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月大人了啊?看着越发低沉的云层,有雷电在缓缓凝聚,她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六神无主。
沈玄墨凝眸看着这突变的天色,一把将苏弋芊揽在怀里,用上灵子轻蔑笑道:“月冰,你不是最在意芊芊了吗?怎么这会儿听到她说你老,你就忍耐不住了,想要拉她一起去死?”
苏弋芊恍然大悟,原来月大人是因为这个才气的啊?她记得他以前不在意这些的,难道说是因为沈玄墨刺激的缘故,月大人才如此敏感的?
月大人半阖着眼眸,压根没将沈玄墨的话放在眼里,他甚至有一种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他抬起双手,黑色的西装被白袍代替,黑色的短碎发被冰蓝色的及腰长发取代,月大人恍若天神,举手投足间就能将世界毁灭。
他碧色的眸子里失去焦距,身上冰蓝色的神力将他全身包裹,四周在神力的蔓延下迅速结冰,仓促间沈玄墨瞬间开了护体结界,饶是如此,也不过坚持了一分钟就跟苏弋芊一起被冻成了冰雕。
方圆百米的训练场所有的东西全部埋没在冰雪的世界里,天上的惊雷好似打了鸡血一般,不停的炸响,整个苏城的百姓们全部被异象吓到,纷纷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同一时间,在宇宙间的各处皆感受到了这异象,纷纷蹙眉,调取水镜查看。唯有地球某石洞内,一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子似是感受到什么,她仓然间站起身,右眼一行清泪淌下,嘴唇颤抖:“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她闭眼,掩面痛哭:“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去找他!我不会再懦弱,我不会再让她摧残你的,月,等着我……”
一道白光过后,石洞里唯有一副水晶棺木静静的摆在那里,棺木里的人一头冰蓝长发,一身雪白长袍,睡的安宁。
远在疆城的瑾宗内,瑾慕手一颤,心里一紧,他掐指一算,脸色骤变,随身灵器朝窗外一飞,他人便不见了。
“师叔,您去哪啊?”小弟子无奈叹气,只好自学。
苏城某大厦内,秦小飞捂着胸口疼的在地上打滚,他身上有黑气包裹,这黑气不停的翻滚,似乎在抒发着自己的愤怒。
秦小飞疼的快要晕厥,他痛苦道:“我去、找他!求您、别、别再折腾我了……”
果然,那黑气渐渐平静下来。
秦小飞似得到解脱,他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去寻秦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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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弋芊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被最疼爱她的月大人冰封住,她好冷,就好像连灵魂也被冰冻,渐渐的意识越发模糊。
而她身上最引以为傲的护体罡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怂与主人的淫威而没有触发。苏弋芊心里简直妈卖批了,早知道就不嘴贱说什么您老了。
请问,有后悔药可以买吗?
心灰意冷的苏弋芊忽然间注意到月大人手腕上的那块腕表,那是他改造过的,即便是在冰气下也毫发无损。
这么说,她手腕上的腕表或许能救她一命。
死马当做活马医,她催动灵力注入到腕表,果然那腕表上的屏幕亮了,苏弋芊靠着意念对着腕表开始呼叫月大人。
果然不出所料,月大人手腕上的腕表忽然间闪亮起来,就好像是夜空里照亮道路的北极星一般,让苏弋芊感动。
她不停的呼唤:月大人,我是芊儿啊,我快冻死了!你快别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说你了,在我眼里你是最帅的!就连那臭屁的沈玄墨都不及你一半帅!求你了月大人,快点苏醒过来!
许是苏弋芊的意念太过于强烈,月大人空洞的眼神渐渐聚焦,他咀嚼着脑海里的留言,在一息间,恍然醒悟,当他看到冻成冰雕的苏弋芊时,心脏都好像窒息,好像自己险些犯了弥天大错,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
他手一挥,这漫天的冰霜瞬间化作粒子消散,天上的惊雷滚滚也在须臾间腿去,变成万里晴空。
手一招,苏弋芊就飞到月大人怀里,冻得发紫。他将神力转化为灵力渡给苏弋芊后,才让她的肌肤回归粉红,那停滞的胸膛也铿锵有力的跳动起来。
睁开眼,苏弋芊心里无限感慨:她苏弋芊就是福大命大,有惊无险的活过来了!
“芊儿,对不起……”月大人碧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涌现出一种名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惊慌失措的好像被人间的烟火气抹灭了那一身的仙气。
苏弋芊摇头,慎重的开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月大人,是我没能理解你的心情,戳中了你的痛楚,对不起啊,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月大人垂眸,月华般的眼里光影点点,他将苏弋芊抱在怀里,即便害怕的丢了魂魄,却还是不敢用力,只温柔的抱着,受伤道:“是我的那一魄魂珠被人做了手脚,沾染了浊气,让我略略受到影响。说来,还是我定力不够,不然也不会让你受伤。”
“浊气是什么?”居然能影响到月大人,还真是厉害啊。
“是浊界的空气,一种除浊魔外谁都不能沾染的污秽物,沾之便会被侵染失去人性,重责沦为浊魔,永世为魔。”
“哦。”这玩意这么恐怖,以后还是避之远之。她看着地上冻得青紫的沈玄墨等人,拽着月大人的袖子眨眨眼,“救救他们吧,我不想他们死。”
毕竟是自己的锅,月大人随手将沈玄墨等人也治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