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和暮滢顺利来到法庭,因为有证件证明秦浅和秦父的父女关系,秦浅和暮滢直接进了庭审旁听。
在法庭上再看到父亲,秦浅的眼泪瞬间就已经飚离美丽的面庞……
是啊……
才两个多月不见,父亲却已经苍老这么多……
她的心好似被东西很梗住,传来一阵阵地疼痛。
她不敢相信,之前那个带着慈爱笑容的中年人,此刻却已经满头白发,好似七八十岁的老人……
她的眼泪不停歇地跌落,那样自责自己没有及时回来……
暮滢见状,也难受地红了眼眶,但没忘记安慰秦浅。“你放心,就算伯父真的会被判刑,我也一定会为伯父上诉,而在上诉期间,我会保证伯父在狱中能得到最好的对待……”
秦浅已经无法回答暮滢,因为她的喉咙已经一阵哽咽。
没过多久,法官当庭宣布秦父的罪名成立,将继续关押在这所监狱实施终身监禁的量刑。
得知这个结果,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秦浅却还是差点晕厥过去,所幸身旁又暮滢抱着她……
“你别这样,浅浅……你要顾及你肚子里的孩子啊……”暮滢生怕秦浅悲伤过度,不住安慰。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秦浅才开始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与父亲对视时,看到父亲的眼睛里失去原有的健康焦距,她的心无比的酸涩……
“我真的不是个好女儿……”她自责地说道。
暮滢把秦浅按靠在肩膀上,抚慰道,“伯父顶多就是再关一两年,以后你还有很多时间照顾伯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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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苒走进套房的时候,看到覃衍手执着红酒,靠在沙发上,似沉浸在兀自的思绪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忍不住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此刻的浅浅,但今天是第三项目的开幕式,而你这个项目执行人却没出席,你知道当下有多少记者把我围住,询问我你是出了什么事吗?搞得我只能尴尬地回答你今天身体不舒服,但这显然还不能堵住记者们的嘴,他们不断地打我电话,搞得我今天不得不把手机关机……”说完,安苒气愤地在覃衍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然而,覃衍却只是执起红酒,轻啜一口,淡淡地说道,“让你一个人面对,的确是我的不是,但下一场有关第三项目的活动,我会按时出现的,到时流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听闻,安苒这才稍稍消了气。“说实话,事实那样的残酷,你不让浅浅知道,这根本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能想象得到此刻亲眼看着父亲被判刑的她,必然很是伤心。”想到秦浅落泪的样子,覃衍的心就紧紧地揪着。
说实话,两年前父母要秦浅来到他身边帮助缪缪解决自闭症的问题时,他就已经决定不让她再离开他,更不让她再落一滴泪,可现在他却两样都没做到……
他很自责,内心更是充满对浅浅的愧疚。
他只希望覃氏的事情能早点解决,这样他就能够彻底放下覃氏夫妇对他的养育之恩,带着浅浅环游世界……
“这样的伤心只是一时的,但如果她知道父亲真实的面貌,她伤心的将是一辈子……”安苒继续安慰。
覃衍这才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看向安苒。“不管怎样,这件事我还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浅浅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父亲的真面目……”
听闻,安苒的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她微微低下头,细声说道,“不是让你不要再感谢我了吗?我这样做的原因,你心底是清楚的,不过我需要你的回报……因为对于我来说,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过得幸福快乐,这就已经足够。”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又是怎么拿到那些有关秦浅父亲和母亲的那些资料的……”对于安苒言语里表达的深情,覃衍没半点动容的神色,他望着安苒,眼睛狡黠地微微眯起。
安苒的脸色愈发地不自然,面对覃衍对她眼神的捕捉,她的目光甚至在逃避,最后,她离开沙发起身,转移话题道,“我想起来第三项目还有些问题我需要整理出来与你一起商量,我先回房了,待会来找你。”
覃衍点了下头。
安苒好似逃一般地离开了覃衍的卧房。
待安苒离开之后,覃衍幽深的黑眸深深内敛,一抹锐利掠过,蓦地,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下泽伦的电话。
“我想要知道安苒是如何得知秦氏夫妇的事……顺便再替我查一下安苒的出生背景和成长背景,我始终觉得她对秦氏夫妇的了解似乎不同寻常。”覃衍沉冷地吩咐。
“是。”手机彼端的泽伦恭敬地回答。
……
坐在车里,远远地看到暮滢搀带戴着墨镜的秦浅离开法庭,靳云的脸气得微微僵硬。
“好不容易知道安苒买通厨师对秦浅的父亲不利,我刻意把这消息透露给秦浅,没想到,她居然没掀起巨大波澜,更没想到的是……覃衍居然会维护安苒!”
对于此刻一片祥和的状况,靳云的胸口堵着一股亟待宣泄的怒气。
女保镖此刻小声地开口,“靳小姐,我也想不通覃总为什么会维护安小姐,难道经过这短暂的日夜相处,覃总已经爱上安小姐?”
靳云摇头,阴冷地道,“我不相信覃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在他的心底就只有秦浅一个,所以他维护安苒一定还要别的原因……”
“那会是我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