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下来替安苒打开车门,安苒上车。
安苒上车之后,覃衍看了泽伦一眼,泽伦已经意会覃衍的意思,下车开走了安苒的车。
安苒见状,微笑问,“这个人他是你的手下吗?”安苒询问的是泽伦。
覃衍恢复平和的声音道,“他只是一个收钱替我办事的人。”
“很不错。”安苒赞赏地道,“很多人,就好像我堂姐夫阙总,他的身边都跟着一个贴身心腹……可我觉得这其实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果有天这个心腹背叛了你,你的所有秘密也就被揭穿了……而你不一样,你找了个可以信任的手下,却不视他为心腹。”
“你把我想得太深了,我只是个不爱麻烦的人,有个人每天跟着,我不习惯。”覃衍的视线投向前方,平淡地回答。
安苒摇了下头,凝望覃衍刀削斧刻般完美的英俊侧脸。“你不必掩盖自己的锋芒,我清楚你和我堂姐夫他们都是一类的人,只是比起他们,你更多了一份善良。”
“开车。”覃衍没再回应安苒,直接吩咐司机。
安苒收回凝视的目光,浅浅一笑。
……
秦浅搬来巴黎城郊这栋风景优美的独栋别墅已有三天,这几天她每日都有跟覃衍通话,心里十分的踏实。
此刻,暮滢用叉子吃着手里端着的水果,懒懒地开口,“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答应覃衍这样的烂办法,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老公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坐在沙发上的秦浅靠在柔软的靠枕上,没好气地看了暮滢一眼。“这并非是烂办法,这是最快解决覃氏困境的办法,覃衍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选择这样做……你知道的,覃衍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和他能早点在一起,他对我绝没二心。”
“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是最快解决覃氏眼前困境的办法,也承认他对你一往情深,否则也不会在与你分开期间没交过一个女朋友……可是有句话怎么说的,烈女怕缠郎,忠郎怕……呃,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就是再忠心的男人,被女人一直这么追着,恐怕也会变了心……”暮滢一边说,一边轻松地吃着水果。
秦浅轻抚自己的小腹,平淡地说道,“我信任覃衍,所以我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尽管她知道安苒对覃衍有意思,但她知道覃衍会把控好。
暮滢这才放下手里的刀叉,轻搂住秦浅的肩膀,古灵精怪地看着秦浅。“亲爱的,男人真的不可以这么去信任,因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秦浅依旧没有听进去的意思。
暮滢无奈地吐了吐舌,“好吧,你就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吧,到时候万一吃亏,我就替你收拾了他……”
秦浅被暮滢的话逗笑,忍不住摇头,好笑地说道,“你已经来我这里这么久了,你确定你继续留在这里关总不会亲自过来收拾你?”
听闻,暮滢立即看向这别墅墙上的时钟,下一秒,尖叫,“啊,都已经快五点钟了……”
“是的。”秦浅好笑地看着自己的死党。
暮滢赶紧提起手袋,冲出别墅。“我有空再来陪你……我忘记了今天是漠的生日,我约好跟他一起吃饭的……”
看着暮滢像风一样冲上车的美丽身影,秦浅忍不住笑。今晚怕是关总要好好惩罚这妮子了吧……
“小滢走了?”
母亲的声音传来,拉回秦浅飘离的思绪。“妈。”秦浅收敛笑容,看向母亲。
是的,她回法国之后,暮亦封便让母亲过来陪她……
所以她现在也不算一个人住在这别墅,有母亲陪着,每天倒也过得很充实。
刚好她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陪陪母亲。
舒兰在秦浅的身边坐下来,轻轻拍了一下秦浅的腿。“刚刚妈路过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小滢和你说的话……其实小滢说的不是没道理,你真的要盯紧一点覃衍,因为男人真的是很难拒绝诱惑的。”
“妈你居然也这样想?”秦浅低声咕哝。
舒兰认真道,“当然,妈也年轻过,至今独身一个人,也因为年轻的时候遇到不好的男人……所以啊,你真的不能放松警惕,谨慎一点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我知道了,妈。”秦浅终于听进去。的确,信任是一回事,但谨慎一点也是好的。
舒兰满意地点了下头,离开沙发。“我去准备晚餐。”
“不用,妈,现在还早呢……”秦浅拉住母亲的手。其实她真不希望母亲来照顾她,毕竟母亲自己身体也不好,但她要亲自做家务,却拗不过母亲的坚持。
而这一刻,舒兰也拿开了秦浅的手,认真地道,“你现在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如果你做家务而让孩子有事,你叫我之后怎么跟覃衍交代?乖,好好坐着,妈去给你煲汤……”
秦浅很是感动,眼圈微微泛红。“谢谢妈。”她想她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会遇到这视她若己出的母亲。
“傻孩子。”舒兰笑着摇头。
……
或许是她们说的话对秦浅起了作用,秦浅突然决定给覃衍打通电话。
虽然现在是中国的深夜,但她猜测,覃衍现在应该还没有睡。
她没回法国之前,这个点他也通常都在书房处理白天未处理完的公事或思考覃氏面临的问题……
电话响了两声,彼端接通。
秦浅露出微笑,“衍。”
然而,彼端却没有如常传来属于覃衍音质偏清冷却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