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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却依旧摇头,眼睛开始湿润。“为什么会有人在现场闹事?”她悲凄低喃。
“好了,跟爸妈一起回家吧,我没事……”覃衍疼惜地替秦浅拭去眼睛溢出的泪水。
秦浅的泪水却仍在流淌。
覃衍看到秦浅这样,无奈地轻叹,低柔说道,“你这样叫我怎么去公司开会?”
秦浅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你这样的情况难道不应该在家里休息吗?”
“今晚我会早点回来好好休息……但现在这个会我必须去开。”覃衍道。
知道自己已经劝说不了他,秦浅难受地低下了头。
覃衍在秦浅的头上落下一吻,温柔道,“照顾好自己,回家等我。”
秦浅只能点了下头。
覃衍随即转身离去。
秦浅看着覃衍受了伤却依旧挺直的背影,难受得眼泪不停歇地跌落……
……
秦浅同覃氏夫妇一起乘坐保姆车回覃宅,但是这一路,整个车厢的氛围都好像是被霜冷凝住。
覃父看起来很是生气,但极力隐忍着,覃母则在默默地流泪,显然为覃衍的伤势很是担心。
秦浅清楚覃氏夫妇不会喜欢得到她的安慰,但看到覃母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安慰道,“妈,伤口会愈合的,您不要太担心了……”
覃母捂住鼻子,避免自己抽泣出声,哽咽道,“怎么会有人闹事呢?覃氏集团向来都不敢有人闹事的……”
这时候,覃父冷冷地瞪了一眼秦浅,淡声回答,“还有猜吗?闹事的人肯定是靳家指使的。”
“靳家?”覃母错愕地抬起头。
秦浅也看向覃父,对于覃父说的很是意外。
她从管家那里所知的事情经过是——
覃衍就覃氏集团在淮海项目失利这件事召开记者招待会,目的是要记者们相信覃氏集团依旧会得到淮海项目,免得覃氏集团的股票发生动荡……
但没想到,中途的时候,突然有两名记者把手里的四方形话筒丢向了覃衍……
由于当时没有人预料到会发生这一幕,因此现场的保镖未能及时阻止,而覃衍躲过了其中一个记者扔的话筒,却没躲过另一个扔的,最后右额眉毛上方一点的位置被话筒的四方角砸中,当场血流不止……
当时覃衍并没有立即就停止记者会,他去洗手间让公司懂医护的人清洗了一下伤口,临时包扎了一下,便出来继续记者会……
待记者会结束,他才来医院,而此时他的额头已经肿得好似鸡蛋一般的大……
之后这两名犯事的记者被送去警局,他们给警方的解释是——不满覃氏打肿脸来充胖子,明明覃氏已经拿不下淮海项目,却故意装得信誓旦旦,骗股民继续信任覃氏,买进覃氏的股票,但到最后,这些信任覃氏的股民将一无所有。
所以,她以为这犯事的记者大概是从哪里得知了覃氏之前欠债四十亿的消息,这才会闹事……
此刻听覃父这样说,秦浅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是的,她忘记靳家了……
覃父沉声对妻子说道,“覃氏集团向来不敢有人来闹事,这次这两名记者不顾后果地弄伤覃衍,你觉得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撑腰或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他们看这么做吗?”
“难道真的是靳家?”覃母捂着胸口,似乎心有余悸。
“靳云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靳首长岂会善罢甘休……靳首长的为人向来都是锱铢必报。”覃父道。
覃母整个人僵凝,讷讷地道,“那怎么办?明着已经在对付衍儿,现在还要暗着来?”
覃父看了秦浅一眼,蓦然不再说话。
秦浅低下头,清楚覃父这是在责怪她,因为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她引起的……
……
终于回到覃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秦浅抚着自己的小腹,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
看着下面生机盎然的花园,想到覃家此刻却面临着巨大的困境,她的心很是难受……
其实别说今天覃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说覃衍最近如此的操心、奔波、应酬,她就已经在认真考虑,她真的适宜呆在覃衍身边吗?
纵然他们深爱着彼此,可是现实生活却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如果他们继续下去,未来只会有更多的麻烦在等着他们……
这一次覃衍是额头受伤,下一次呢?
靳家还会对覃衍做出什么事呢?
还有就像覃父说的,覃衍挺过了靳家这一关,未来覃衍又能依靠什么来带领覃家走出现在的低迷呢?
覃氏夫妇对覃衍有恩,覃衍怎么都不可能丢下覃家这么大的摊子,而覃衍又娶了她这个帮不了他任何忙的妻子,这就意味着覃衍未来的生活会负重不已……
所以,此刻她是真的在思考,她要让覃衍过这样疲惫的生活吗?而且因为她,覃衍和覃氏夫妇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紧张……
她现在好无措、好无助……
她很想很想跟覃衍就这样走下去,可她不想覃衍有事,更不想覃衍一辈子辛苦……
就在她纠结地捏着眉心的时候,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有预感这通电话不会是熟人打来的,拿起手机一看,果然,电话是上次那串陌生的号码。
她冷下了脸,按下接听键。
然而,这次没等她开口,靳云已经带着笑意说道,“秦小姐,听说覃总今天受伤了,你此刻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