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踏着点来的,一来就毫不客气地开始说明竞赛的难度,旁的人有很多在叹气。毕竟很多人想靠着这个竞赛去拿到一些自己想要的。还有一些是譬如言放,譬如蒋恣这样的人,他们已经见惯不惯,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因为他们有那个资本。上天是不公平的,他们这种人是受到眷顾的,而上天也是公平的,给了他们别人无法企及的东西,也会夺走他们最渴望的东西。
集训的时候是很正常的上课,蒋恣也很正常的到点犯困。困的时候就偶尔的嚼个口香糖。等下课之后就趴在课桌上睡觉一直到快下午上课。
这几天蒋恣和言放都没有怎么说过话说话,一是因为上课的时候蒋恣跟着老师在做笔记确实没什么精神想其他的事,二是下课之后就睡觉补眠,要不然身体撑不住。
连着几天,言放摸准了蒋恣的习惯。每次都是在蒋恣睡着之后,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有时一边做些题一边看着她。偶尔有人进来,言放也不在意。
这不,在言放把题都做完之后认认真真的欣赏他家的小乖。发现蒋恣鞋带掉了,顺势就弯下腰来帮她系好。
蒋恣最近这几天睡得不安稳,可能是因为换了环境,睡得不踏实,恍恍惚惚中好像有人动自己的脚,心中警铃大作。
刚睁开眼想看一下怎么回事,就看到了低头给自己系鞋带的言放,脑子有些当机。这人是想干嘛?
言放系好后就抬眼,就看到蒋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言放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些被抓住的心虚。但也没过多久,恢复正常。
“醒了”?语气熟捻。
蒋恣刚睡醒的时候智商不在线,乖乖的答“嗯”
“那还要不要再睡会”?语气宠昵,目光柔和。
“唔,不用了”。也是像那天晚上的奶音。
顾琛和莫承一起回集训的教室拿东西,顾琛问莫承言放去哪里了,每天下课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和他们两个去玩。莫承在跨进教室门的那一刻,有些开玩笑的说,“言放啊,每天下完课就在教室看他家的口罩女睡觉去了,典型的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莫承刚跨进教室,看到两人正在盯着他,一个风雨欲来,一个茫然不知所措。内心一个卧槽差点从嘴边出来,顾琛也很惊讶。莫承很无语,都快上课了这两人怎么还在呢?
言放的目光很明显,尔等众人吵到我家小乖睡觉了。莫承接收到目光后默默低头去座位拿东西,顾琛紧随其后。
蒋恣也听到了那些话,她不喜欢绕圈子,从最近的表现来看,言放对她确实是过分关心了。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种关心,意有所图,图的是什么,还待确定。但是像他这种人,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为什么一直围着她在转,生平第一次脑子开窍的蒋恣开口。
蒋恣有些不确定,带着怀疑的语气,“言放,你喜欢我?”
莫承和顾琛听到这句话之后,刚跨出教室门的一只脚默默地收了回去。有八卦不听,还是言放的八卦,不听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默默在后面猫着腰听。
“快上课了,该走了。”还是有些温柔宠溺的声音,但杂夹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隐隐的怒气。
言放看了看表,还有10分钟,再晚点就要迟到了。
没回答蒋恣的问题,但踏出教室的脸上隐忍着脾气,气场低沉。
在蒋恣说话的时候,言放一直盯着蒋恣看。她的目光太无所谓,太漫不经心。
是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
言放赶在她说出拒绝的话之前离开,不想听到。但他怎么可能这样就算了——敢拒绝他的人,她是第一个。
蒋恣,来日方长。
莫承和顾琛那俩看戏的没看到戏,悻悻地走了。不过也很好奇言放的答案,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从现在来看是喜欢的啊,但是喜欢为什么不说呢?难得言放喜欢一个人,要是换了别的女生,肯定是立马巴巴的跟上去了。唉,真是伤脑筋。
蒋恣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言放就走了,走得很干脆,可能是她多心了。她没那么好,她不值得有人喜欢,她对自己很了解。
不该碰的人不碰,不该动的情不动,这是如她这样的人应该有的觉悟。
这些事暂告一段落吧,先把竞赛弄好。
这几天她都没有给目光言放,之前传试卷交作业的时候还能有个眼神交流或者简单的对话,但是现在完完全全没话说。坐在周围的同学都感受到了这两人诡异的氛围。
连好久都没机会和蒋恣说话的章超都感受到了怪异。自从言放坐在这附近之后,但凡有个人的要和蒋恣搭话,都被身后言放审视的眼神吓回去了,更何况是要问题的章超。于是,蒋恣还是一个人,在集训班里,自然也感受不到这些奇怪的氛围。
蒋恣倒是没大注意,只是忙在自己的世界里。
接下来老师要进行电路的讲解,就把他们带到了实验室。两人一组共用一个试验台,进行电路的串联并联和复杂电路的讲解。
蒋恣正想找个女生和她一起的时候,蒋恣被人拉住,力气不容挣脱。言放一下子没控制好力气,蒋恣一个不小心脚步有些乱。言放稳稳地把她稳住,扶在怀里。擦着蒋恣的耳朵低声笑着,低低出声,语气惑人,“小心点,嗯”。
怀里女生的味道比平常多了一丝清凉的薄荷味,杂夹着她身上的味道,倒是颇为好闻,让人忍不住想进一步要得更多。
蒋恣的脑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