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喽!大块头!”一个金发小脑袋从帐篷的门口探了进来“我回来啦!”
在油灯下反复观看一张纸条的托曼警觉地抬起头来,看到那无风自动的呆毛,皇家侍卫才把本能b的剑按了回去。
他好脾气地笑了笑,身为一个皇家侍卫,托曼的性格出人意料的温和,明明像是巨熊一样魁梧,却和老太婆一样好脾气。
除了在战场上,几乎听不到平日里他有过咆哮的时候。
如果说他是什么人的话,那是非常容易下定义的一个纯粹的皇家侍卫。
看着满面春风的希尔薇,托曼咋了咋嘴:“你爹真的舍得你?跟我们去打仗,死的机会可比在瓦格良部落还要多。”
希尔薇毫不在意地把长发解开,清风吹拂起来金的海浪,盾女穿着崭新贴身的鳞甲走了进来,相比较锁子甲,更易损、昂贵的鳞甲将希尔薇轻柔俏美的曲线更完美地展现在托曼面前。
不过对于某个大脑里都长着肌肉的诺德壮汉来讲,似乎那鳞甲的材质、工艺与防护力也同样吸引眼球。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他的女儿,又不是他的小猫咪。”希尔薇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托曼的脖颈,像是温柔的流水“哼,你在拿着什么在看啊?”
托曼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连忙塞进口袋里,一边还难得地摊着一本破破烂烂的旧书:“哦,我在认字,但好像挺难的。”
希尔薇努了努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你收起的纸条上明显是诺德如尼字母,可这本书却是斯瓦迪亚语吧我也不认识这些话,你从哪里搞到的?”
“啊?”托曼非常郁闷地卷起书扔到一边,声音里丧气起来“教堂里搞到的,沃尔夫说这玩意不值钱,拿去烧火吧我还以为世界上的字都是一样的呢。”
“如果都一样,沃尔夫可真的没什么太大用处了。”
希尔薇看着那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看到封面还残留着一半的十字架,她就知道这玩意是斯瓦迪亚人搞得什么劳什子神学,托曼就是想一百年也想不到里面究竟在讲什么。
“你干嘛不把要问的东西直接问沃尔夫?那个家伙没什么本事,这种小问题倒是都不用过大脑。”
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妙,问得托曼支支吾吾,最后涨红了脸也没编出一个所以然,希尔薇也不急,支撑着盾牌坐在稻草堆的床铺上,静静地看着头发都快冲起来的皇家侍卫。
“那个是我,啊,捡到的。”托曼手忙脚乱地把那纸条掖了又掖“那个,没啥大事。”
希尔薇没有说话,俏脸上微露笑意,翘着精致的小腿继续在看着托曼,一直看到皇家侍卫终究理屈词穷放弃语言抵抗为止。
希尔薇站起身来伸出了左手,托曼低下了头,希尔薇用右手揉了揉托曼的大脑袋,左手伸到男人脸下,托曼乖乖地把纸条递了上去。
“嗯今晚第三班换岗后,到营地直对面的海边决斗,安度因。”希尔薇仔细看了看,打量了一翻歪歪扭扭的字体“写这东西的人,认字水平不比你强哪里去。”
“这样啊。”托曼仔细想了想,从帐篷的角落捡起一面枪兵才会用到的大号盾牌,然后又跑到另一边抄起一把又大又苯的钝斧子,那玩意看上去像是棍柄上绑着一块铁疙瘩他是每一种武器的测试者,多些装备也毫不奇怪“那行吧,决斗就决斗呗,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希尔薇头痛地拉住跃跃欲试的皇家侍卫:“你这个粗人,怎么说打就打?你有想过为什么打吗?想过打完的后果吗?”
“”这回轮到托曼像关爱智障儿童一样看着希尔薇“除了你,我们还能因为啥子事干一架呢?”
直白的挑明吓得希尔薇跳起来,如同被粗鲁地掀开鳞甲后按倒了一样,脸比刚才托曼的颜色还要鲜红“你你这个人,在说什么!”
“没啥毛病啊。”托曼抱着盾牌嘿嘿嘿笑了起来“他喜欢你,这个我知道,俺也稀罕你,你我都知道。既然俺们都稀饭你,那就干一架,把他揍到死了心,问题不就解决了!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安度因又不是输不起。”
看着这个抱着盾牌、傻笑到哈喇子都快滴在脚面上的皇家侍卫,希尔薇一时之间居然判断不出来他究竟算是聪明还是笨蛋。
“那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希尔薇气鼓鼓地嘟起来了腮帮,像是膨胀的河豚“哼!大猪蹄子。”
托曼愣了足足三秒,放下盾牌叉起腰来,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怎么不了解?除了俺,你还能是别人的吗?!”
“啊!!!你这个大笨蛋,蠢死了!”
“啊???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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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诺德人攻入提哈的时候,曾有一位嗜酒如命的雅尔片刻没有停留,带着手下一百多人冲入斯瓦迪亚人最大的一家名为骑士的酒馆,把里面十几桶麦芽酒与所有的葡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等大家发现他们的时候,那画面简直如同战死的尸体喝多了躺在地上浸泡在血泊打碎了葡萄酒的陶罐中。
现在这家酒馆被更名为瓦尔基丽雅女武神,是所有钱够多、有身份的诺德人最喜欢的场所,像农奴之类组成的破破烂烂步兵,就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门都进不去。
沃尔夫坐在其中的一条长椅上,身上披着斗篷,神情不安地搓着手,目光直直地打量着面前的萨兰德年轻人。
在拒绝了酒馆老板询问要不要派些人来保护他的好意后,这个慷慨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