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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厚生欲出口解释,但季思兮比他前一秒开口,“项链不是他寄来的,寄来项链的人是陆敬之。”
“是陆敬之?”季氏夫妇同时错愕。
季思兮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自己的养父母,他们听说之后,脸上都失去了血色。
“你说什么……”季母心有余悸的颤抖声音道,“思兮,你为了保住秦厚生,你居然拿自己的命去要挟陆敬之?”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没能想到这是陆敬之的计谋,害得我们中计。”撒旦很是歉疚地道。
季父连忙道,“样生,这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这是陆敬之的计谋……”
季母也安抚,“是的,不关你的事……若真要怪罪,也只能怪秦厚生~!”季母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
秦厚生闭了下眼,他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默默承受季氏夫妇仇恨的目光。“我知道我连累了思兮,更害得思兮今天要以命来保我,可是请你们相信,如果不是答应心悦要护思兮一辈子的周全,我早就追随心悦而去……”
秦厚生的这番话让季母的喉咙哽了一下,“你也曾答应过我们会护心悦一辈子的周全,可你做到了吗?最终的结果是你让她惨死!”
秦厚生没有辩解,但他晦沉的眼睛里充满痛苦。
仿佛二十多年前心悦死亡的画面还在他的眼前浮现,他微微地滞怔。
季父沉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心悦是怎么死的吗?”
秦厚生这才抬起眼,荒凉的眸底全都是悲意,缓缓地道,“真相我只想告诉思兮一个人。”
季母不解地皱眉,“难道我是心悦的亲姐姐也没资格知道心悦死亡的真相吗?”
季父跟着道,“秦厚生,你早就欠我们一个解释!”
秦厚生却依然执拗地道,“我只告诉思兮。”
季母愤怒,欲冲上前,但却被季父抱住。“你先别冲动,如果他肯说,日后让思兮告诉我们也一样……”季父冷静地劝说道。
季母的情绪这才稍稍地缓和下来。
这时候,秦厚生望着季母,缓声给出了一句解释,“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们真相,而是怕真相是你们无法承受的。”
听闻,季氏夫妇怔住。
秦厚生随即走向了二楼,同时对季思兮道,“你上来吧……没想到我们父女俩第一次单独相处却是谈这样沉重的话题。”
季思兮从秦厚生沉重悲凉的背影里已经能猜到接下去她将听到的是一个无比揪心的故事……
她的心莫名腾起了一股悲意,但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给了她巨大的勇气,让她慢慢跟上了秦厚生的步伐。
……
季思兮到达二楼的时候,秦厚生已经屹立在她房间的窗前,他的背影就像是一座雕像,岿然不动,却充满悲伤。
季思兮来到秦厚生的身后,深吸了口气,开口,“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秦厚生缓缓地开口,“思兮,你知道吗?在遇到你母亲以前,我的世界只有打打杀杀,我就像个行尸走肉,每天就只知道执行任务,因为陆隼是帮助过我的恩人,所以我为他出生入死,并且效忠他效忠的撒旦组织,从没想过有一天做个后血有肉的人……直到遇到你母亲,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她的善解人意,她的善良,甚至与她的高傲,全都深深地把我吸引,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这才是有血有肉的感觉,于是我开始跟你母亲相恋,纵然我开始对你母亲隐瞒了我自己的身份,但你母亲最终还是原谅了我……”
季思兮没有回话,她默默地倾听。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厚生沉痛地闭了下眼。“和你母亲心悦在一起的时光,这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可我没想到这样的时光会是这样的短暂,更没想到,毁灭我和心悦幸福的人竟是我最信任和效忠的人——陆隼。”
季思兮露出疑惑的神情,“陆隼他做了什么事吗?”
秦厚生似乎不想要去记起这段记忆,再度闭了下眼。“事情还得从那一日我回到家说起……”秦厚生无比艰涩的声音道。
不知道为何,听到秦厚生这么艰难的声音,季思兮的心有些不好受。
“那一日,我如往常一般回到我和心悦的家,按照以往,心悦一定会来门口迎接我,并且帮我拿好拖鞋,可是那日,家里很安静很安静……当时我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尤其在我唤心悦好几遍却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时,我整个人都慌了,于是我冲进房间去找心悦,却没有看到她,我心底不详的预感愈发的强烈,尤其在听到浴室里传来潺潺的流水不歇的声音,我人生中第一次害怕到身体都在颤抖……于是,我冲进了卫生间,而接下去的那一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母亲她已经……”季思兮没有将“死”那个字说出口。
秦厚生沉浸在兀自的思绪里,极其低落的声音道,“那一刻,我看到你母亲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淹没了她全部的身体,而她身无寸缕,身上有扭打、挣扎过的道道於痕,她的眼睛睁在水里,好似醒着一般……我过去抱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僵硬。”
听闻,季思兮捂住了嘴,这样的事实,在她的心底造成了深深的震撼。
她终于明白秦厚生一直不愿意提起她母亲死亡原因,原来是不想再回忆一遍这样残忍的情景……
秦厚生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