忙的很,腿都几乎跑细了,哪里,哪里想得到这些问题。
说起来,就是李鸾儿不忙,她也想不到这个,处于信息爆炸的现代社会的青少年男女从各种途径都能早早的懂这些人事,哪里还需要人教导,各种各样的肉文、*片充斥在人活中,婚前性行为几乎泛滥成灾,李鸾儿又哪里能够想到她的哥哥单纯的连这个都不懂。
幸好金夫人提了出来,不然,单凭李鸾儿的认知,说不得李春成亲之后真能叫顾大娘子成了摆设呢。
只是……
李鸾儿很犯愁,自家哥哥憨直纯净,又要怎么教导他人事,又要请什么人教导?
李鸾儿想了好久都没有头绪,抬头看看金夫人:“夫人有什么想法?”
金夫人叹息一声:“家中也无成年男性长辈,咱们两个女人可要如何教他?”
“是啊,总不能叫家里下人教导吧?”李鸾儿也是一阵头疼,两个人对坐发起愁来。
“不如……”
金夫人想了许久才提出一点想法来:“鸾丫头,你带你哥……带着你哥去青楼瞧瞧,找个窑姐儿给你哥破了身……”
这话金夫人总归是不好意思说,她那样大的年纪了,当着李鸾儿的面说出这话来还有些面红耳赤,李鸾儿倒没觉得如何,只是,她却不赞成这法子:“不成,夫人也知我哥哥为人最是单纯,去青楼……我怕他跟着学坏了,以后流连青楼楚馆可怎生是好?”
这倒也是个问题,金夫人点头,随后又提出一个法子来:“那不然咱们买个年纪稍大些的丫头,叫她伺侯你哥哥几日,我想着,几日的功夫春哥儿应该什么都明白了。”
金夫人越说越觉得这法子可行:“咱们寻那无父无母长相又不是多出彩的丫头,等她教会你哥哥房事就将她留在家里,做丫头做管事婆子都成,她要不乐意咱们也可以多与她些钱帮她寻个人家嫁出去,你说如何?”
在金夫人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一来不是给李春找了通房丫头,就是顾大娘子嫁过来也没人挡在她中间碍事,二来,买的人卖身契都在她们手中攥着,那丫头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而且,金夫人更偏向于李春娶妻之后就把那丫头远远的打发走。
可李鸾儿却不这样想,李鸾儿有些精神洁癖,在她心目中情投意合的两个人行那事是水到渠成的,若是单只为了性而性李鸾儿却是不赞同的。
而且,在李鸾儿心目中李春是顶顶好的,她不愿意随便给李春寻个女人去做那等子事。
“夫人说的也是个法子。”李鸾儿到底不是纯正的古人,也不能如何否决金夫人:“只是,我怕哥哥不乐意。”
金夫人猛然想到李春的性子,又是一阵头疼:“罢,你去寻春哥儿来,我问问他。”
“行。”到了如今的地步,李鸾儿也无法可想,便想着问问李春,他要愿意的话就买个性子老实些的女人回来教导他,如果李春不愿意,那也只能再想旁的法子了。
李鸾儿去前院转了一圈,寻到正和郑婶子一起做酒酿圆子的李春,拉着李春一边走一边说笑,没一会儿便到了金夫人那里,李鸾儿将李春往前一推,意思便是告诉金夫人她是长辈,有些话还是她来说的好。
金夫人会意,拉李春坐下,上下打量李春:“可是过了三伏天,如今天儿越发的凉了,春哥儿也不用再苦夏了,这脸上的肉也长上去了。”
李鸾儿坐在一旁直笑:“可不是么,这京城的夏天比凤凰县可热的多,哥哥最是怕热的,这一夏过去瘦了好多呢。”
李春呵呵笑着,圆圆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浮现,叫他整个人都像那酒酿圆子,似乎坐在他身旁都能闻到那股香甜滋味:“干娘,妹妹,我不热,院子大,玩的多,瘦。”
李春这话的意思是他并不是热瘦的,而是京城的宅院大陪他玩的人也多,他跑跳的多了所以才瘦的。
李鸾儿和金夫人也都听明白了,金夫人笑着点头:“也是这么个理儿,春哥儿也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以后可莫再贪玩,该好好的学着些东西撑起门户来。”
李春虽然痴傻些,然也能分清好赖,知道金夫人这话是为了他好,赶紧站起来板着一张嫩生生的圆脸,圆圆眼睛也瞪的老大,很郑重的回答:“我好好的,干娘也好,妹妹好。”
“你明白就成。”金夫人笑着点头:“我叫你来一是成亲的衣裳做好了一会儿你试试,二来是问你一件事情。”
李鸾儿瞅着李春,耳听金夫人询问,她倒是比李春还要紧张,她是实不知李春要怎样回答。
却听金夫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