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没有想到覃母会打算亲自出面,她微笑温柔地说道,“妈,我认为覃衍和安苒之间的事,覃衍自己解决最适合。”
覃母深深皱眉,“我知道覃衍解决最适合,但我怕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秦浅神色不解。
覃母沉静的声音接着说道,“听小滢提起,我才知道安苒送了领带给衍儿……同为女人,我很清楚安苒送这条领带的心机。”
“可是……”
“你别说了,这件事就由我来出面,若是衍儿有不悦的地方,也不会迁怒于你……”
“我认为如果覃衍和安苒之间只是友谊,我们这样做有些强人所难。”
“我知道衍儿对安苒已是朋友之谊,但安苒未必是这样想。”覃母回答。
秦浅终于无法辩驳。
覃母拉住秦浅的手,轻轻拍了拍。“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安苒的。”
秦浅轻咬了下唇瓣,这才说道,“我始终觉得这样不妥,但如果说服不了妈这样做,我只希望妈等安苒出院以后再去找她。”
“嗯。”
……
随后,秦浅去了医院。
icu病房厚重的窗帘在今日再度拉了开来,可见里面的人。
今日的阳光灿烂,洒落进病房内,带去了病房里原本的死沉。
床头柜上放着一束新鲜的黄色小花,文艺而浪漫。
安苒靠坐在床头,手里端着一杯水。
覃衍坐在床沿,看着她。
他们俩此刻交谈了什么,无人知道,但秦浅可以从安苒凝视着覃衍的专注眼神里看到深浓的情意。
这样的画面,真像是恋人之间的画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夫人。”
泽伦不知何时来到了秦浅的身边。
秦浅才回过神,但没有礼貌地看向泽伦,只因为此刻她眼中的落寞与寂寥太过明显。“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替覃衍照顾安苒了……”
“拿钱办事,我并不辛苦。”泽伦强调。
秦浅没再说话,她幽然落寞的目光始终凝视着病房里的两人,她看到安苒的脸上在此刻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容,尽管安苒此刻的脸色很不好,笑容却是极美的。
泽伦注意到秦浅的目光,关心地道,“夫人,覃总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夫人很好,他会和夫人白头到老的。”
秦浅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问,“泽伦,那覃总有没有跟你说,他此生只爱我一个人?”
“这……”泽伦思索了几秒,这才说道,“这样的话,恐怕覃总只会对夫人一个人说。”
秦浅凄清一笑,这样说道,“他的确说过爱我,但这一刻,我却觉得他所说的‘爱’是对别人说的……”
泽伦顿时困惑。“我没有听明白夫人的意思……”
秦浅苦笑摇头。“泽伦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待会儿替我跟安苒说一声,我来看过她。”
“嗯?”泽伦还未反应过来。
秦浅已然转身,准备离开。
泽伦看着秦浅的背影,眉心忧愁地拧紧。
……
司机没想到秦浅这么快就从医院出来,恭敬地询问,“少夫人,我们现在是回柏明山吗?”
秦浅靠在椅背上,目光微滞。“不回,去澜西吧!”
“好的,夫人。”
秦浅闭上了眼,脑海里忆起前几日的一幕——
她和小滢谈完,从客房出来,突然传来一声,“安小姐……”
她回过头,才看到唤她的人是倩儿。
她露出疑惑,倩儿赶忙跑了上来,尴尬而又窘迫地说道,“抱歉,少夫人,我还以为是安小姐回来了……”
她当下愣住。“你……为什么会以为是安小姐回来?”
倩儿恭敬地解释,“之前安小姐就是睡在这间客房的,所以……少夫人从这间客房出来,我一下子把少夫人认成了安小姐……”
她笑了笑,“真是糊涂,我从这里出来就是安苒了?我是听妈说安苒还有些东西没带走,我想过来收拾一下,之后让你们交给安氏夫妇。”
倩儿低着头,一副犯了错已然准备受罚的样子。“对不起啊,少夫人……从少夫人的侧影看,的确和安小姐是有些相像的……”
“是吗?”秦浅惊讶。“你是觉得我和安苒有些像?”
倩儿抬起眼,错愕道,“难道没有人跟少夫人说过少夫人和安小姐长得有几分相像吗?”
秦浅如实道,“从来没有。”
倩儿低声咕哝,“那就有点奇怪了……因为我们下人都说少夫人和安小姐有些相像,当时下人们还说覃总就喜欢这个类型的。”
她震撼了许久。
然后,忽然明白,也许当初覃衍第一眼看到她时的*与深情,正是因为她和安苒相像……
是的……
她一直疑惑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
只是,她真的觉得好讽刺,原本以为安苒是她和覃衍之间的第三人,忽然之间,她好像成了他们之间的第三人……
所以刚刚和泽伦说话的时候,她才会说到覃衍的“爱”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她的心,这几日一直都隐隐作痛。
奈何,她弃不了覃衍,舍不得孩子……
她只当这所有的一切,她从未知晓。
……
澜西,一个幽静而安逸的地方。
坐在户外的草坪,享受阳光的洗礼,舒适而安逸。
“你去医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暮滢疑惑地询问秦浅。
秦浅如若无事,吃着水果。“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