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了,陆乘风脱了鞋袜便是有气无力的躺倒了,但见宋青山心事重重的坐在床沿却也不睡,他强撑着坐了起来道,“宋师兄,你不必如此,这家伙在后山呆不了多久的!”
“为何?”
“像这样的公子哥自小过着快活自在的日子,这后山可不是他呆的地方,到时候他呆烦了就走了!”陆乘风有气无力的道。
“对,闷葫芦说的对!”陆平安也在一旁帮腔道。
宋青山重重的叹了口气,摇头道,“真想不到,我任劳任怨的掌管后山事务如此之久,竟然比不上一个初来乍到的纨绔子弟!”说着他重重的锤了一下床沿,“真是不公平!”
陆乘风摇摇头,打了个呵欠道,“等你自身有了实力之后再来谈公平吧!”
便在此时,有人在外面敲门,陆平安起身打开,却见来人正是那瘦猴和肥牛。
那二人一进门便是一脸恭敬的抱拳道,“我兄弟二人多谢宋师兄冒险相助!”
宋青山摆了摆手道,“你们要谢就谢这位陆师弟吧!办法是他想出来的,我只是出了点力气而已!”
那瘦猴转过头一脸鄙夷的看了看他道,“这小子会有这能耐?”
此话一出,陆平安忍不住了,立时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脸激动的喝道,“你二人今早侮辱我们在先,闷葫芦不计前嫌的帮了你们,你们不道谢就算了,居然还恶语相向!”
“怎么?看你这阵势是想打架?”那肥牛也有些不乐意了。
陆乘风也不生气,只是冷哼了一声道,“平安,算了!”
宋青山挥了挥手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那二人闻言便是转身出门去了,那瘦猴临走还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发呆的陆乘风。
整个后山,房间里的灯光渐次熄灭,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整个院落,安静异常,不时还从某间房里传来阵阵鼾声……
次日清晨,李云飞就突然发难了,他让陆乘风只带一把柴刀,在对面山上砍足一天一夜的柴才准回来。
众人最初都有些不明所以,但见刘天赐那副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心里立时便是明白了大半。看样子是这家伙昨晚因输了钱和李长春说了什么,借故报复。
陆乘风心知肚明,他把陆平安拉到一旁耳语几句之后,便是带着一把柴刀离开了。
他刚一走进山林,便是传来一阵尖利的鸟叫,待他刚一走近那山洞,便是传来一股扑鼻的酒香,那香味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自己亲手酿制的酒。走着走着,脚下突然踢到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个酒坛,他捡起来一看,对自己的猜想更是确定了。当抱起那只鸟儿之时,那酒香似乎是更为浓烈了,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昨晚装水的碗上,端起来一闻,原来这酒香是自这碗里传出来的。
再看那鸟儿萎靡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好笑,想来是昨晚有人趁自己离开后在此地喝酒,许是自己一个人喝又太闷,竟然让这只羽翼未丰的鸟儿陪着他喝酒。
但此人究竟是谁呢?能在蜀山自由出入又嗜酒如命的之人,恐怕也只有那位十年如一日的偷酒贼了。
一念及此,他便是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大叫了两声道,“前辈……前辈……”
但除了回荡在山林间的回音之外,却仍是无人应答。突然想起那老头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那这老头肯定是蜀山的某位前辈,但自己来蜀山如此之久也未曾见过他,难道被骗了?可是那块玉佩当时递给慈俭掌门时,那老头绝对是见过的,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思来想去始终不得要领,索性不想了。
陆乘风拿着柴刀缓缓向丛林深处走去,要是那家伙明早见到自己空手而归还不知道要耍什么手段呢!在蜀山没有站稳脚跟之前,能做的只有忍耐。
一颗又一颗的枯树倒下,将其砍断成捆之后,已是正午时分。他又累又饿,身上早已是汗流浃背,便是慵懒的歪倒在了一根粗壮的树旁,林间有凉风袭来,他的睡意渐浓,也不管身边那鸟儿的叫声便是沉沉睡去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寒意惊醒,当他睁开眼时,天空已是明月高悬。
饿了一天了,他开始有些浑身无力了,起身找了些野果吃下却仍是没有任何感觉。
而身旁那只鸟儿却还是叫个不停,陆乘风无力的叹了口气道,“别叫了,我都快饿死了,你忍忍不行吗?”
“闷葫芦……闷葫芦……”
便在此时,突然自山林外传来几声呼喊。
一听这声音,陆乘风大喜过望,忙朝着声音的来处跑去,却见陆平安带了些食物和水来。
也顾不得那么多,他一把拿过馒头丢了两个给那鸟儿,自己便是狼吞虎咽起来。
陆平安道,“幸亏你让我把那些银子全部藏起来了,那家伙一进门就在你和我的床上找了一番,最后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我看他走的时候很生气,我看他不会轻易罢休的!”
陆乘风边吃边道,“你管他呢!先不要和他正面冲突,等哪天把我惹毛了,老子非好好收拾这小子不可!”
“这家伙占着是村长的儿子自小没少欺负我们,是该哪天好好揍他了!”陆平安显然想起来也是有些生气。
“你怎么出来的?要是被那家伙发现就麻烦了!”陆乘风吃完了,便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陆平安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我借口上茅厕,从里面翻出来的