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又匍匐在地缓了一段时间,勉强爬起来的时候,腕骨发出一声很明显的脆响,痛得白眼一翻,又差点厥过去。
这么高掉下来你脚先着地,摔伤了脚是一定的,具体什么伤你不清楚,总之超级疼就对了,脚腕肿得和馒头似的,外加十分可怖的青紫淤血。
有床单挡着身上擦伤倒是不多,但是瘀伤应该不少,你全身火辣辣地疼,擦着衣服就更疼了。
你龇牙咧嘴地从灌木丛中出来,满身落叶和泥土。你找了根树枝,瘸着一条腿,龟速挪到塔底,被你当做缓冲垫的怪鸟尸体已经成了肉饼。
你尝试过从树上跳下来,但几十米落下你之前是无论如何不敢这么训练自己的。这么高落下来只伤了脚,肋骨都没断两根,算是你的造化,或者说是夜兔的造化。
夜兔的身子骨可真不是一般的结实,真的是耐摔,可惜一点不耐痛,该疼的一点不少的疼。
这个状态你背不了包,只好把包捡起来拖着走到树荫底下。从包里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便宜药品,你把手心的擦伤处理了,又撩起衣服给身上的伤涂了些药,清清凉凉的倒也缓解了些疼痛。
脚上的伤最是严重,你手里的简单药品处理不了这样的伤,就随便喷了点药,干脆就直接靠夜兔自身的恢复能力算了。
脚腕尚不能落地,一落地就钻心的疼,你不得不用树枝撑着一跳一拐地在泥地上走,跳一下就痛叫一声。
瘸着脚在森林里绕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河流,期间扑街数次。
久违地撑起伞,你把沾了血和泥土的床单脱下来在河水里涮了几下,拧干晾到树干上,然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头。
好多天不洗头,感觉头发上的油抹一把都能炒个菜。其余考生这么久也都没见他们洗过澡,整个考试包括你就只有几个女的,其他的都是臭烘烘的大老爷们,考场一直弥漫着一股发酵了的汗臭味,一个个满头油光的样子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知道出了名的爱洗澡人士西索作何感想,但他之前靠近你的时候你并没有闻到汗臭味,那个骚包似乎是喷了香水。
或者纯粹是他发胶喷多了,要不怎么能保持这种十级大风迎面吹,头发根根向后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