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宛国第七军团杀到。朱子荣驱马到阵前抬头一看,只见秦国虎军大营驻扎在山坡之上,营门紧闭,免战牌高悬。
朱子荣转头看着何通,“命第三军攻打秦营,速战速决。”
何通领命,率第三军出列。弓箭手引弓搭箭,骑兵纷纷抛下身上杂物,轻身上阵。
何通手一挥,“冲!” 顿时天空中箭如雨下,遮天蔽日,飘向秦军大营,只是秦军都躲在掩体后面,损失不大。
第三军的骑兵追着箭雨向秦营飞奔而去,只见平地刮起一股狂风,沉重的马蹄声,震撼着大地。
成群的骑兵冲到山坡前,却被散落一地的滚木流石打乱了阵形,不得不减缓速度,纵越过一个个障碍,向山坡上冲去。
只听一阵鼓声,从掩体后面冒出无数弓箭手,居高临下,一通乱箭,只管向骑兵身下的马匹射来。顿时一阵战马嘶鸣,宛军一片人仰马翻。
失去马匹的宛军,丢下悲鸣的战马,徒步杀上山来,却被壕沟里的秦军用长矛一一捅死,宛军手里的马刀,连秦军的身子都够不着。
何通一看第三军损失惨重,便要鸣金收兵,却见到朱子荣把手一挥,朱子荣的副将大喝一声,“放箭!”
第七军团的弓箭手放出了雨林一般的长箭,密密麻麻的的向着正在肉搏战着的秦军和第三军落了下去。无数的秦兵和第三军战士中箭倒下。
程明山和李玉文大惊,跨上几步到了朱子荣身边,喊道,“大帅!”
朱子荣神色不变的道,“慌什么,第三军会源源不断的有人补充进来的。“ 转身命令旗传达命令,令第七军团骑兵出战。
第七军团骑兵风驰电鸣般的冲了出去,踏着地上死伤的秦军和第三军的兵士马匹往山坡上冲。山上则是有更多的滚木流石砸下和更多的弓箭手射杀马匹。山上更是燃起了浓浓的狼烟。
朱子荣正在观看两军胶着混战,手下来报,左右两翼都发现了敌踪。不多时,又有人来报,说后方粮草遭劫。
朱子荣无奈,下令收兵。
这一战,第三军伤亡惨重,达两千多人,成宛国受嘉奖最为显著的兵团。
在秦川,两军陷入了僵持。这一僵持,就达三年之久。
期间太子世英只守不战,朱子荣出兵攻打了数次,无功而归。眼看着军中马匹和粮草越来越少,朱子荣心中也越来越急。
朱子荣想过绕过太子世英直奔泰阳,却担心被断了后路,腹背受敌。想了想,便下书命宛国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抛下各自的敌手,速往自己这里靠拢。
这天,太子世英正在营中议事,探子来报,朱子荣带着手下亲兵,偷偷绕过秦军大营,已经到了秦军身后的秦川,看样子正在勘察地形。
世英一听大喜, “真是天赐良机啊!看来我回泰阳指日可待。“ 便命部下备马,要亲自活捉朱子荣。
大将郭虎连忙拦住世英,“太子,我等已经将朱子荣拦在此处三年有余,眼看着宛军日益衰弱,我们可不要中了他的计啊!”
世英转头再问探马,“朱子荣只带着自己的亲兵?“
探马答,“是,朱子荣只带着手下副将三名,五十亲兵,此事千真万确。“
世英再无疑虑,“好!我带五百精锐骑兵,十员副将,再不济也可安然回来。“
世英想了想,又道,“各部严守阵地,不得擅动,严防趁我不在宛军偷袭。“
讲完,世英披挂上马,带着段华等将士向后方而去。
走了不到十里,就看见前面一小队宛军,领头的正是朱子荣。
朱子荣看到追来的世英,脸色大变,驱马往秦川脚下而逃。五十亲兵留下了三十个,来拖住秦兵。
秦军的追兵一头撞上了这三十个宛兵。这些宛兵身手不凡,又死战不屈,硬是死死的拖住了秦军一柱香的功夫,让朱子荣逃的更远了。
世英大急,留下五十秦兵,余下的绕过战场,往朱子荣追去。
朱子荣丢盔卸甲,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秦川脚下的一个山谷里。
世英大喜,他知道那个山谷是个口袋,有进无出,朱子荣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大将郭虎和太监王明在营里等着世英的消息,却见副将段华满身是血的撞进营来,一起大惊。“段将军,你不是跟着太子去抓朱子荣的吗?你怎么回来了?太子呢?!“
段华急喘了口气,“快,太子中了宛军埋伏,快去救太子!“
大将郭虎一跺脚,“我就知道这事不妙!果然出事了!“ 转头就往帐外冲,就要点兵出发。
太监王明忙道,“慢。段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
段华道,“王大人,我们刚追朱子荣到一个山谷中,就被路边埋伏的弓箭手射倒了大半,太子在众将的拼死相救下躲入了个山洞,死死相撑,命我跑回来讨救兵。“
王明疑惑的问到,“那为何我们这里没有听到大战的声音?“
大将郭虎急道,“啊呀,救兵如救火,王明你还唠叨个什么呀?如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说完一头撞出帐去,立马领兵三万往秦川而去,只留下七万守营。
王明看着段华,“段将军,你的伤口在哪儿,要不要让军医瞧一瞧?“
段华疼得皱了皱眉,“王大人,我在这里挨了一刀。“说着慢慢靠近了王明,像是要给王明看看自己的伤口。
猛然间段华拔出佩剑,一剑刺进了王明的心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