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杰被助理和酒店保安请出去了。

谢紫鑫出来打了个圆场。餐厅里的气氛恢复了正常,没有人再关注这件事。开幕式前一天要忙的事情太多,谁也没心思在这种时候八卦。很快,这个小插曲就跟早饭一起被众人消化掉了。

只有苏晋江暗自有些奇怪。梁子杰虽然一直表现得不怎么聪明,但好歹也是个正常的成年人。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身处公共场合,却连最起码的分寸都把握不住,这已经不能说是失态,而是接近失智了。

细究起来,他和梁子杰的过节无非就是那一场重拍的戏,除此之外谁也没挡过谁的道,完全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点事儿,按说早该过去了。谁知梁子杰不但记仇到现在,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十有**是有人一直在背后点火。

这个念头在苏晋江脑中闪了一下。眼下最重要的是影视节,他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

早餐后,谢紫鑫拿了张房卡给苏晋江,“会务组腾出来了一间房,打扫过了,你先住着,不合适了再调。”

本城影视节为期一周,第一天和最后一天分别是开幕式和闭幕式,中间五天是影展和论坛,穿插着主办方组织的旅游和宴请。除了开头两天之外,日程安排得比较松,没有竞赛单元,基本以推介交流为主。

苏晋江准备好这几天要穿的衣服,依次挂在衣橱里。刚挂完,尉檀跑过来看他。

“大白天的,你用得着盯这么紧吗?我这么光明磊落,做什么事都不避人,在房间里从来都不关门。”苏晋江一边说一边锁上门,又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房间里顿时呈现出一派月黑风高偷鸡摸狗的良好氛围。

尉檀用眼神表达了深沉的鄙视。苏晋江过去抱他,“站在这儿干什么,有床啊。”

“别闹。”尉檀拿出一个折叠在包装袋里的睡袋内胆,“这个给你,铺床上的。”

苏晋江接过来,“单人的啊?两个人睡不下怎么办?”

尉檀懒得理他,碰亮壁灯,推开衣橱门,看苏晋江挂的衣服。

“唉。你就是个操心的命。”苏晋江感叹,“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没住过酒店,你至于的吗。”

“至于。”尉檀说。

壁灯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好看得有点过头。苏晋江实在承受不住这一记“侧颜杀”的威力,扑上去吧唧一口,“你就是个妖孽你知道吗?我明明是一个内敛的人,现在变成了这么放荡不羁的样子。”

“我好像从来没发现你内敛过。”尉檀说。

“你这个话说得伤害感情,没有水平。”苏晋江不乐意了,“你自己说的,以前在公司见到我的时候,我都是顺着墙边走路。这样儿了还不够内敛?我得缩到墙里边去吗?”

“你误会了。”尉檀纠正他,“内敛和猥琐,不是一回事。”

“……”苏晋江被噎住,“你怕不是被夺舍了?你以前可说不出这种话来。”

“哦。以前跟你不熟,不方便直说。”尉檀淡淡的。

每一个高冷无口的人,内心都住着一个热爱吐槽的小灵魂。苏晋江现在信了。

“我问你啊,你这脑袋瓜里是不是每天都飘满了弹幕?”苏晋江敲敲他的头,“我能发一句不能?”

“看情况。”尉檀说,“你想发什么?”

“我想想啊。”苏晋江思索着,“得发一句能在你脑子里循环刷屏一整天的。”思考了半天,忽然一把抓住尉檀的肩膀,含情脉脉道:“憋说话,看我。”

尉檀莫名其妙:“干什么?”

“把我的美貌镌刻在你的灵魂深处。”苏晋江说,“我想过了,弹幕太无力。除了我这张深情的大脸,没有什么值得在你脑子里循环播放一整天。”

尉檀:“……”

苏晋江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感觉到,咱俩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人设越崩?”

“有。”尉檀老实地点头,“另外,我不看恐怖片。”

苏晋江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是在说自己深情的大脸,“你又欠收拾了是吧?你见过哪个恐怖片里有这么高的颜值?——等会儿,好像还真有。”

他突然无比郁闷地想起,自己刚出道的时候曾在一部低成本恐怖片里演过一个鬼。当然,最后的结果必须是,所谓的“鬼”只不过是女主角精神分裂的幻想。

对于重生之后的他来说,这片子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他差点都忘了。现在回忆起来,那个扮相简直是黑历史,绝对属于“艺人最想销毁的作品”那一类。幸好尉檀不看恐怖片,不然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其实你在那个片子里挺好看的。”尉檀及时雪上加霜。

“欸?”苏晋江大惊,“你不是不看恐怖片吗?”

“有一次坐飞机的时候电视上播,我就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你出场。”尉檀说。

“靠!”苏晋江差点气死,这寸的都没法说,“以后不许看了。我以前演的片子你都不许看。”

“哦。”尉檀点点头,又强调:“真的挺好看的。”

“行了行了,报复一次就够了啊。”苏晋江悻悻的,“我不强迫你看我的大脸总可以了吧。你让我想起了不愉快的黑历史,亲我一下安慰安慰。”

尉檀抱住苏晋江的脖子,照着脸上吧唧了一口。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他真心觉得,苏晋江在那部片子里很帅。那时候《鸿蒙》还在选角,他接到电话,从片场飞回来见导演。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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